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章 斃殺白袍

ps:老家裏來人了,陪到了下午三點多,喝了點,頭暈。送人走後小睡了一會兒,醒了就趕緊碼字。八點多寫好了第一章,可十一點多了第二章才寫一半,頭昏。和一塊了,5000+,保住全勤隻能。

不過可悲的是明天還有事%_%!

“轟……”

法杖、鋼槍重重的撞擊在一起,爆炸一樣的勁氣對衝,**起周邊三四丈範圍內的層層土砂。

“好功夫,好內力!”借著反衝力翻身倒跳出一兩丈遠,如是一朵白雲飄飄落在祝彪馬前。“所以你更待死!”祝彪那張青春無比的臉隻讓這名白袍祭祀眉頭飛挑。

太年輕了,現在就這麽厲害,再有個十幾二十年還有誰人能治?

所以,這是一大禍患,漢人的英才就是胡人的禍患!禍患就該趁早掘斷、鏟除。

祝彪兩眼冰寒的望著白袍祭祀,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白袍祭祀出現,因為即便是階級森嚴、分級眾多的天神教裏,白袍祭祀也是身份鄭重者。十月元日,白山赤水的右穀蠡王部祭奠,西方廣目法王不到,主持祭奠的人就是一個白袍祭祀。

可是第一次見到白袍祭祀,白袍祭祀就給祝彪留下了一個惡劣到極點的印象。兩名紅袍法師,八名黃袍法師,還有大群的黑袍法師,這個白袍祭祀帶著自己的徒子徒孫直接搞砸了祝彪對新丘胡虜敗軍的最後一擊,更給漢軍造成了不小數字的傷亡。

“再接我一杖——”喝聲裏白袍祭祀手中法杖再次如山搗出。

這是一個把杖法修煉到化繁為簡境界的大家。直直一杖搗來,看似簡單其中卻蘊含著無盡的變化,祝彪任何一式槍法都盡在這一杖的應對之下。招數是呆滯,更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真正的臻至武學中的極高境界。

“老子不跟你硬拚——”祝彪兩腳離蹬,左臂在馬鞍上一拍。人影一閃就往後倒退出了三丈距離。剛才硬接了一擊,坐下黑馬就嘶鳴不斷,再接一仗怕這匹才得來的寶馬就要受傷報效了!

“哪走——”白袍祭祀兩眼中寒光更盛。駑杖的雙臂一沉,去勢如山的法杖勢頭頓停,兩腳不見用力。身影晃動中人就已經躍過了五六丈距離,跳在了祝彪頭頂。

然後法杖做棍,當頭一棒向下打下。

這是蘊含著千鈞力的一棒,依舊是那大巧若拙的風格,簡樸至極,卻完全籠罩了祝彪的頭頂。法杖落下的速度並不快,祝彪兩眼都能撲捉到它的痕跡,可是祝彪卻驚駭發現——它在自己心下留下了一道刻痕,一種感覺!

——似乎無論自己如何還招,那杖首總能落到自己頭頂上!

明明並不快捷的一擊。卻讓自己從心底裏生出一股無從招架感覺。

點鋼槍當即拋出去,祝彪拔出腰間利劍,兩目堅毅,《陰風三命劍》決然出手。

對方的武學造詣自己現在比不了,那就索性不去比。大道至簡雖然厲害。可一力降十會同樣也在江湖中傳誦不知多少年。況且這白袍祭祀還沒觸摸到化繁為簡的極限。

“轟轟轟……”三聲接連的爆響。

祝彪人像是一顆肉彈一樣直接倒飛了出來,砸倒了一連串擁接來的騎軍士卒。滾滾的內力激**,他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壓上了一般,內力久久不能平息!

