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被囚禁的巨龍
拓本和原件的意義可是完全不同的,原件由於年代久遠,有著歲月留下的無法抹去的痕跡,想要在上邊做點假可不容易。但是拓本卻不一樣了,說是照著原件拓印的,可是真要在讓邊做點手腳卻很簡單,最簡單的就是少印點什麽東西,那裏麵的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因此,聽到康托利隻是拿地圖的拓本出來,下麵坐著的眾人立刻不滿意了。我們這些人是來幫助你金度王國的,你不說你們在囚籠島的真正目的也就算了,連個地圖的原件都舍不得給我們看,這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吧。
頓時,整個會議廳裏又熱鬧了起來,那些來自各個勢力的隱世強者,七嘴八舌的數落著康托利沒誠意,甚至有人幹脆站起身來呼朋喚友的準備離開了。
這一下,康托利可有些慌了,其實他說的也算是實話,地圖的原件的確不在他的手中,當然也不在金度王國的寶庫裏,而是在囚籠島上的祖瑪長老手上。他沒有想到,本來還談得好好的,似乎馬上就可以出發去援助祖瑪長老了,卻因為一張地圖搞得有些難以收拾。
“費雷會長……”無奈之下,康托利隻好向林立求助,在他看來也隻有林立能夠壓製住那些人了。
“好了各位,還是聽聽康托利特使怎麽說吧。”果然,隨著林立淡淡的一句話,會議廳很快就又安靜了下來,那些站起身作勢要走的人也都重新坐了回去。
雖然是替自己解了圍,但是這一幕還是讓康托利暗暗恨得牙根發癢,在他看來對方明明可以一開始就阻止那些人,卻偏偏要等到這個時候,明顯就是想讓自己難堪。
當然康托利心裏的這點念頭,並沒有在表麵上流露出一絲一毫。他知道能不能得到援助,關鍵還是要看黃昏之塔那位年輕會長,於是還特意的向對方道了聲謝,然後再接著對眾人說道:“各位請不要懷疑,我以人格擔保,這份地圖拓本和原件絕對沒有一絲誤差。”
“算了吧,你也別擔保什麽了,有些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很想知道的是,既然你們有地圖,也知道了囚籠島下封印著上古惡龍,為什麽還要自不量力的去招惹它,搞得我們大家也要跟著受累。”眾人重新坐回各自的座位後,有人又帶著濃濃的嘲諷味道,貌似抱怨的說道。
有了林立的開口,各勢力的強者在地圖是否是原件的問題上,也就不再去過分的追究了。反正在之前的互相溝通中,他們也都明白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是沒有辦法真的置身事外。而且,有林立這位真正的聖域強者罩著,他們也不用太過擔心金度王國方麵搞鬼。
不過,好好的被拉進這樣一場大麻煩中,恐怕換成是誰心裏也不會痛快。如果是放在平時,麵對強勢的金度王國,他們心裏就算有不滿,隻要不會損害了自己的根本利益,也就捏著鼻子忍了。可是現在,金度王國是倒黴的需要幫助的一方,他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奚落金度王國的機會。
當然,那人的抱怨也不是沒有道理,金度王國如果不了解囚籠島的情況,那麽搞成現在這樣還可以理解。可是,金度王國手裏的遺跡中得到的地圖,也清楚的知道囚籠島下封印著實力恐怖的上古惡龍,為什麽就不多做準備呢。金度王國和光照會,不是實力強到沒邊嗎,一開始就多派幾個聖域強者過來不就行了,還用得著向別人求援?
