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漩渦 第九節 人性的對立
唐悅月用何勁生的卡結了帳後，叫來服務員把這兩條...兩位醉鬼抬出房間，塞進了一輛的士車的後座，望著坐在的士上不停向自己揮手的唐悅月，陳夢妮長長地吐了口氣，摸了摸脹鼓鼓的口袋，終於見識到這小妖精的利害了...不由得在心中為那兩個可憐的家夥祈禱。
回到了家，陳夢妮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躡手躡腳地溜進門，聽到了客廳裏的電視聲音，陳夢妮輕輕地走到客廳，劉姐還沒睡，穿著一襲真絲睡衣，斜依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手機時不時打開來看看，又搖搖頭，繼續對著開著的電視機在發呆，看來劉姐一直就在這等著自己，陳夢妮心裏甜甜地，甜得有點兒發酸...
陳夢妮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姐...我回來了...”
劉楚菲一抬頭，看到了臉上滿是幸福笑容的陳夢妮，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皺起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展顏一笑：“回來了就好，我還真擔心你失蹤了呢...來...到姐這裏來。”
陳夢妮坐在劉楚菲身側，嗅著劉楚菲好聞的體味：“姐，你怎麽不先去休息...”
劉楚菲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輕輕地把陳夢妮摟進了懷裏，閉上了眼，感受著懷裏的真實，陳夢妮順從地依附在劉楚菲溫熱安寧的懷裏，被劉楚菲母性淹沒的陳夢妮完全地迷醉了過去...良久，才重新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妹妹。
“還好...你回來了...”劉楚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不過就一天沒見到陳夢妮，就生出了生怕陳夢妮就這麽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掉的可怕感覺，回到家中後，一直都坐立不安，可是隻要一看到她，似乎全然一切的煩惱都不見了，隻有種想擁著她安眠的衝動...
“姐...我不會離開你的...”陳夢妮死死地勒住劉楚菲的腰，臉蛋就枕在劉楚菲的胸前，輕輕地滿足地低歎了一聲，劉楚菲一隻手覆在陳夢妮蘊紅的臉上，另一隻手兒輕輕地拍著陳夢妮的背部，輕輕地哼軟軟的曲調，幸福地哼著...燈...滅了...夜...月光如水般的清涼，漫過了陽台，越過了光滑的地板，映照在劉楚菲聖潔而寧靜的臉上，身上，還有陳夢妮酣然而甜美的睡容上...顯得那樣的和諧...
“你說什麽？太好了，謝謝你...實在是太感激了，我這就記下地址...恩恩....行，好的，再見。”顧平緊緊地捏著手裏那張寫著個地址的紙條，這是公安局的趙副局長剛剛給自己找到的地址，顧平拿起桌上的電話飛快地按了幾個號碼，想了想，還是停下了繼續拔號的想法。
決定還是自己先去確定一下，如果真是那個孩子再告訴妻子吧，免得她空歡喜一場。顧平拿起外套，急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來到外間向從辦公桌前站起的來的女秘書點了點頭道：“陳秘書，告訴他們，我出去有點事，有什麽事明天我再來處理...”也不顧陳秘書訝然的目光飛快地跑進了電梯。
顧平開了二十來分鍾的車程，一麵問著路，終於來到了紙條上所寫的那幢居民樓下，顧平走到了樓上，深深吸了一口氣，敲門。
“來了來了...”房門打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出門在自家門外的中年人。“你是誰啊...”眼睛裏滿是好奇還有戒備。
“我是...我是來找陳夢行的，你是豪豪對吧？”顧平壓抑住激動，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你來找我哥啊，他不住這裏了...”鄭豪豪一聽到陳夢行的名字，似乎放下了警惕，朝著顧平笑了笑：“不好意思，請進來坐吧...”
顧平來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鄭豪豪給顧平倒了杯茶水：“喝吧大叔，對了，我哥他還好嗎？”
“你...對，你哥我這幾天沒見到他，所以我就按他給我留下的地址來這裏看看...對了，你哥什麽時候搬出去的？”顧平隨口問道。
“一個來月了吧，我真的很想他...大叔，他還好嗎？”
望著趙豪豪的眼睛，顧平有點慌亂地點點頭：“恩...還可以，你知道他搬到哪去了嗎？”顧平終於問上了要點。
趙豪豪喪氣地搖搖頭：“不知道，我問了我媽，可是她就是不告訴我，隻叫我別管哥哥的事...”
“這樣啊...你母親什麽時候回來？”
“她出去買菜了，一會兒就回來，你在這等著，我先去做作業去了...”趙豪豪朝顧平禮貌地一笑，走進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顧平笑著點點頭：“好的...那我也不客氣，就在這等你母親。”
顧平開始打量起四周來，看到了上麵一個鏡框裏滿是相片，顧平站起了身走到近前，仔細地看著裏麵的照片，當看到一位白發蒼蒼老人身邊站著的一位短發青年時，顧平不由得渾身一震，雖然是男裝，但是容貌上與醫院相遇的陳夢妮根本沒有絲毫的改變，顧平有點緊張地掏出了錢包，取出了倩兒的相處，仔細地與牆上相片進行了對比，喃喃地低聲念叨道：“真是她...我的孩子...”眼眶裏漸漸地盈滿了淚水。
伴隨著房門打開的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高昂的在耳邊響起：“你是誰？怎麽會在我家裏？”
顧平有些愕然的轉過了頭，一個略顯矮胖的中年婦女正站在自己身後，眼光裏充滿了戒備，這時，鄭豪豪從房間裏跑了出來：“媽...這位大叔是來找哥哥的。”
“哥？你找陳夢行？”陳小梅看到了兒子，微微鬆了口氣：“乖，你去做作業去，我跟這位叔叔有事要談。”看著鄭豪豪走進了房間，陳小梅回過了頭：“你到底是誰，怎麽會認識那家夥？”語氣裏滿是不屑。
“家夥？...你是陳小梅吧？陳道寧的女兒是嗎？”顧平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恢複了他的冷酷本色。自然地坐回到沙發上，抬起頭打量起這個提著菜籃的女人。
“你也認識我老爸？不過我爸已經去世快一年了，你來我家裏做什麽？”陳小梅的語氣裏帶上一絲不確定，看到顧平這個架勢，陳小梅決定先看看再說。隨手把菜籃放下，坐在顧平的對麵。
“陳夢行是你們家老爺子收養的孩子是吧？”顧平點上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現在不在我這裏了，我什麽都不知道...如果你沒有別的事，就請走吧。”陳小梅想起了劉楚菲那陰冷的笑臉，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急忙澄清道。
顧平看出了陳小梅的害怕，心中一動：“他是不是有個姐姐？”
“你怎麽知道？...不...我什麽都不知道，請你快點離開這裏...”陳小梅驚慌地指著房門處，語氣越來越不客氣。
顧平長吸一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本支票薄，攤開，抽出了派克簽字筆，目光罩定陳小梅：“開個價...別告訴我你不需要錢。”
“你...”陳小梅的眼光在那本支票薄與顧平自信的臉上來回地掃視著，眼裏有害怕，也有著發自心底的貪婪。
再PS：標題是為了襯托劉楚菲和陳小梅的表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