爆炸時接連掀起的氣浪也將二人周邊一圈的漢軍騎兵掀飛了出去,連沉重的馬匹都四射的倒下。

身在半空中的白袍祭祀被《陰風三命劍》這麽一撞情況也不好受,祝彪接近五十年的功力。沒他深厚可以相差不懸殊,再加上《陰風三命劍》功法的層疊,這三劍下來白袍祭祀內息也是一憋,動**不停,連繼續追殺祝彪都難辦到。借著反震之力在半空裏倒升一丈多高,腰身輕輕一擺,就向祝彪留下的黑色寶馬背上斜斜落下。

“咦——”白袍祭祀緊盯著祝彪的眼神突然一凝,臉色豁然一變。

對祝彪的這一擊中他是還占一點上風的,可祝彪陡然亮相的三劍也絕對能給他本人造成重大的威脅。根本就沒有把餘外人放在眼中,先前眼神裏隻有祝彪的白袍祭祀現在眼睛裏依然是——隻有祝彪。可是就在一瞬間,在這才舊力已盡新力為生之際,在他飄身馬背之際,一道銳利之極的殺氣直逼他的背心。

一直屏住氣息的刑天笑陡然從士兵群中躥飛而起,輕功運到極點,在白袍祭祀剛有察覺的時候,他那如是鷹爪的兩手已經籠罩著了白袍祭祀背心全部的要害上。

無影雕就是無影雕,不知道多少個胡漢兩邊的士兵,隻感覺眼睛一花,刑天笑就已經到了白袍祭祀的背後,雙手凝抓,猛力抓下了。

這不是螳螂撲殘黃雀在後,也不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是純純粹粹的蒼鷹翱翔,老鷹撲食。

“鐺——”法杖與鷹爪的激**,發出的赫然是兩聲金鐵的交響。

白袍祭祀當下感覺著自己左右兩手手心一刺,犀利如箭矢樣的內力就順著自己兩臂的經脈直竄向上,勢若破竹一樣擊破了經脈中重重內力的阻攔。

“噗——”鷹爪觸到法杖後,曲卷的四指瞬間伸開,八道指力機關槍一樣近乎同時的點中了白袍法師的背心,一口鮮血當場噴吐了出來。

悶哼一聲,白袍祭祀一頭自從半空裏栽下,倒跌地麵上,在地上滾了兩滾才翻身站起。

那杆法杖依然那在他的手中,隻是,現在的白袍已經不是之前的白袍了!

“卑鄙小人——”堂堂武林頂尖高手,竟然隱身在凡夫走卒當中。白袍祭祀雙目中盡是蔑視之極的鄙視!

