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壓雲霄,鎮飛環(一更五千,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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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寒芒,流星樣激射打去紫樞道人。

祝彪眉頭挑起笑了一聲,元通和尚看起來粗俗魯莽,但是,現在看這心眼還是挺細的麽。竟然知道攻敵必救,自己趁機脫身了。龍泉劍舞起一朵碩大的銀花,但聽幾聲金鐵交響,三粒精鐵打磨製成的佛門菩提子,盡被劍光打落。

隻聽花廳窗外響起一聲粗獷的大笑,笑語聲未落,嗤嗤的暗器破龍聲連響起來,五點耀目寒星,再次襲到。

這次手法較上次威力大了不少,冷芒破空,帶著五股寒風。

祝彪這次不笑了,而是皺起了眉頭,振腕揮劍,劍光化一片繞身銀虹,五粒項珠又被龍泉劍擊落。可是祝彪也感覺到了手腕的一麻。元通和尚沒有再次大笑,一串寒芒三次飛出。

這個五大三粗的莽和尚,祝彪真的想不到他還有一手暗器上的俊功夫,手法相當的利害,十餘粒菩提子排成一串,綿綿不絕的打到。

“還沒的完了!”祝彪心頭已經惱火起,手揮龍泉劍,迎接暗器,一股狠勁下完全是硬接擊擋,不肯弱了半分。

而隻聽的鏘鏘之聲不絕,一串串火星飛起,十餘粒菩提子,仍然被他完全掃落。

窗外的元通和尚,這時候卻已經提著師慧欣杳杳不可查了。

“叮。偷藝成功,學得暗器手法——漫天花雨!”

非常適時的一桶冰水鎮壓了祝彪的怒火,賺便宜了,而且學的是完全可以自己來用的暗器手法。無須賤賣給係統,完全可以自己使出來用。

之前他大把的撒飛蝗石,那雖也叫‘漫天花雨’,卻絕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漫天花雨。眼下的才是——速度+10、精準+10、傷害+10!

毫無思想準備下賺到了這麽一個大便宜,祝彪再看花廳外窗戶。元通之前打暗器的地方,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惱還是該笑,一時間哭笑不得。

太突然了!“今後咱爺們也是暗器高手了——”

紫樞道人沒受傷,康師邛也沒受傷,祝彪磕擋菩提子的時候都注意著呢。沒去理會紫樞道人,祝彪先扶起了康師邛。

因為宋瀅竹的教訓,他沒第一時間去魯莽的解穴。而是掌心貼上康師邛的背心。一股渾厚的內力直接灌去康師邛的經脈。

就好比決堤的洪流衝垮了一個個村莊鄉鎮一樣,祝彪《混元一氣神功》所發的精純內力。也是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輕鬆輕易的將康師邛全身閉封的穴道一一衝開。

“呃~~”舒了一口氣,康師邛身子猛地軟了下來。扭頭看著祝彪,目光含著無盡的感激和羞愧,“無地自容,實在是無地自容!”說好了是幫忙的,結果忙沒幫上還盡拖後腿了。康師邛心裏真是說不盡的慚愧和汗顏。

“康師傅此話就不用講了,江湖朋友。幹什麽都不能脫開‘道義’二字。”祝彪正色言辭。如果幹什麽都把自己利益放在第一位,那江湖也就不是江湖了。“此地非說話之地。康師傅還是盡快去尋你鏢局的……”

康師邛這個做總鏢頭的都被止住了,他手下的一幫人肯定也都遭了秧。這些人一定要盡快救出來。不能讓穀大用捏在手上做人質!

康師邛沒提華長風那邊的打鬥,祝彪也沒提華長風那邊的打鬥,二人對華長風的武藝都有十足的信心——拿下汪四維不成問題。

“豹子,豹子——”連闖了兩進院子,找了十幾間房子,康師邛才從一個仆人口裏得知了自己鏢局三十多號人被關在哪裏了。他們之前居住的院子都已經被下令重新打掃了。

一掌拍爛了房門,康師邛大步的衝進房去。祝彪用火折點亮一邊桌上的蠟燭時,康師邛已經抱著弟子王豹叫了起來。三十多號人躺滿了整間屋子,個個昏迷不醒,個個都被綁的結結實實。