對於康托利來說,這一天簡直就是他的災難之日,是他這光輝璀璨的一生中最灰暗的一天,他這一生都從來沒有如此屈辱過。麵對輕風平原那些土包子的奚落,他盡管已經氣得身體微微發抖,掩在袍袖下的雙拳也緊緊攥起,卻不能也不敢在臉上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憤怒。
“我們,這麽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在我們所得到的那份地圖和文獻中,記載了用於封印上古惡龍的煉金法陣。其中提到,每隔一千年的時間,就需要有人登上囚籠島,使用那煉金法陣將封印加固一次。否則,封印一旦出現鬆動,那頭上古惡龍就會立刻借機脫困而出,到時將會給整個世界帶來毀滅性的災難。而這,就是我們金度王國,踏入囚籠島的重要使命之一。”
開始說話的時候,康托利的語氣還顯得有些艱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怒火失控的前兆。不過,到了後麵他越說越流暢,同時語氣中還隱隱透出那麽一股正氣,仿佛化身正義使者一般。說到最後,康托利更是一下子站了起來,雙手猛得重重拍在了桌麵上,一方麵襯托了自己的大義凜然,另一方麵也是要借此宣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老實說,在這一刻,康托利給人的感覺,還真有點那種以天下興亡為己任的樣子。如果換成是一般人,可能還真的會相信他,甚至被他感動的淚流滿麵。可是,現在坐在會議廳中的老家夥們,一個個少說也有幾百年的閱曆,個個都稱得上是人精,又怎麽可能被康托利給蒙混住呢。
當然,康托利所說的話,從某種方麵來說也不能算是謊言,隻不過在事情的主次關係上有些顛倒了。金度王國得到了地圖,得到了封印囚籠島上古惡龍的方法,這應該是他們探索囚龍籠的一個依仗,而不是探索的原因。隻不過,可能他們算計出現了錯誤,把事情搞得有些不可收拾了,這才不得不出來向輕風平原各個勢力求援。否則的話,他們大可以一開始的時候,就告之輕風平原的各個勢力,何必像之前那樣諱莫如深呢。
康托利那邊自己還沉浸在自己創造出的氣氛當中呢,會議廳中立刻就有人拍著手,哧聲笑道:“沒有想到啊,原本金度王國竟然是這樣的大公無私,為了輕風平原,為了世界的安危,不辭辛苦的從海外遠道過來。又瞞著我們,不畏艱險的登上囚籠島,獨自麵對所有危險,真是讓我們這些人都感到慚愧啊。”
這話要是換一個人來說的話,康托利肯定會覺得無比受用,可是從輕風平原那些人嘴裏說出來,就是傻子也能聞到那話裏濃濃的嘲諷味道。好在康托利剛才,也算是稍稍發泄了一下,否則這個時候說什麽也忍不下去了。
“費雷會長,我們這次行動的緣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關於前往囚籠島支援的事情,不知道你還有什麽需要了解的?”康托利心裏也明白了,和其他糾纏那些問題,根本就是自討苦吃,要算帳以後有得是機會,現在當務之急是支援祖瑪長老。
“說說你們在囚籠島上的情況吧。”林立這話一說,基本上就等於事情定下來了。之所以沒有提求援的條件,倒不是說他真的就那麽無私,隻是為了到時候看實際情況再談,以便於將利益最大化而已。
至於說康托利在金度王國此行目的上的隱瞞,其實別說是林立了,就是會議廳中那些人精,一個個也都是心知肚明。隻不過,誰都知道,就算金度王國那邊急等援助,但有些事情也是要留有餘地的。真要是把金度王國的人逼急了,把那頭上古惡龍給放出來,那真的是誰也討不到好處。
關於囚籠島上的情況,雖然各個勢力的探子,一直都在附近觀察著,並且不斷的向各自的勢力傳回消息。但畢竟那種規模的戰鬥,是那些實力本就不怎麽樣的探子,根本無法深入去了解的,恐怕稍不留神接近一點戰場的邊緣,都會被那戰鬥的餘波撕成碎片。