“轟轟……”就在稍後的片刻中。兩名潛伏在士兵當中的銀鷹銳士,十名潛伏在士兵當中的銅鷹銳士,紛紛出手,全都是痛下殺手。

措防不及的天神教來者當下就遭受了重創,兩名殺的暢快的紅袍法師皆受了傷,被偷襲得手。八名黃袍法師折了三個,剩下五個也全都帶了輕傷。

“死去吧——”刑天笑麵色猙獰。一雙手鷹爪樣張開,身形躍上半空再次如惡鷹撲食般直摳白袍祭祀頭顱。

一舉斃敵。

白袍祭祀怒目而視,霍地從地上躍起。雙足蓬的一聲踏在地麵上,望著刑天笑疾撲而來的身影應腳而起,轟的土裂聲中。揚起了一片的塵土。

刑天笑攻勢不變,雙爪如出鞘利刃,離弦之箭,發出了就不會收。

一陣嘯聲輕響。

揚起一片塵沙的白袍祭祀奮起餘勇揮動起手中的法杖,杖影重重,整個身子都被一團黑影遮蓋。

重重黑影迅速爆開,以白袍祭祀為中心,方圓一丈之內,全被幻影所覆蓋。

本來是惡鷹撲食,現在看卻像是自投羅網。

祝彪平息下內氣的激**。捏劍掠在一旁。他不信這張大網可以網著刑天笑,但萬一有個不妙,他也要準備著隨時殺上。

一雙手化作萬千爪影,強攻入白袍祭祀的杖影裏去。

一連串匹啪之聲在戰場上響起,周邊士卒耳鼓被震得生痛。

滿天晃眼的黑色杖影裏。刑天笑有似一縷毫無實質的輕煙,在方圓丈許的空間以鬼魅般的速度移動,閃躲著對手滔天巨浪樣的猛攻。

勝負立決。

血光濺現。

刑天笑帶著一蓬吐口而出的鮮血,暴退向後。白袍祭祀雪白的衣袍上渲染著朵朵赤紅色血花,前胸、右臂上都被撕下了大片的肉條。

三尺利劍寒芒暴漲,以奔雷逐電的速度。激射而來。

祝彪在白袍祭祀最最艱難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再加上了一腳。

一個小兵愣在了當場,祝彪出手後他眼前盡是劍芒閃耀,什麽也看不到。他想退走,可已經晚了。

白袍祭祀已經敗了。

小兵反射性的就揮刀砍向掠到身邊的白袍祭祀,一支幹枯的手掌就已拍在他背上,一股剛猛的大力瞬間侵透他的全身,心髒都震裂成了肉糜一團。

但是時間太快了,快的小兵都不及噴吐出鮮血來,身體就不由自主的箭一樣地朝著祝彪刺來的劍氣迎去。

是的,劍氣。內力已經達到如今地步的祝彪,劍風四射已經完全化作了劍氣縱橫。

白袍祭祀的呼吸不暢,被祝彪劍氣追逐的他就像是有千斤大石壓在心頭,全身有若刀割,劍鋒的寒氣使他像浸進了萬年寒冰裏一樣。而下一刻,一切盡消。

光點散去。

祝彪停在了白袍祭祀兩丈外。小兵的衝勢不減,一下子撞入祝彪的懷內。

“八方風雨——”,祝彪打出了《霹靂手》中最柔力的一掌,想要將附在小兵身上的掌力全被化去,但是……

人一落在懷裏祝彪就知曉,小兵已經去了。

身子騰空而起,祝彪電射的向著白袍祭祀追去。邊上有刑天笑在,他跑不遠。

這話說的半點不錯,雙手凝爪的刑天笑已經攔在了白袍祭祀前頭,手下鷹爪幻影如潮,向白袍祭祀就鋪天蓋地的打去。

白袍祭祀臉上現出一個瘋狂的笑,雙手一振,變魔術一樣,一支短毛掣在手中,幻化出無數矛影。矛尖顫動間,斜標向刑天笑的麵門。

刑天笑臉色現出濃濃的不屑,若是這白袍祭祀實力完整,千道寒芒萬點光雨打來,他還會有暫避風頭的可能。可是現在麽,矛影就算遮蔽了天空又如何!

根底不行,一切都是虛的。

一時沙場上盡是短矛和鷹爪激**的氣旋,嘯嘯生風。

一連串密集的金鐵交擊聲音後,白袍祭祀蹌踉倒退,染血的短矛無力的垂在手中。他是傷了刑天笑不假,在刑天笑的肩膀上挑開了一道血口。可刑天笑的鷹爪也抓斷了他的右臂。早先的內創早已經傷到了他的經脈,內傷遠比外傷嚴重,短矛在手發揮的實力也頂多有往日的五成功夫。

劍氣間不容發的接遞趕到,白袍祭祀打著轉的倒跌開去,每一轉都要吐出一口鮮血,胸前後背縱橫交錯至少十道以上深可見骨的血痕。

威風凜凜的白袍祭祀終於走到了自己人生的末路,麵對祝彪的劍氣他毫無還手之力。盡數的承受了上。

“叮,擊殺江湖絕頂高手一名,…………”

刑天笑望著白袍祭祀的屍身笑了。他前額上有一道血痕,是白袍祭祀短矛留下的痕跡,隻是皮肉傷遠不得肩頭的傷勢嚴重。但是鮮血流下臉龐,讓刑天笑的笑更加猙獰!肩頭鮮血滲滲流下,順著手臂滴在泥土上。

“合作愉快——”

祝彪、刑天笑數目相對,仰天暴起一通暢快淋漓的笑。

這個白袍祭祀若是正麵相敵,就算依舊不是刑天笑與祝彪聯手的對手,但也絕不至於折在當場上,全身而退是絕對做的到的。

可是現在,就已經橫屍在地了。長笑聲中,祝彪、刑天笑紛紛暴起身形分頭激射向兩個紅袍法師去處。

祝彪一個都不想放過這些殺下城的天神教徒,不是他們。祝彪軍的戰果還能再增加七八百人,新丘胡虜的敗軍根本不可能輕輕鬆鬆的退入城池;不是他們,祝彪軍現在的人數依舊能在九千人左右,而不是現在的九千人以下。

