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 千軍陣前揚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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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校場。

休整了一日的騎兵營全體集結於此,六千多騎,黑壓壓的一大片。人聲馬鳴,無個休止。

黃晟功屹立在點將台上,雙目威嚴的注視著下麵的軍士。他們北上盧龍塞是來幹活的,不是等著被幹的。現在歇息一整日,就該上工了。

——大軍出塞,奔襲居延海!

“嗚嗚嗚……”號手眼睛一雙雙的緊盯著黃晟功,見他大手高揚起,下一瞬間低沉凝重的號角聲就徹響在校場上空。

人聲停,馬鳴止,英武肅殺之氣頓生。黃晟功滿意的點點頭,眼睛一一掃過台下部曲,在祝彪左都方位上停留的最久。因為祝彪的左都是全營部曲都中立定最早,肅穆最快的一部,在剛才全營嘈雜的情況中,鶴立雞群,一眼醒目。

不過黃晟功再欣賞祝彪這個時候也沒他上前的份,都伯的職位太小太低,點將台上也隻有六部軍司馬還可沾點邊。

如果換個老資格中郎將,手下有了校尉,軍司馬也待靠邊閃。

“轟轟轟……”萬馬齊奔,聲震雷鳴。

六千多騎出塞十餘裏,很幹脆的一分為三,分作三路直向著居延海插進。

【左右】中部由黃晟功本人親領,前後二部居左,左右二部居右。

祝彪就在左路。

盧龍塞丟了後,居延海的胡人大踏步向後撤離了五六十裏。這一忙活直到六月中才徹底安頓了下來。

隨後稽陬的反撲開始,大批的胡騎被調到前沿,不時的到盧龍塞下耀武揚威一次。隱隱威脅著盧龍塞與居延城間的聯係。隻是困於烏維馱依舊在羅州,戰略重點嚴重傾斜,稽陬這才隱忍不發。

黃晟功六千多騎北上盧龍塞,最大的任務就是維係盧龍塞與居延城之間道路的暢通和安全。而要保證如此,就必須對胡騎做出尖銳的反擊——居延海。

黃晟功此次三路出擊,雖然僅是小打小鬧,表達一下自己的力量,不同於之前兩萬漢騎的急襲穿插。可也要咬緊牙關不放鬆,逮著了就撕下一塊肉,讓稽陬感覺到疼。

隻有他咬疼了他,伸出去的拳頭才會縮回來。

“漢人,漢人……”

三路騎兵一路急行,不時的就能碰到小股的胡人遊騎,自然是一路車翻的不能再翻。

隻有些機警好的,看到了三路騎兵的斥候就立馬打馬避開的,這樣才能逃生過這一劫。越是深入草原,這樣的胡騎就越多。

胡人腦子就是再簡單,深入草原四五十裏處發現漢騎斥候,那也曉得情況不對。

消息一層層的往後傳報,但在報之到稽陬耳朵裏之前,被他部署在最前麵的幾部胡騎,已經開始了各自的行動。

沒有誰會在大戰真正開啟前,就布置重兵在前的,稽陬也是如此。武恒飛也正是掐準了這一點,才敢事先命令黃晟功進抵盧龍塞後立刻出擊,飛襲居延海,狠咬一口。

幾部前突的胡騎說真的兵力不比黃晟功多少多少,因為分散的比較開,真做起對比還處於劣勢。但是騎兵做戰,胡狄二族向來自持甚高。或許他們心裏清楚漢騎的戰力不比他們低到哪裏去了,可是驕傲使然,他們麵對人數不多過自己太多的漢騎時,十成十會勇往直前,絕不會避戰後撤。因為那樣做,在他們心中就是怯懦,就是怕了漢騎。

“長生天的勇士們,你們是草原上的雄鷹,你們是蒼天下的驕子,拿起彎刀,用它們告訴麵前的敵人,什麽才是真正的勇士,什麽才是真正的騎兵,給我殺——”

兩耳上的銀環閃閃發著光亮,胡騎的首領高聲的喝吼道。

而漢軍這邊,兩位軍司馬策馬立在最前,麵對胡虜,他們根本不需要做多餘的鼓動,“殺胡狗,殺胡狗——”

“跟我殺啊——”這就夠了。

“殺啊……”兩邊的呐喊聲響成一片,疾踏的馬蹄中,漢騎、胡騎相撞而飛。

在突進居延海四十餘裏後,左路軍迎來了第一場大戰。

前部居前,後部隨後。左曲、右曲,前都、左都……

除非上峰發令,漢軍的排位永遠是按編號而列的。

“殺——”揮舞著鐵槍,祝彪衝在最前。矩形的隊列在馬匹急速的奔跑中拉成了一個完美的錐形,這就是77點磨合度的作用。雖然防禦降低了10%,可是殺傷力+20%,速度+10%,讓祝彪的左都在本就全營最佳的基礎上又飛躍了一個層次。

好如水銀泄地,又似沸水潑雪,片刻間就是一把尖刀插進了胡騎中間,兩軍隻一撞,胡騎的隊列就被硬生生‘啃’出了一塊大口子。

針鋒相對,鼎足而立的形勢被打破。因為一千多胡騎不是五六萬胡騎,一下子被捅開一塊還是很顯眼的,胡騎的士氣降落。更主要的是,胡騎的隊列薄。

“殺——”一槍刺進一銅環胡將脖頸,祝彪橫槍一挑,百多斤重的屍身就被甩出一兩丈遠,砸在奔湧過來的胡騎群中。

“穿刺——”

“殺——”默念發動技戰術,祝彪再一聲虎吼。

兩邊相遇然後立馬開陣,速度太快,祝彪狀態欄裏戰意都還沒有憋滿,可也正好,第一陣撞下錐形戰陣告破,正好用上技戰術。

兩次衝擊相連,中間短暫的幾乎沒有間歇。反正在外人眼中,看見的就是祝彪左都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一擊而穿透了整個胡騎陣列。

跟在左都身後的就不再是前部右曲的官兵了,一千騎撒開陣型也是很薄弱的,後麵的是後部左曲的兵馬。領頭的軍司馬、軍侯驚愕中是喜形於色,“弟兄們,殺啊……”來不及再多考慮,帶著手下兵馬就衝著胡騎還沒重新擁堵上的縫隙直插進去。

縫隙兩邊的胡騎們昏頭了,都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各個愣了愣神,就耽擱了重新彌補戰線的一點點時間。

於是乎,舊傷未愈,新傷就又添了來,後部左曲軍侯的領兵一撞,硬生生的把胡騎陣線斷成了兩截。他可不比開路的祝彪,他邊上還有一個軍司馬呢,權大兵多,落後一步就調整了整個左曲的攻擊方向,士氣高漲停板的漢軍不斷湧入,將兩邊激力殺上的胡騎殺的步步後退。

這剛一開戰,胡騎就落入了大下風,他們被徹徹底底的分割了。而且背後還有祝彪這一票兵馬,如是鋒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