也不知道師慧欣用的是什麽藥,三十多號人,內中功夫也有一流水準的,到現在了還沒一個醒來。

康師邛是老江湖,見叫不醒弟子,就立刻去摸王豹鼻孔和心髒,感覺得到呼吸和心跳這才放下心來。

“噗噗——”

一口口涼水噴下,開春時節的井水還是很有刺激力的。看到王豹等順豐鏢局的人手一個接一個醒來,祝彪也不得不佩服康師邛的豐富江湖經驗,他怎麽就那麽斷定會是迷藥呢?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康師邛等人如何撤出縣衙,或是說如何應對已經發現不對圍攏過來的上陽駐軍。

“娘的,怕他個鳥。總共也才三四百人,誰殺誰還不一定呢!”王豹兩眼瞪得圓大,一聲不吭的被汪四維放倒在地上,他現在心裏正一肚子火呢!康師邛已經把事情經過給說了,又是因為自己而出的錯,立馬放開性子大殺一通,王豹心裏才會舒坦。

“屁話,殺官軍那是造反。師傅的鏢局還開不開了?”同行而來的康師邛另一個弟子,一巴掌抽在了王豹腦門上。讓他清醒清醒!

“康師傅,硬來確實不行,但演戲卻是可以的。賊喊捉賊這一處,各位兄弟總是會的吧?”祝彪一旁很輕鬆的出了個不錯的注意。

“好!陳小哥要的——”康師邛微微一愣後臉上立刻笑了來,對著祝彪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追啊,快追啊……”

三十幾人前前後後拉成了一大串,鬧喊著跑了起來。

前麵是祝彪提著紫樞道人。後麵是康師邛帶著一幫人手。搞得縣衙內兩進院子裏的六七個下人奴仆都癡呆了起來,之前這祝彪不是跟康師邛是穿一條褲子的麽,怎麽現在兩邊就翻臉了?

上麵人的事情實在是難以理解。好好地,縣令大人與康師傅突然翻了臉,順豐鏢局三十幾號人全被麻翻綁了起來。然後康師傅夥同人來救,這倆按理說應該是一撥的不是,可再一轉眼,他倆人又鬥了起來。三十多個之前被綁的順豐鏢局人手。也一個個生龍活虎起來。

縣衙前衙,汪四維俊朗的麵龐已全然變了顏色,生硬的笑了聲,語氣怨毒至極的恨聲道:“華長風,今夜過後,我要讓你家破人亡,男為奴。女作娼,永世不得翻身!”

事情竟然發展到現今的地步。汪四維恨聲到了極致。華長風唇角浮現了一抹奇特的笑。是可憐,是傲然。連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

鐵筆銀鉤亮在手上,一步步往汪四維靠近。後者與祝彪鬥了一百多回合也毫發沒傷,現在在華長風手中也才走一百回合,就已經灰頭土臉,衣衫上深處片片血塊。

汪四維雙目瞳孔張開的大大的,煞氣直透發梢。隨著華長風步伐的移動,周遭的空氣都漸漸地沉重起來。

驀然——

汪四維身形奇異的一偏斜。左掌微微閃動,就在人們呼吸間的頃刻裏。雪亮的飛環連向華長風劃出了七道勁氣,七股淩厲的疾風,疾襲向華長風的全身七處大穴!

而就在華長風側身回閃的剎那間,汪四維右掌迅速伸縮,手中圓圓的飛環,真的飛打了起來,合著那七股尖銳如削的勁風同時襲出!

華長風臉色不變,身形穩如青鬆,右筆左鉤,連連勾畫間,如鏤金石,勁力雄健蒼拔。七道襲來的勁力近身不到三尺就被銀鉤打破,而飛打來的飛環也被鐵筆一筆點中。

被點中的飛環沒有劇烈的**回,華長風勁道用的不偏不倚,不多不少,點在飛環正中心處。疾旋而來的飛環渾身一震,就消去了所有的勁力,自由垂落的往地麵掉去。

汪四維當然不會任由兵器失手,手指一勾,吊墜中的飛環嗖一下就向他手中跑去。卻是那飛環後綴連的還有一根通明無色的天蠶絲。華長風反擊隨之而到,鐵筆連點,幻出實影似五指箕張,疾然伸縮中將汪四維的麵孔七竅全部籠罩於筆鋒之下!同事左手裏的銀鉤也閃幻無定的鉤向汪四維的左右空間!