而且,那些探子眼界也受到實力的限製,可能也就看看熱鬧,傳回去的消息也頂多說一說戰鬥的聲勢如何浩大,金度王國損失了什麽等等,無法看到戰鬥中的本質問題。對於那些探子來說,可能聖域強者的力量,和傳奇巔峰強者的力量,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但是,康托利本身是傳奇巔峰的強者,又有一位了不得的老師,眼界自然也要比那些探子高明得多。他完全可以從激烈的戰鬥中,看到真正本質上的東西,比如祖瑪長老為什麽會落入下風,囚籠島下封印的上古惡龍現在發出的實力是什麽級別等等。因此,要說真正對情況掌握最詳細的,還得是從戰場中出來的康托利。
當康托利開始從頭到尾的,講述囚籠島上的戰況發展時,會議廳中的那些人也都安靜了下來,沒有再出言打斷或者是嘲諷。倒不是他們給康托利麵子,而是他們都知道,康托利正在說的東西,是林立所重視的,同時也關係到自己等人之後的行動。
康托利的口才也是相當了得的,不然不會成為金度王國派到輕風平原的特使。他從隊伍登上囚籠島開始,講如何引發了異變,祖瑪長老如何帶領眾人抵抗,然後艦隊如何攻擊囚籠島底部,又如何受到神秘力量的反擊,直到最後自己被祖瑪長老送出戰場。從頭到尾的戰況變化,被康托利講得也算是驚心動魄扣人心弦,同時也沒有漏掉林立關心的各種細節。
將一切都講述了一遍之後,康托利停了下來,有些緊張的看著林立臉上的表情,生怕對方把頭一搖說不去了。盡管他感覺這件事情,已經應該算是十拿九穩了,可林立一刻不表態,他的心就一刻無法真正的放下去。
林立靜靜坐在那裏,手輕輕的摩挲著下巴,腦海中已經將康托利所說的一切都組成了畫麵,仔細的思考了片刻之後,才終於在康托利緊張期待的目光中,淡淡的說道:“好了,那麽接下來,關於要如何援助你們的人,就要由我來安排了。”
聽到林立的話,康托利的一顆心才終於落了回去,也顧不得矜持,連忙點頭說道:“好的,一切聽憑費雷會長安排。”
林立站起身來,掃了一眼會議廳中的眾人,雖然來的都是各個勢力的隱世強者,但是實力還是都有著不小的差距的。這樣的一支隊伍,如果沒有很好的安排的話,一窩蜂跑去囚籠島,隻能是自尋死路,那樣到時恐怕連林立都救不了他們。所以,在出發之前,林立必須要把他們揉到一起,成為一支真正的隊伍。
林立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要把這些人真得像自家法師團那些訓練一番,畢竟那邊還等著援助呢。他就是按照康托利說的囚籠島的情況,以埃爾維斯等幾位偽聖為首,將他們分成了幾隊,大概每一個偽聖都要帶領四到五位傳奇巔峰的強者。
在這些各個勢力的強者中,實力最強的應該就是埃爾維斯等幾位偽聖了,盡管他們還不是真正的聖域強者,但是實力比起傳奇巔峰還是強出許多的。不過,林立到現在為止,也就隻是認識埃爾維斯、羅傑特和阿布萊德三人,另外還有三位偽聖都是他不認識的。
埃爾維斯倒是很有眼色,不等林立開口發問,就湊上前去向林立介紹起那另外的三位偽聖。首先介紹的,就是一位看上去隻有四十幾歲樣子,而且相貌頗為英俊的中年人,在眾人老家夥當中可謂是相當醒目。
這個中年人,有著一頭金色的披肩長發,簡直比那些美女的秀發還要光彩耀眼。但是在兩側的頭發遮蓋中,卻露出了一點尖尖的耳廓,竟然是和精靈一樣的尖耳。但是這個人卻並非精靈族,除了精靈一樣的尖耳,以及相當英俊的麵容之外,身上就再沒有一絲精靈族的影子了。他的身材高大魁梧,不像精靈族那樣纖細,而他的雙眼則是碧藍色的,如同藍寶石一樣璀璨。
看上去,這就是一位那種容易被小女孩暗暗愛慕的英俊大叔,英俊而又不失陽剛的相貌,極具親和力的氣度,絕對稱得上是少女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