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拷了北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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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顯生根據劉思宇的要求,以鄉教辦的名義,寫了一份報告,拿到紅山縣教育局,過不幾天,五萬元的校舍改造資金就到了教辦的帳上,讓徐顯生高興得合不上嘴,下麵的學校,由於資金到位,再加上前期拖欠的工資如期補發,全鄉教師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各校的校舍改造也按劉思宇的意思熱火朝天的搞了起來。
看到教育這一塊基本上上路了,劉思宇就抽空關注起綜治辦負責的農稅提留催收工作了。
王軒成抱著相關的資料到了劉思宇的辦公室,劉思宇沉穩地丟了一支煙過去,王軒成慌忙接住,然後又殷勤地先替劉思宇點燃香煙。
劉思宇也任由比自己大近二十歲的王軒成替自己點煙,官場上就是這麽回事,不管年齡大小,隻論級別高低,再加上劉思宇到鄉裏後的所作所為,也讓原本不把他放在眼裏的王軒成心懷敬畏起來。
聽了王軒成的匯報,劉思宇知道自己負責的這兩個村,還有近兩萬元沒有收上來,其中主要是提留部分,很多村民要求公布提留的使用情況,特別是村上的財務和農民義務工、積累工的使用等等,使得王軒成他們費盡了口舌,卻是收效甚微。
再加上和木村的一些村民聽說了劉思宇提出的修路計劃後,更是宣稱隻有到和木村的公路動工,該交的提留款一分也不會少。統山村看到和木村這種情況,交提留的情況也一點都不好。
劉思宇沉思了一會,就讓王軒成回去做好調查,下一步再想辦法。
中午的時候,張高武把劉思宇叫到辦公室,原來公安局黨委會昨天研究決定:原黑河鄉派出所長鄭剛被調到看守所任副所長去了,原治安科副科長淩風被任命為黑河鄉派出所長,今天林勻凡副局長親自送他到任,鄉裏決定為淩風接風。
聽到淩風到了黑河鄉,雖然是劉思宇意料中的事,但心裏還是高興,有淩風坐鎮派出所,自己的很多事就好辦多了。
黑河酒家的包間裏,林均凡、淩風、張高武,陳傑生、劉思宇、顧季年,孫繼堂,李凱、田勇圍坐在一起,另一間屋裏則是幾個部門領導陪著派出所的幾個民警還有林均凡的司機小王坐在一起。
酒桌上,作為分管治安和政法的副書記,在張高武和陳傑生表示了歡迎之意後,也提杯表達了這個意思。
飯後,劉思宇到了派出所,對林均凡把淩風安排到黑河鄉來表示了感謝,林均凡當著淩風的麵不好意思多說,隻是囑咐淩風在工作中一定要服從當地黨委的領導,說穿了,就是要聽從劉思宇這個分管副書記的領導,淩風更是很嚴肅地敬禮表示了一番。
劉思宇送林均凡出來的時候,林均凡告訴他,大坪村的兩個村民,已經放回來了。然後就上車回紅山縣去了。
晚上,在山裏香酒家的小包間裏,劉思宇和淩風又分了一瓶五糧液,商量了很久。
剛回到家裏,郭小揚就跑來了,劉思宇看到郭小揚急急忙忙的樣子,雖然感到有什麽事發生了,但還是沉穩地說道:“郭校長,發生了什麽事?”
“劉書記,不好了,冷雨霜不見了?”
“冷雨霜?”
看到劉思宇莫名其妙的樣子,郭小揚才知道自己隻顧著急,沒有說清情況,忙解釋道:“冷雨霜就是那個被小五糾纏的女生,上次我們不是讓她暫時與一個女老師住在一起,這段時間不回家嗎?這天晚自習的時候,有人來送信說她的母親病了,她一時心急,就悄悄回去了,等我知道消息,跑到她家裏一問,她母親說自己根本沒有生病,也沒有叫人帶信讓她回家,我一聽這冷雨霜根本沒有回家,帶著幾個老師找了過通街,都沒有找到,我懷疑她落到小五他們的手中了,這不,就急著來找你。”
看到郭小揚滿頭大汗,心急如焚的樣子,劉思宇毫不猶豫地說道:“走,我們邊走邊談。”
在下樓的過程中,劉思宇知道這件事發生在兩個小時以前,他到樓下推出摩托車,一下發動,看到院子裏還站著兩位學校的男老師,就說道:“你們馬上到派出所來。”
說完,和郭小揚騎車就往派出所奔去。
淩風還在所裏看文件,聽到熟悉的摩托車聲,感到奇怪,這宇哥怎麽才回去又騎著車來了,就放下文件走了出來,劉思宇看到淩風,就說道:“淩所長,有一個女學生走丟了,你馬上帶人和我去找一趟。”
淩風一聽,就轉身對樓上喊道:“劉強,你們幾個下來。”
劉強聽到淩所長叫自己,忙帶著幾個治安員跑下樓來。
在等他們幾個的時候,淩風已聽郭小揚說清了情況,就問楊林:“楊林,你知道這個叫小五的這個時候一般在什麽地方?”
