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何景洪這麽說,賈雪心中就是大喜。
緊跟著就開口道:“我在這裏等老師,主要是有個情況想跟老師您匯報一下。”
說著,就把葉天明的那個醫案拿了出來。
何景洪掃了一眼,皺眉道:“這是什麽?修真小說?”
賈雪忙解釋一番。
何景洪聽完,怒聲道:“這不胡鬧嗎!一個連執業資格都沒有人,竟然明目張膽的在醫院給人看病,還寫醫案,我看啊,你們醫院的紀律也該整頓整頓了。“
賈雪附和道:“誰說不是呢,而且他沒有報名,就直接參加了這次專長考試,萬一事發,老師您作為巡考,牽連的可是您啊。”
何景洪咬牙,三兩下將醫案揉成一團,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後道:“走,跟我進去,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仰仗什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無法亂紀。”
賈雪心中大喜,緊緊跟在何景洪旁邊進了考場。
進來後,賈雪帶著何景洪直奔葉天明這邊,指著他道:“何院長,就是他。”
葉天明此時已經把理論題答完了。
這些基礎知識,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此刻聽到聲音,便抬頭看了看。
見是賈雪後,他多餘的眼神都不給她,直接去拿旁邊的藥材,就要作答考試中的藥材甄別。
何景洪看他如此囂張,心中更加來氣,當即怒斥道:“葉天明是吧,你的準考證,身份證出示一下。”
葉天明頭都沒抬:“沒有。”
何景洪當巡考這麽多年,還是頭回遇見這麽光棍的考生。
於是轉頭對身後的工作人員道:“去查一下,他沒有報考,是如何參加考試的。”
工作人員還沒去查,聽到動靜的葛宏和孫海從考場後排的座椅上站了起來,然後皺著眉頭往他們這邊走來。
“怎麽回事?”
葛宏來到跟前,跟孫海一道,站在了葉天明身邊。
何景洪看他倆一眼,輕聲道:“葛老,孫老,這個考生沒有報考就進來考試,已經違反了考場紀律,我在對他進行調查。”
對於這兩個聲望甚高的老神醫,何景洪也帶了幾分尊敬。
葛宏揮揮手:“就這事啊,葉天明是我和孫海特批進來考試的,以我倆的身份,應該有這個權力吧?”
何景洪點頭:“您二老當然有權利推薦考生,但是考試就是考試,就算是您二老,也得走流程吧。”
聽他在這打官腔,葛宏就有些不耐煩:“何景洪,我警告你不要找茬,什麽規矩流程,
別以為就你聰明,別人都是傻子,你以前仗著手中這點權力,少往考場安排人了嗎?
現在可倒好,我們倆一起安排個人,你就橫挑眉毛豎挑眼,怎麽?想徹底鬧翻啊?”
何景洪也沒想到葛宏竟然會為了一個考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自己下不來台。
他梗著脖子道:“葛老,我敬您是老前輩,才客客氣氣跟您說話,
但是你也不能平白汙人清白吧?你說我安排人進來,證據呢?”
現場的考生見這邊爭執起來,也都沒了考試的心情,都往這邊看來。
看到這一幕的孫海就拉了一下葛宏,然後轉頭冷冷的看向何景洪:“小何,別耽誤其他考生考試,咱們去外麵說。”
何景洪哼了一聲,然後一指葉天明:“你也來。”
葉天明倒是無所謂,隻是對牽連到葛宏和孫海有些過意不去。
幾人尋了個空房間,然後孫海就開口道:“小何,我跟老葛這次也不是徇私。”
賈雪在一旁撇撇嘴,站在何景洪身邊道:“這都不是徇私的話,那什麽叫徇私?”
何景洪皺著眉頭不說話。
孫海瞥了賈雪一眼,然後笑道:“其實葉神醫不用參加考試,也能拿執業證的。”
何景洪冷哼:“果然是走後門的。”
孫海揮揮手:“先別急著下結論,小何,你還記得陳洪光書記的那個病嗎?就是咱們整個江州都沒看到的病。”
何景洪點頭:“當然記得。”
孫海點點頭:“那你記得朱世儒的那個孫女,朱怡的病嗎?”
何景洪不明所以,再次點頭道:“她那個病我參加過研判,自然也記得,孫老,你說這些幹嘛?”
孫海指了指葉天明:“他倆的病,都被葉神醫治好了,陳書記更是點名讓他做市委醫學顧問小組的組長,
你說他要是想不按規矩辦事,是不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到執業證。”
何景洪瞪大眼,不敢置信道:“這怎麽可能?那麽多名家好手都沒治好的病……”
說到這裏,他又想到了那個‘修仙醫案’,更加堅定了自己想法。
於是他瞪著葉天明道:“絕不可能是他。”
見他依舊冥頑不靈,葛宏的暴脾氣就上來了,剛想衝上來跟他理論,卻被葉天明拉住。
葉天明輕笑道:“既然何巡考不信,那就不考了,也省的你們麻煩。”
聽葉天明這麽說,本來還疑心重重的何景洪心中猛地一跳。
暗忖萬一是真的,自己可就惹下大麻煩了。
於是他不等孫海和葛宏開口,就直接道:“要想讓我相信也簡單,當著我的麵治好一個病人,我全程監督,任你手段再高明,也做不了半點假。”
葉天明本來都打算不考了,直接去給長期病房的那些病人看病,聽他這麽一說,便開口道:“你想看,那就來吧,
不過也不能白看,我的理論都考完了,接下來的治病就算實操考試吧。”
何景洪點頭。
隨即跟著葉天明一起再次來到長期病房。
葉天明徑直來到柳小春病床旁的那個女孩身邊。
女孩驚喜道:“葉神醫,你考完了?”
葉天明笑著點點頭:“考完了,來,我給你治病。”
女孩配合的伸出手。
剛一搭脈,葉天明心中就是一緊。
怪不得女孩媽媽說她這病是因為幫助別人得的。
通過脈象來看,這女孩隻有一顆腎髒了,而且還有衰竭的跡象。
不用想,另一顆被她用來幫助別人了。
見葉天明號脈完畢後並不說話,何景洪還以為他沒號出病症。
於是就嗤笑一聲,坐下來也為女孩把了一下脈。
沒一會,他臉色就是一變,然後默默起身。
單腎衰竭,神仙來了也難治!
除非換腎,要不然僅憑中醫,根本沒辦法治療。
就在這時,葉天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何巡考如今也知曉了她的病症,我就問你一句,她的病,我敢治,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