就是這一陣大砍大殺,祝彪所部騎軍至少多損失了二三百。

“駕駕駕……”伊利目單還在快馬加鞭的帶軍往新丘路上趕。

餘明郡城下。李輝祖望了望天上偏西的太陽,一聲令下,滾滾的四輪馬車在駿馬的拉動下轟轟使出了城池和周邊的固定營盤。

車轔轔馬蕭蕭,餘明郡城外出現了中原萬年戰爭史上從未有過的一幕,雖然內在的漢軍軍力,隻有步騎八萬。

一萬輛的四輪平板馬車。李輝祖一直記得祝彪是如何從懷遠返回到新昌的。這一次他更加大了五倍不止。一萬輛四輪平板馬車,一車配三馬,搭乘了六萬步甲的同時還不耽擱運載上大量的軍需糧草以及拆分的零零碎碎的攻城器械。

為了聚集這麽多的平板馬車,李輝祖幾乎截留了半個月來往來前線的所有運輸車隊,不知道被戶部和兵部的人咒罵了多少遍。

用馬車運載步軍,這是中原萬年曆史上從沒有過的事情。盛唐時候中原有規模龐大的馬上步軍,大周也同樣如此。但是用馬車來運送軍力,就像是一層稀薄又嚴嚴密密的薄膜,不堪一擊是不堪一擊,可是彌足珍貴。

你不捅開,就永遠觸摸不到薄膜後的另外一片空間!

這是意識思維上的差異,跟祝彪前世地球一樣,中國曆史上同樣有馬上步軍出現,西方曆史上也一樣有馬上步軍出現,但馬車,永遠是運載貨物和民間載客的工具。【馬車或許有這這那那的不便,但是對於地勢開闊的大草原作戰時,未嚐不可以一用。】

直到卡車的出現,形成了機械化這一概念。祝彪生活的年代,機械化更是已經普遍的不能再普遍的軍事基礎概念。祝彪是個軍盲,對於武器裝備了解很少,但他知道機械化最初就是用卡車運士兵和拉大炮的。這一點經常看看大陸戰爭電視劇,就盡是印象了。

很自然的,卡車這一用具在眼下時空被祝彪就跟馬車劃上了等號,卡車可以運兵,馬車為什麽就隻能運貨?地理允許的話一樣可以運兵的麽!

祝彪懷遠突圍的時候,戰車效用初現,現在李輝祖如此的大規模運用,那就是把這一概念真正的亮相在全天下人麵前了。

斜陽西下,赤紅的陽光照射在上午留下的戰場上,讓本就屍體遍布的戰場更顯得浴血紅紅。

“大帥,這就是祝彪部今日第一戰的地方。胡騎遺屍兩千餘具,我軍將士屍身僅有三百。”鏑鋒統領眉飛色舞的向李輝祖及他身邊一群大將介紹說。

“前頭路上還有胡狗的一些屍體,敵我損失,十比一之懸殊。末將先前曾聞得祝將軍懷遠英雄,能征善戰之名,名不虛傳呐!”

“嗬嗬嗬……”李輝祖滿意的笑了,祝彪的戰報還沒有報道他這裏,他現在對祝彪軍今日的情況一無所知,心裏也是捏一把汗的。但現在看麽,還是要相信祝彪的。

“前方左右都無胡狗蹤跡?”

“大帥放心,末將已經派人嚴加查探,絕無一個胡狗!”

“好,今夜不紮營,全軍連夜進軍,天亮前抵達北陵郡城。告訴車上的將士,睡不著也要睡。明天之戰關乎國運,我北漢是興是衰,就看他們的了!”

“諾——”周旁眾將起身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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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丘城下。

祝彪明是看著城頭上的胡虜,實際上卻是緊緊盯著狀態欄裏軍隊的疲勞度。這一個多時辰的休息,全軍疲勞度從戰後的三十多點,終於降到十五點以下了。

有了這個體力,祝彪就能放心大膽的帶著他們直插北陵郡城了。

從黃昏傍晚到明個天亮,或許還有明天一上午,李輝祖的作戰計劃能否成功也就有個分曉了。

全軍已經下降到了九千人以下,祝彪A階兵種增幅早就籠罩了全軍。這也是他今夜明早裏,能夠支撐到最後的最大本錢了。

“報——”

“報將軍,一支萬人的胡騎從西麵殺過來啦……”

西麵?正準備下令全軍上馬往北陵郡城插進的祝彪頓住了已經到喉嚨的話。

“全軍上馬,跟我走——”還以為北陵郡城鬧騰起來之後才能把郜縣的胡騎吸引過去呢,他們現在就來了?!

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