楊林是本地人,對這些情況很是了解,就說道:“如果在黑河鄉,他一般隻有兩個地方,一個是他們的磚廠,另一個就是街尾的一個院子裏,玉龍飛他們一夥很多時候都呆在那裏。”
“好,你坐我的車,前麵帶路。”淩風幹脆利落地說道。
楊林和劉強上了淩風的警用三輪,劉思宇騎著車跟在後麵,另外的兩個治安員則跟著後麵跑。
不過五分鍾,就到了楊林所說的大院,這是一個四合院,還沒有走近,就聽到裏麵一陣喧鬧聲,似乎還有聲嘶力竭的唱歌聲音,在這夜空裏顯得特別的刺耳。
到了門口,五人下了車,淩風帶頭推開院門,裏麵是一個不大的院子,種著不少的花草樹木,正對院門的一間大屋裏有喧鬧聲傳來,不時還有幾個女人膽怯的聲音。
似乎是有人在強迫什麽人喝酒之類。
今天是玉龍飛二十七歲生日,他的幾個兄弟為了好好助興,上午就從縣城找來了兩個小姐,但玉龍飛喝了酒後卻嫌那些小姐胭脂粉太重,一個手下就說幹脆到學校去找幾個學生妹陪陪算了,玉龍飛喝了點酒,也覺得這不是一件什麽了不得的事,以前自己的手下采用霸王硬上弓的辦法,使幾個女學生不得不跟著自己一段時間,也不是沒事嗎?那些老實巴交的農民在知道自己的女兒跟了自己後,最多就是痛打女兒一頓,還沒有誰敢來找自己的麻煩。
就是現在,那幾個女的,雖然沒有臉再讀書了,但自己隻要一聲令下,還沒有哪個敢不來的?
隻是那幾個女孩跟了自己一夥一年多,使自己失去了興趣。聽到手下的建議,一時精蟲上腦,就答應了。
不到一個小時,自己的幾個手下就把幾個女生連逼帶哄的弄來了,小五更是能耐。把那個被自己打了一頓還不知趣的郭小揚護在學校的冷雨霜給騙來了。
看到幾個女生哀求的樣子,他心裏的獸性被激起了,就凶狠地逼著這五個女生喝下麵前的白酒,然後喝歌給自己幾個聽。
而去年屈從自己的那三個女的,則含著淚默默地收拾著一切。
隨著大門的打開,絕望的冷雨霜和幾個同學轉過頭來,看到兩個穿著警服的公安威嚴地走了進來,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臉上顯出了驚喜,等到郭小揚和劉思宇從後麵進來時,冷雨霜像看到救命恩人一般,大喊了一聲:“郭校長。”就再也說不也話來。
郭小揚兩眼全是淚水,口裏顫聲說道:“同學們,大家不要怕,我和劉書記救你們來了。”
冷雨霜不顧一切地跑過來,撲到郭校長的懷裏,另幾個女生也跑過來,圍在郭校長的身邊。
玉龍飛沒想到這郭小揚竟然帶著公安找到自己這裏,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看到這幾個女生全跑了過去,而那個叫劉思宇的書記和一個不認識的公安正冷冷地盯著自己,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戰。
不過他在社會上混了這麽些年,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劉書記,今天我生日,幾個朋友聚聚,這不違法吧?”他橫著眼對劉思宇說道。
“你就是玉龍飛?”劉思宇的語氣裏沒有一點感情,冷得像冰一般。
玉龍飛認識劉思宇,劉思宇還不認識玉龍飛,本來上次得知他打郭小揚的事,劉思宇就準備會會他,卻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看他那橫眉橫眼的樣子,感覺他就是玉龍飛了,一看他的身架,就是練個點功夫的。
“正是,難道劉書記想抓我不成?”感覺到劉思宇的冰冷,玉龍飛反而激起了野氣。
玉龍飛的幾個兄弟,開始悄悄把手伸向一邊的刀棒之類,看來確實是一夥亡命之徒,有公安在一邊,還敢如此膽大妄為。
劉思宇向郭小揚使了一個眼色,郭小揚帶著那幾個女生就往屋外走,玉龍飛本想讓手下止住,卻被劉思宇和淩風堵在屋內,就虎視眈眈地注視盯著劉思宇他們。
看到郭小揚他們已退了出去,劉思宇嘲諷地望著玉龍飛,說道:“玉龍飛,你還真猜對了。”說完,掉頭對淩風說道:“淩所長,這些人涉嫌拐賣婦女兒童,我現在以黑河鄉黨委副書記的身份命令你,把這屋內的所有人帶回派出所嚴加審查,如果有人反抗,以公然拒捕處理。”
