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遊戲江湖 二百九十九章 抽繭剝絲 (求訂閱,求訂閱)
“黃穠郡,承安郡……”
一道紅線劃在地域圖上連接了他們,那上陽縣到承安郡城,可不正是一條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線。
祝彪與徐文濤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閃亮的火花。
“我立刻就去上陽……”
“那我呢?”
“依然養傷!”
一盆冷水潑在了徐文濤頭……外麵大雪紛飛。上一場雪還未完全化去,這一場雪又已經到來。
“駕駕……”祝彪打馬飛馳而去。徐文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暗歎一口氣,為自己的受傷歎氣,也為祝彪依舊對自己保留的不放心歎氣。
不過,時間會證明一切!
雙手握拳,徐文濤雙目中閃過無比的堅毅,他堅信南宮家會有毀滅的一天,堅信自己的仇會有得報的一日。
策馬奔馳在大路上,跑出去了好遠祝彪才勒馬停下,回望一眼來處,目光幽幽深遠。
他就是不能完全信的過徐文濤,所以懷裏中的秘銅令牌不能交給他。這個東西現在真的不應該還繼續保留在他的懷裏,而是要盡快的送去北京的姬光那裏。
“唉……”輕歎一聲,祝彪再度策馬飛馳。
路上匯合了華長風。祝彪沒有透露自己的具體身份,卻給甘家、童家道明了鐵牌組織的‘意義’。事情瞬間上升到了民族大義,童浩風、甘鐵霖、甘玉霖等人都震驚的無以加複。
若不是九塢堡還需要應對官軍隨之而來的打擊報複。實在抽不出人手來參合這件事,甘家、童家可能立馬就會下山。有些時候,江湖綠林的豪傑,民族大義上比當官的更不含糊!
甘鐵霖想到了華長風。九塢堡動不了身,這一陣風聲又緊,六扇門跟瘋了一樣到處呲牙咧嘴,他們道上的朋友去出麵也不方麵。一封書信就抵到了漁陽郡。華長風明白因果後二話不說就應答了下來。也因而有了祝彪道路上與華長風的匯合,二人雙馬一路沿官道直奔黃穠郡上陽縣。
日以繼夜的趕路,快馬兼程。不過是三天的工夫,就已經趕到了上陽縣城,華長風在城裏麵找一家客棧住下。兩人都補了一會兒覺,祝彪本人狀態值回升到了94點,就與華長風一齊,起身提劍前去縣衙附近打探地形。
華長風與祝彪剛剛在縣衙門口走過,猛聽身後麵有人喊道:“前麵走的,可是鐵筆銀鉤華老前輩嗎?”
祝彪心中就猛的一驚,停步回頭,看見一個身著藍色綢緞長衫的大漢,飛一般對著自己跟華長風跑來。華長風也扭過了頭來,手輕輕地觸了觸祝彪。示意他不用擔心。
來人跑到離華長風兩三步遠近站住,躬身一揖笑道:“老前輩別來無恙,還認識晚輩王豹嗎?”
華長風看來人年大約有三十二三,黑色的臉龐,濃眉環目。健壯的身軀,很透點威武氣概。
看了半晌,才想起是自己好友順豐鏢局東主鐵掌銀彈康師邛的大弟子,黑豹王豹,立時笑道:“原來是你啊,怎麽會到上陽來呢?你師父還好吧?”
王豹憨憨的一笑道:“托老前輩的福。家師身體還好著呢。上陽的穀縣令要高升都山郡任長史,他老人家應了穀大人的聘,來保鏢穀大人一家前去都山。這不是因為最近道上有點亂麽。
帶了晚輩一起來了,前天才到。不想就會在這裏遇上了老前輩,家師平時很懷念前輩,常常同晚輩提起你老人家……”
華長風皺了一下眉,截住王豹的話,問道:“怎麽,一個縣令保鏢而已,也要你師父親自出馬?”
華長風問的太急,王豹愣一愣神才答道:“一般的縣令家師自然不會親到,但是穀縣令拿的有汪老前輩的薦書,一力促請,家師雖然不喜,但卻不能太使汪老前輩難看不是,這才勉強應命而來。
不過這穀大人這人倒還能禮賢下士,家師到到時他還迎接府外,設筵花廳親自把盞,並撥出花園中一座精舍作我師徒住所。汪老前輩昨天也到了上陽,現在和家師暢談正歡,老前輩此來來得正好,待晚輩去稟告家師,迎接老前輩下榻府中休息,也好借此和汪老前輩親近親近。”
王豹麵憨實精,話說的得體的很。
華長風眉頭暗皺了皺,搖搖頭答道:“我老頭子住了大半輩子官府衙門,現在退了一身輕鬆,是再也不會去住那地方了。你說的那個姓汪的,是不是雲霄飛環汪四維?”
