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莯以泄憤為由,給武長鋒暴露位置,覺得自己太機智了。

但是木綰妍不知道,她恨毒了林莯,四肢爬地撲了上來,用盡全力撲倒林莯,像隻惡狼咬向她的脖子!

“莯菲,小心!”

林莯偏頭躲開,雖然沒被咬下脖子的一塊肉,但是肩膀上又多了一道血紅牙印!

這血,自然是林莯流的。

完了,木綰妍一醉的血,衝著林莯笑道:“林莯啊林莯,你身上流著林家的血,但是你是個野種……”

林莯懶得理木綰妍,捂著流血的肩膀離開。

果然,做人不能聖母心泛濫,這就被反咬得一口血淋淋!

另一邊,叢林裏。

武長鋒上一刻還想誇林莯機靈,身上有適合當臥底得潛質,沒想到下一刻卻流了血出來。

這一刻,武長鋒抹了迷彩的臉上,對秦懿充滿了抱歉:“對不起林先生,讓秦小姐受傷了。”

秦懿壓抑心底的怒火,但是眸底深邃暗如寒潭,分工道:“我隻負責救林莯。”

意思是說,絕對不會動手救木綰妍。

如果不是有武長鋒在側,秦懿甚至想崩了木綰妍!

林莯真的是服了木綰妍,才是真正的瘋狗本瘋,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

難道在這種地方,我救你,要親口說出“我救你”三個字?

傻批!

林莯捂著受傷的肩膀,回房間裏上藥,李威廉走了進來,生氣道:“她又不懂事了,你想怎麽處理?”

“沒事,你不是說,我們買更大的島嶼,不帶她走就是了,讓她在這個島上,生十個八個小孩,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林莯說道。

“你可真我懂我,Sweet-Heart(甜心)。”李威廉正是這麽打算,沒想到和林莯心有靈犀。

有一個懂他的女人在身邊,生活真的是輕鬆有趣多了。

林莯也沒想到,隨口一提的想法,居然與李威廉不謀而合。

她說出這個主意的初衷,不過是為了不帶走木綰妍,好讓武長鋒等人更好救援。

既然不謀而合了一個事情,林莯便大著膽子說道:“威廉,是不是交易完了,就我們倆私奔啊?”

“噓,小點聲。”李威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個主意他可沒有告訴任何人,隻是在心裏計劃的一個方案,那就是利用木綰妍留下一起運送貨物的兄弟,分他們一點錢就可以了。

畢竟,十億是個完整的數字,被四分五裂了可不太妙。

看到李威廉憋著壞主意,做賊心虛的樣子,林莯往四周轉動了眼珠:“沒人聽到,放心吧。”

“我隻帶你一個人走。”李威廉點了點頭。

林莯這幾天一直沒有過問貨物,也不知道真真假假混在哪裏,隻是說道:“那需要我幫忙嗎?”

李威廉在Z國多年,知道攜帶藏毒多少克,就會被判死刑。

這一波大的,若是被抓了,拉出槍斃上次都嫌少。

沒想到她卻主動幫忙,沒想到亡命天涯的路上,居然還能有紅顏知己。

想到這,他含情脈脈看著她:“莯菲,如果現在船上,我們可以去當傑克蘿絲。”

林莯:“……”別毀經典啊大哥!

心裏那麽想著,林莯嘴上卻說道:“那我得多吃點肉,才能變成肉絲。”

林莯張開肩膀,本意是想活動禁錮,但是被木綰妍咬得還有點疼。

“好了你別動。”李威廉說道。

林莯突然眼巴巴道:“威廉,我想吃牛肉,島上有嗎?”

林莯那晚拿了秦懿給的藥,身上的傷好了很多,沒想到今天又有血光之災。

其他都是廢話,補血才是真要緊!

想到補血,血……

林莯的思維飄了一下,木綰妍今天說了一句話,什麽流著林家的血……

她流著林家的血,為什麽是野種?

這不是自相矛盾麽?

是木綰妍說瘋話了麽?

可是,木綰妍隻是腦子不好使,好像沒有到達瘋的地步。

不過話說回來,林莯跟秦家人走得不近,倒是木綰妍跟秦家人混得熟,難道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

是她林莯不知道的隱情?

煩,腦子不夠用了。

正當林莯在發呆的時候,李威廉正要吻上她的唇,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槍聲!

林莯回神:“怎麽回事?”

“你待著,我出去看看。”李威廉有些惱怒,每次都是這事那事,打擾他對美人一親芳澤。

槍聲急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是聲音漸行漸遠。

林莯拉開了窗戶一點縫隙,像是玩吃雞遊戲偷瞄出去,但是比遊戲裏謹慎。

畢竟這裏是現實,要是被人一槍爆頭,那就真的涼了。

被木綰妍咬了一口都這麽疼,更何況中彈呢!

想想子彈打進肉裏,死又死不掉,島上沒有麻藥,又被取出來的感覺……

想想就好疼,不行,她要趕緊溜了!

在這個海島上,他們愛誰吃雞誰吃雞,她吃了牛肉就趕緊溜了,遠離這個戰火紛飛的小島。

林莯把窗戶關上,將兩個枕頭塞進被子裏,假裝有人窩在裏麵睡覺。

但是她一直都沒有躲回**,躲在小的衣櫃裏當伏地魔。

當然在躲進去之前,她找了一個防身武器,別說槍支彈藥了,連一把水果刀都沒有,更別說平底鍋了。

她隻能拿一個褲子,往裏麵塞了一個榴蓮,必要時可以果腹,還能當天馬流星錘。

於是,她抱著一個榴蓮,躲在衣櫃裏好久。

她不是一味躲著,腦海裏出現小島的地圖,除了民宿樓,別墅區和漁民區,其他的都是山和樹木。

槍聲由遠及近,應該是進山了,往叢林裏作戰。

林莯想著民宿這裏,要麽就是沒持槍的人了,要麽就是埋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想著逃跑島嶼的路線,民宿門口左邊一百米,有卡丁車和摩托車賽場,C字形的小島,在南半月牙的地方,聽著一艘快艇。

如果避開人群,順利的話,她先搞到車輛,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摸到那輛快艇。

到那時候,管他木婊,管他秦狗,管他老混血,她隻管遠離這一處地方!

槍聲既然響起來了,那麽救援隊應該到了,隻要將島嶼一網打盡,貨物應該就搜到了!

想到這,林莯正要打開衣櫃,尋找出去的機會。

“啊……”

林莯先是聽到聲音,守著他的嘍囉死掉了,但是很小,顯然是死前被捂住嘴巴。

卻透過縫隙看到,房間門開了,黑影走向了床邊!

一把反射著寒光的刀,直接就插向了被子!

那麽大的一把刀,紮身上得多疼啊!

林莯慶幸自己留了一手,但是現在呼吸都不敢大喘氣,隻能躲在衣櫃裏,手裏抱著一個榴蓮,還捏著一瓶防狼噴霧。

對方步履矯健,走路的聲音很輕,像是訓練有素。

一手是瑞士軍刀,一手是黑乎乎的手槍,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這些人,她一個都沒見過,這些身影,一點也不像本地人。

林莯的腎上激素都分泌出來了,看著黑衣男子越來越近,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