華長風如此的招式看似平淡無奇,其實卻已經在無形中,將汪四維的麵部要害及四周退路全然封閉!

汪四維立即大喝一聲,手中天蠶絲一翻一抖,絲線端連著一雙飛環已如兩顆流星一樣,飛襲向華長風的頸部丹田兩大部位。他不去破或是硬拚華長風的這一招,而是仗著自己飛環遠長,先打過去要害。

華長風清冷的一笑,身形倏而有如旋風樣不停旋動,陣陣的厲烈勁氣,混著如飛而出的筆山鉤影,輕易地**開了兩隻飛環的進攻,然後飛一樣向著汪四維猛攻而至!

汪四維感覺得到官兵越來越近,亦不甘示弱的立還顏色,一雙飛環完全耍了開來,如兩條遨翔雲海的驕龍,銀環閃閃宛似道道縱橫夜空中的流光,實體卻又若隱若現。龍在天空,能大能小,能升能隱,一會兒興雲吐霧,一會兒隱介藏形,一會兒飛騰於宇宙之間,一會兒又潛伏於波濤之內。他是拿出了《無雙飛環》全部的絕學了。

而華長風,沒有汪四維玩的那麽華麗,卻也是筆影滿天飛,銀鉤彎月罩,道道勁氣有若蛛網般交織出來,又似一張蜘蛛網般籠罩向華麗無邊的汪四維。

兩條長衫飄飛的人影,在這寬敞的縣衙前堂上孔往來奔掠,做著每在須臾之間就千變萬化的交擊。幾乎令人看不清楚,那一個是雲霄飛環,那一個是鐵筆銀鉤!

華長風已經將自己畢生絕學《狀元貼》使了出來,鐵筆銀鉤發揮到威力的最大極限,身形每每挪動中,筆鋒連點,銀鉤縱橫,狠辣已極的專尋汪四維身上的要害重穴。那打中一下,都立馬能讓汪四維交代當場。

汪四維這時也陷入了半瘋狂狀態。咬著牙切著齒,雙目中紅絲滿布,手中天蠶絲係著雙環揮灑如卷雲閃電,每招每式裏都勁力四溢,如刀削的銳風,在空氣中呼嘯激**。

上陽駐軍的軍侯帶隊終於趕到縣衙了,但在縣衙門口,看到上空兩個翻轉的身形後。臉色急變,立刻喝令已經湧入縣衙的官軍飛速後退。

這是一場武林高手間的決鬥!

他們來得急,弓弩帶的少,而且他們又隻是普通的郡國兵,弓弩裝備本就少。軍侯曉得天上倆人的厲害,知道隻憑手下的三百來兵,根本就攔擋不住。上前也隻是送死!

初春寒涼的夜風在輕拂著,人們的喘息聲也在漸次急促緊迫著。縣衙外的士兵都在心裏打著鼓。而縣衙內的穀大用,更是渾身發顫,緊倚著密室牆壁雙眸中布滿了驚恐。

前年令牌失竊時他就急忙向上報告,算是在上麵留下了一個很不好的案底。但兩三年時間了,穀大用自己不懈的努力終於換來了一次機會,成功的爬升到了郡長史的位置。

可是偏偏時機趕到了北漢來鬧的節骨眼上,因為之前留下的那個案底上麵不放心。就派來了一個四人組保護,四人組中的小組長又一封信請來了順豐鏢局。

穀大用心中實際上已經不擔心令牌的事了。時間都過去了那麽久,要出事早就出事了。何必等到現在?

但是,但是,先是順豐鏢局要反水,然後又是夜裏的廝殺,穀大用兩腿發軟,身子都癱坐在了地上。就那樣還在不停的發抖呢!

祝彪手提著紫樞道人落在了前庭,看到華長風與汪四維半空中鬥的正激烈,就在停在一邊掠陣。片刻後康師邛帶著徒弟、鏢師追上,後麵還跟隨著二十來個趟子手。一個個的身上卻都掛著彩,提刀拎劍滿臉凶氣的模樣。康師邛把手一招,也停在了前庭,為汪四維掠陣。

三個方向,還有縣衙裏個別膽大的仆役,都在矚目著華長風與汪四維二人間的決鬥。

看到康師邛和順豐鏢局一班人全都順利‘脫險’,祝彪手裏拎著的還有一個紫樞道人,華長風笑了,高興地哈哈大笑。似乎放開了最後一層枷鎖,出手快如雷鳴電閃,重似狂風暴雨,鐵筆銀鉤就似乎是那排空的巨浪,一浪高過一浪的向汪四維打去,攻勢淩厲狠辣,宛似決堤洪水,凶惡噬人!