王豹一聽華長風直呼汪四維的名字,口氣還有那麽一點衝,微微一愕,才接口答道:“正是他老人家,老前輩也認識他嗎?”
華長風雙眉一揚,搖搖頭答道:“我聽人談過雲霄飛環這個人,但彼此間並未會過麵。”
“那就不會有大仇!”王豹一邊暗咐,一邊笑道:“汪老前輩和你老人家,都是薊州武林道上德高望重的人物,何不藉此親近一下?
縣衙後花園清靜異常,株株臘梅開的正豔,住所又相當的寬大,老前輩何苦一定要住到客棧中呢?”
“哈哈,承你的美意了,我老頭子心領了。我和你師父是多年的老友,既然都到了上陽,怎麽的也要見一次麵。不過縣衙就罷了?”
華長風話到這兒,王豹就明白了,“老前輩既執意不願去縣衙,那就請留下落腳客棧,待晚輩稟告家師親往造訪如何?”
“哪來的那麽多客套。”華長風把手一揮道:“我剛剛到此,尚未在客棧落腳,這麽罷,你就轉告你師父,我在這城裏的醉仙閣等他,不見不散,不過你告訴他最好是一個人去。”
說完話揮手告別,徑自和祝彪轉身而去。
王豹望著華長風背影發愣,心裏暗自不解,這個老頭子過去可是狠隨和的,今天怎麽這樣執拗?
不過華長風和康師邛是幾十年的老朋友,王豹雖然心裏犯嘀咕,可也真的是認為他是不願再寄身官衙,或是和那雲霄飛環有過過氣不願見麵,所以約自己師父在醉仙閣一會,並且要自己師傅一個人去。也就沒有再往深處想,返身回到縣衙,背著汪四維,就把華長風約會醉仙閣的話告訴了師父康師邛。
康師邛究竟是老江湖,聽完徒弟的話後,立時覺出這中間是另有隱情。以常情而論,華長風和自己是多年的老朋友,沒有不立刻來見的道理。不願再牽連官府,這明顯就是借口,他自己身上現在還掛著一個金牌呢。而且他深知華長風性格,外表溫文爾雅一向隨和平和,但隨和平和之中隱藏的也有直爽,尤其是對朋友,他如果是對自己有感不滿,肯定會急著趕來當麵說明,不致於閃爍其詞,約他另會……
康師邛想了半天,他覺著華長風可能是和汪四維有過節。王豹不是說了麽,他提起汪四維的時候語氣相當不好。腦子轉了幾轉,康師邛沒急著先去醉仙閣一會老朋友,而去尋去了汪四維,他在和汪四維閑談時候,故意提起了華長風,哪知汪四維一聞之下,立時衝口而出說道:“我久聞這人藝高德厚,交友熱心,是個可交的好朋友,隻一直恨無緣一會。既然你與他是老朋友,那日如果相見了,無論如何也要給我介紹介紹。”
汪四維這麽一說,康師邛心裏暗暗納起悶來,既然兩個人從未見過麵,當然談不上恩怨二字。彼此又都是薊州武林道上的成名人物,說名氣來汪四維雖然弱了華長風一頭,可也是正道名宿,他既不是和華長風有過節,這中間就必然另有原因。
康師邛越想心裏麵越是疑竇叢生,猜不透華長風到底犯了什麽牛勁,又不便和汪四維商量,便尋個由頭告辭。除了縣衙,直奔醉仙閣而去。
醉仙閣雅間中,華長風臉色已經完全陰沉了下來。“沒想到,沒想到,康師邛竟然攪合了進來,還有汪四維。他摻和進來了,陳家小哥我告訴你,汪四維一參合進來,穀大用肯定有問題!”
“華前輩,康師邛和汪四維都是什麽人?”祝彪感覺得出華長風對汪四維的敵意。
“康師邛是我多年的老朋友,順豐鏢局的總鏢頭。”
祝彪表示理解,鏢局保鏢靠的不是武藝而是關係臉麵,華長風之前是六扇門總捕頭,老朋友沒的說。
“善使銀彈打穴,一雙鐵掌也頗見功力。汪四維則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明麵上是白道的一方名宿,德高望重;被地理卻是一肚子男盜女娼,汙七八糟。薊州十幾年來多出滅門劫掠慘案,都有他的影子。隻可惜一處確鑿的證據都沒有,否則老夫早已將他緝拿歸案。”
實際上是好幾次華長風都查到了汪四維身邊了,線索卻都斷了。他沒有一個確實的證據能證明汪四維,但斷去的線索都指向他,一次兩次三次……華長風心裏早已經認定此人是個武林敗類,白道敗類。
“此人善使一雙飛環,輕功了得,成名江湖三十年了。”
“此人與穀大用攪合在一起,陳家小哥,值得深思啊……”
祝彪笑了,“值得深思的大好事,越來越多的人攪合進來,鐵牌組織也就越來越顯眼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