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百裏,沒有一艘船出沒,更沒有看到一點人影,就連現在他們之間最強的軒轅也隻是感應到一股強大氣息的逼近,卻不知道老人是什麽時候上到的甲板。

他腦海中蹦出來四個字……

地階強者!

這絕對是地階強者!

隻有地階強者才能夠做到淩空踏步,如這樣神出鬼沒!

隻是這老人是何人?

華夏幾個強者軒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這絕非華夏的強者。

華夏川島最近的關係自川華戰爭之後相距百年,雖說不上太惡,也不至於明麵上正大光明的衝突,但關係絕對沒有好到會去相救!

果然,老人一開口,便是純粹的川島腔。

“真給我們川島丟人!”

老人冷冷的哼了一聲,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一股迫人心神的力量,不僅僅是對小介一郎說,更是對軒轅代表的華夏和那裏代表的西美的震懾。

軒轅看清楚老人麵孔,腦海中如同觸電一般,“你是二十年前宣稱死去的川島天忍巔峰全藏?”

老人驚“咦”了一聲,“川島國都沒幾個人識得老夫,華夏的小子竟然還記得我?”

“沒錯,我是全藏!”

軒轅麵色不改,內心卻一陣震驚,全藏出名的時候,他還在修煉界中籍籍無名,那時便聽說川島的最強者全藏死去的消息!

那時候老人便已經一百零幾歲高齡,修煉界中放出的消息是圓寂死去,沒想到竟然沒死。

反而在此時出手,救下了神誌快要崩潰的小介一郎。

軒轅暗暗想到,二十年過去了,看樣子這位神秘的川島老人,也已經踏入了地階實力!

果然,接下來老人的話驗證了他的猜想。

“我在天忍巔峰待了三十年!

本以為真的到達了巔峰,數年之間實力再無寸進。”

“二十年前,我得知快要死去之時,本來已萬籟俱灰,卻意外得到一道機緣,讓原本禁錮的枷鎖有了一些鬆動。”

“十八年前,借著一道天雷之力,老夫成功踏入神忍境界,如今又是快二十年過去了,也是時候出來見見世麵了!”

“神忍!”

軒轅輕輕念道實力不分國界,他微微點頭,以示禮貌。

神忍,應是對位華夏地境。

此時,一旁被全藏一言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來的小介一郎大口喘著粗氣,身體仿佛被抽幹一樣。

他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兩人,眼中恐懼長久不滅,剛發生的一切,他並非沒有意識,而是在痛苦的邊緣沉浮,控製不了自己的思想。

一刀將兩人殺死的時候,他的內心大吼,卻什麽也做不了,他的內心如同被浸泡在血液之中,有神秘的聲音一直**著他。

殺人,殺死他們……

殺死除自己外的所有人!

稍微好一點之後,他將目光看向全藏,眼神崇拜,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您……

是全藏前輩?”

全藏露出一口大黃牙,嘴裏的牙齒掉落了一半,踏入地階的修煉者,五穀輪回對他們已經是可有可無了。

十多年苦修,老人雖然衣衫髒亂,麵容汙垢,卻自帶一股清風道骨。

全藏回頭看向他,“你是……

!”

小介一郎聽到他承認,內心大喜,眼神遏製不住的激動,“你真是全藏前輩?”

“您不認識我正常,您最強的時候,我還連天忍都沒有!

不過我認識您……

不對,川島忍者就沒有一個不認識您的!”

“我們忍門中,最尊崇的一位前輩,就是全藏前輩!

您也是我小時候想要到達的偶像!”

全藏哈哈大笑,“你這小子真會說話!”

他目光一變,“華夏的強者也快來了吧!

這裏的情況……

有些複雜,不是你們能夠解決的,你們推後到安全距離……

兩百裏之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他這話是衝著幾人說的,最主要還是軒轅,畢竟是華夏海域,雖然離川島最近,還是要給華夏國一個交代!

“好!

剩下的就交給前輩了,我們華夏強者也快到了!”

全藏哈哈大笑,“華夏的地境啊,這次我終於能向他們證明一回,我們川島也有人能踏入這個境界了!”

不知何處,傳來一道爽朗大笑,空間震動,軒轅感受到這股強橫的氣息,眼瞼微微垂下。

“天劍軒轅,迎長辭座下!”

“小軒轅啊,幾年不見,你現在都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哈哈哈,不錯,不錯!”

華夏艦艇之上,一道青衫男子立在這裏,無聲無息,如那川島老人一般,鬼魅無蹤。

“咦?

川島的全藏老頭?

你不是死了二十多年了嗎?

咋又活過來了?

莫非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是?”

這青衫男子看起來甚是年輕,三四十歲的容貌,和全藏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全藏卻完全沒有把他當做年輕人來看待,長辭和他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數十年前他們也算是一時對手。

可惜川島忍道窮途末路,長辭百歲之前踏入地境,而全藏卻沒有更多的壽元,一直到臨死,才偶得機緣踏入地境。

熟人見麵,各自為各國的強者,同位一個時代的天才,他們本來關係不算差,正因為幾十年前前的那場川華戰爭,徹底斷絕了他們之間任何切磋。

戰爭的是是非非,全藏也心知肚明,自知理虧,他現在唯一得意的,就是他終於又一次和對方站在同一高度。

剛出道,兩刀破那觸手隻是牛刀小試,他很想試試自己的實力,此時出現的長辭,成了他的目標。

無征兆的,全藏身體突進,手中忍刀出落如幻影,刀氣縱橫,眨眼百米,忍道一途出於隱殺,尤其地境高手,出刀之快,快若電光火石。

長辭哈哈大笑,“都這麽大歲數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雖然說著話,手底下卻一點不慢,隻聽他輕叱一聲,“盾!”

一道灰蒙蒙的壁障在他身前立起,全藏一刀落在壁障上,像是打在了水麵上,一點浪花也沒有濺起。

全藏心中大駭,不太相信同為地境,實力差距為何這麽大。

他身體飛出數百丈,一手執刀,另一隻手放在胸前,兩指並立,“疾風,忍法,千又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