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她的熱情
她說:“放、放開我!”
身後的男人一愣,從身後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將下顎擱在她肩膀上,語氣不冷不熱地說:“就是想抱著你,之前……還以為沒機會了。”
這話讓陸繁星忍不住鼻尖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屏息了一會兒,道:“放開。”
厲紹棠看向車窗外,見那人已經被擊倒,身上一共被開了三槍,但依舊還未斷氣,他的手費力舉起來,像是要抓住什麽東西。
不,更確切地說應該是想抓住某個人。
他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便緩緩鬆開手,“小心。”
束縛不見,陸繁星立刻打開車門衝下去,她快速跑到那人跟前,隻見他嘴裏不斷咳血,看她過來、他臉上瞬間洋溢上笑容。
她蹲下身,手繞到他後頸處,心情複雜地問,“你、你到底是誰?”
李彥笑了笑,似乎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他花費所有的力氣從衣服兜裏掏出一本染血的冊子——
陸繁星已經看不出那本冊子的本來麵貌,像是從血裏撈出來。
就這麽拿著,她感覺莫名燙手,很燙很燙。
而此時,給她冊子的男人已經微笑閉上眼,似乎已經死得瞑目、死得其所。
陸繁星莫名感覺眼眶微熱,她翻開冊子第一頁,是有點歪七扭八的字,寫的都是關於她的事。再翻第二頁,還是關於她的事,第三頁還是……到後麵就漸漸有她的照片,更確切地說應該是從報紙上剪下來模糊不清輪廓側影。
可都被這個男人當成寶貝一樣細心保存。
她從未想過,世上也會有人為她做如此傻的事。
即便,他們素昧平生。
她翻到最後一頁,那上麵寫著李彥跟陸繁星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就像是某個通話故事的結尾一樣。
還配上不太像樣的小人卡通圖案,是穿著禮服跟婚紗的一男一女。
陸繁星手有點顫抖地將冊子收好,雙眸空洞看著警方將他蓋上白布抬走。
她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不知是太過難受還是太過驚喜。突然間,她有點不堪重負腦子一發懵直接倒下旁邊。
此時坐在車裏的男人直接衝下來——
……
陸繁星暈暈乎乎醒來時,便聽見耳畔是男人沉穩的聲音,好像是在處理公事。
她沒太聽清,頭還有點痛。當她完全睜開眼時,就有一道陰影籠罩下來,他眉眼含笑,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你醒了。”他似問似歎息地說。
感覺到他要退開,她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意識仍是有點模糊的跟他四目相對。
“繁星,你怎麽了?是我——”他想說“不是那個冒牌貨”。
但後麵的話全被她堵回進嘴裏。
他們在一起時,她鮮少主動,都是他在主導,但她偶爾的主動每次都能讓他yùhuō焚身,不能自已,直接化身成狼。
厲紹棠壓抑不住身體跟內心的欲望,勾著她軟嫩的唇舌纏綿了好一會兒才退開,見她眸光瀲灩地,喉結就下意識上下滾動,“別著急,以後想怎麽樣都如你所願,但……現在不行,你昏迷的時候醫生已經來看過,說你有點輕微流產預兆……”
陸繁星似乎沒將他話聽進去,唇又纏上去,男人拗不過她又反客為主膩歪了很長時間。
他努力克製著保持理智,但依舊難以抵抗如此熱情的她,隻能有點含糊不清地問,“要是你……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孩子?”
該死,以前在他麵前羞澀的要命。
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對他這麽熱情如火,他哪裏受得了。
“繁星好了,乖……我知道你肯定被嚇壞了。”他得空說著話,聲音帶著一些沙啞,顯得有點性感,“寶貝兒,算我求求你……現在這種時候我們還是……安分點。”
實在是沒辦法,連“寶貝兒”都從他嘴裏說出來。
以前,他從未這麽叫過她。
女人似乎也有點震驚他會說這種話,停止親吻,卻依舊看著他,看著看著她就用手直接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不輕不重。
但絕對會讓人無法忽視。
她突然用力推開他,他有點意外踉蹌向後退了幾步,笑著說:“我不是不給親,是你現在……時候不對。”
女人憤恨看了他一會兒,隨即一個翻身,用背對著他。
厲紹棠不會哄女人,被他哄的最多次的也就是她了,他坐到床沿,想伸手撫她臉,但最終沒這麽做,怕摸到眼淚。
“我知道你這次嚇壞了,不過絕對是最後一次。”
“……”
“厲紹棠——”她總算開口說話。
男人有點喜上眉梢,但下一秒她的話又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她說:“我要離婚,不是開玩笑,請你答應我。”
“繁星,不要意氣用事。”他立刻反駁,“以前我都不想離,別說現在你有了孩子,離婚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你是因為孩子不想離?”她又問道。
聞言,厲紹棠立馬從**起身,有點無可奈何地說:“我先讓你獨處一會兒,等我再進來的時候希望你已經冷靜。”
女人閉上眼沒吭聲。
之後就聽見“嘭”地一聲——
她知道他已經走出去。
現在,她知道他跟父親以及大哥的死無關,但同時她也清楚知道他們是多麽的不合適。
而讓她徹底明白這點的人就是……李彥。
……
外麵,黎洛跟容言正坐在沙發上,一看見自家主子出來,兩人便立馬站起身來。
厲紹棠沉著臉走過去,手一揚,道:“你們緊張什麽?”
說完,他便咳嗽了幾聲——
黎洛不禁嚇,連忙問道:“厲總您身體感覺怎麽樣?”
“沒事。”他簡單揮手,俊顏上有種說不出的灑脫,“你們兩個坐吧!”
容言跟黎洛相望一眼後便同時重新落座。
他們內心很自責,身為護著他的人,但每次遇到危險時,都是他自己想辦法脫身……
而他們兩個像是傻X跟酒囊飯袋,光拿錢不幹事。
厲紹棠窩在沙發裏沉默了一會兒,黎洛偷偷瞧他,在心裏比較他跟那個冒牌貨的相似度。
是她太眼瞎。
這麽一看,他們根本不一樣。
臉是一樣,但渾身上下的氣韻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厲紹棠是什麽人,黎洛探究的眼神並未逃過他法眼。
他問:“黎洛,比較出來了麽?”
“呃……”黎洛當即回神過來,“根本沒有比較,冒牌貨就是冒牌貨,哪裏能跟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