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威嚴,出不說的力量。
淩風聽得一陣熱血上湧,自己的宇哥發話了,還有什麽說的。他迅速拔出手槍,指著玉龍飛幾個吼道:“蹲下,兩手抱頭。”
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玉龍飛心裏一陣害怕,但他不相信眼前的警察真的敢開槍,就強詞奪理地說道:“我們沒有犯法,任什麽要蹲下。”
“我數到三聲,誰還不蹲下,別怪我不客氣。”淩風殺氣騰騰地吼道,他知道這是自己到黑河鄉的第一次行動,無論如何隻許成功,不能失敗,否則自己根本無法在黑河鄉立足。
“我就不蹲下,也不跟你回去,你還敢把我打死不成?”玉龍飛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如果自己服了軟,在兄弟麵前丟了麵子,以後在這黑河鄉還有誰怕自己。於是就耍賴了。
警察怎麽啦,難道警察就敢開槍打人?
淩風兩眼冒火,開始數數。
劉思宇看到眼前的情況,怕淩風真的忍不住開槍打死了玉龍飛,事情有可能鬧大,自己對這玉龍飛的底細也不是很清楚,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當淩風數到二時,劉思宇一下飛起,一腳閃電般地向玉龍飛踢去,玉龍飛看到劉思宇突然向自己撲來,將身一讓,正準備反擊,已被和身撲上的劉思宇沉身一個手肘打在腹部,一陣劇痛傳來,然後小腿上如挨重擊,不及慘加,就被劉思宇壓在地上。
淩風看到劉思宇在眨眼間已將玉龍飛製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宇哥好久有這身手了。看到劉思宇向他招手,取下腰後的手拷丟了過去,劉思宇接過手拷,熟練地一扭,就把玉龍飛的雙手反拷在後麵。
包括小五在內的幾個玉龍飛的手下,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連自己奉若天神的北天王,在人家手裏都如同紙糊的一般,摸向刀棍的手哆嗦著縮了回來,憑由劉強等幾人上前拷上。
那三個女的也被帶到了派出所,按照劉思宇的指示,玉龍飛被反拷在派出所的大院裏,隻讓他腳尖著地,不在理會。
九五年的警察辦案,遠沒有現在這樣規範,小五他們被帶進去後,先是被扔在一間屋子裏,拷在窗子的鋼條上,淩風他們先集中精力審問了那三個女的,同時讓人給冷雨霜等五個學生做筆錄。
那三個女孩,在一年前也是黑河中學的學生,因為長得漂亮,就被玉龍飛一夥看上了,他們先是在路上圍著調戲,後來在一天晚自習後,被玉龍飛、小五和一個叫黑子的半路截住,強行帶到今天的那個院裏奸汙了,更令人發指的是,玉龍飛他們三人還換著糟塌他們。
這件事發生後,玉龍飛警告她們不得報警,否則就殺了他們全家。她們人小膽也小,不得不屈從於玉龍飛的**威,這件事被家裏的父母知道後,挨了一頓毒打,膽小的父母也不敢報警,因為聽說有一個姑娘被玉龍飛糟塌後,就向派出所的鄭所長報了警,結果被玉龍飛知道後,找人把她賣到山東去了。
不是看到昔日無人敢惹的北天王被劉書記輕易製服被拷在院裏,她們還不敢說實話。
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材料,劉思宇兩眼怒火中燒,把淩風叫來耳語了兩句,淩風就叫幾個手下把兩個嫌疑犯提到另一間屋裏審問,隻留下小五和黑子,然後把鑰匙悄悄遞給劉思宇,劉思宇進了屋裏,先將小五和黑子的嘴骨下了,接著就是一頓狂揍,那個小五和黑子被劉思宇弄得哭天無路,叫地無門,痛不欲生,半個小時後,劉思宇拍著手出了房間,淩風帶著人進去,看到小五和黑子呆坐在那裏,帶到審問室,問什麽答什麽,非常配合,讓淩風大大稱奇,這老大用的是什麽招數,這兩人的身上又沒有傷痕,也沒有聽到慘叫,怎麽就這樣老實了。
淩風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從小五和黑子的口供看來,這夥人是難逃法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