汪四維麵孔已經全部扭曲,康師邛都出來了,今晚的戲是徹底演砸了,而且難辦的是,上陽小縣,無論是駐軍還是捕快,都不注意震懾住華長風一夥。而且華長風攻勢凶猛,他也連開口呼救的時間機會也沒有。隻能目射凶光,左幌右閃,天蠶絲上下回卷來,雙環飛舞,帶起一股凝聚狂飆,呼轟劈截。

二人在電光石火間,又間不容發的互拆了三十餘招。

祝彪第一次見到全力以赴的華長風,絕不比神拳門柴衍坤差勁,前庭地麵上鋪設的整齊堅硬的磚石,一部份上麵都是溝壑屢屢,圓洞點點,宛如是刀劍利刃劃過,鐵杖戳過了一樣。但實際上,那完全就是華長風手中鐵筆銀鉤四散的勁氣打磨而成。

當然,還有不少的磚石在二人的勁氣激**中都已經是連根拔起,迎風飛舞,空氣旋流,勁氣窒息,充斥著周邊兩三丈方圓之外,戰況愈見高氵朝!

前庭上環立兩邊的眾人個個麵色緊張,手中兵器握得極牢,每人的目光,全隨著激鬥中的二人身形閃爍而不停的轉動。

康師邛、祝彪,所有人。

時光緩緩的消逝,激**的勁風逐漸加重,但是,場中的二人一聞不見更鼓,二聽不到雞啼。全副的心神依舊在兩邊的比拚上!

汪四維已經將《無雙飛環》使了兩遍,但不僅占不著一絲上風,反而局麵越來越差。

他內心裏已經深深地驚恐焦慮了中,冷汗沿著背脊流下,可本人還是仍然咬牙怒目,傾出數十年的沉厚修為,拚力施為。

無雙飛環飛動的範圍距離越來越短,華長風身法飄忽的遊**在汪四維周圍,如是一個沒有實質的幽靈,筆鋒鉤尖,出招之凶險毒辣,每招中都飽含著深沉的肅殺之氣。

繼續下去,當那雙飛環無法再飛,不得不落在汪四維的手中的時候,那一刻也就是他的落敗之際。

是慢慢的死去還是拚死一搏?汪四維徹底紅了眼睛,天蠶絲動雙環回手,石破天驚的暴喝一聲,汪四維握著雙環,在頃刻之間,從不同的角度下,連連打出了十一次!

出手之快,宛如十一環是合而為一的一次性劈打出,肉眼簡直是分不出前後。

“狗急跳牆?”場中的華長風嘴角掛起了冷笑,場外的康師邛、祝彪嘴角也都微微翹起。在瞬息之間,華長風提聚起自己近一甲子的修為,不閃不動,鐵筆銀鉤相褡褳自胸前緩緩推出!

一片洶湧如濤的勁風,彷若一張雄渾深沉的大網,呼嘯轟鳴著迎卷而上,與汪四維破釜沉舟的一擊遽然相撞!

“轟——”聲巨響中,又跟響起了一串劈裏啪啦密如爆珠的響聲與震動,四溢的勁風,都將一傍觀戰的兩名順豐鏢局的趟子手也震跌出了三尺遠。

華長風硬招硬架的抵擋住了汪四維的十一連環,身形在一陣大笑聲中霍然回轉,電光石火之間,筆影如山排空倒海的洶湧而出!

“轟——”又是一聲巨響。悶哼聲中,汪四維嗆踉著倒退去六步,他身上所穿的長衫條條破碎,兩肩上多出了兩個鮮血如注的窟窿!

“哈哈哈,汪四維。老夫盯你十餘年,今日終能將你懲於手下。”他那兩筆已經完全啄碎了汪四維的肩骨和經脈,若不是還要留活口,銀鉤削去脖頸,已經取下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