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火力太猛
那屋裏的姍姐,側耳聽著那屋的動靜,暗自佩服自己剛才多麽的英明,這個東方,居然說那小夥子不是他男朋友!哼,如果老娘我再年輕五歲,那小子,逃不出老娘的手心!
“壞人!起開,抱你的初戀去吧!”被壓在身下的東方青藍終於趁他鬆懈之際,把他推了下來,起身想要走。
吳蔚長臂一伸,把那女的撈到了懷裏,心道,小樣兒,想跑,也不看看吳蔚是什麽人。
“藍藍,你還想鬧到什麽時候?”這男的壓低聲音,嗓音透著致命的**,讓東方青藍心神一恍,動作居然沒有剛才那麽劇烈。
“呼——呼——”這男的好惡劣,知道她的敏感點在哪裏,居然沒完沒了地衝那吹氣。察覺到女的身子越來越鬆懈,吳蔚一聲低笑,唇再次欺了上來,帶著懲罰性質的狠狠的吻,一會兒便讓這女的軟成了一灘泥。
“說,為什麽突然離開,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你是不是想讓我得相思病?”
“誰……誰讓你得相思病!”東方青藍早就氣消了,獨自生活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天,這個可惡的男的一直占據著她的大腦,做夢會見到他,甚至走路時看到與他身材相仿的,她都會追上前去,跟個花癡沒什麽兩樣。
“藍藍,你心怎麽這麽狠!哎呀,你這個女人,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你看看,你把我這心傷成兩半,居然還說沒讓我等‘相思病’。唉,‘君住亮甲溝,我住京安城,日日思君不見君,可憐白發生。’”
聽著吳蔚這狗屁不通的所謂“詩歌”,東方青藍忍俊不禁,“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你來幹什麽?誰告訴你我在這裏的?一定是我爸對不對?這個老頭,一點也不守信用!”東方青藍幽幽地說道。
“非也,非也,我的準嶽父大人站在為人父、為人嶽父的角度,為了自己女兒的將來計,毅然決然地‘出賣’了女兒,這樣的父親太偉大,太無私,太夠哥們兒了!”
“咯咯——滾!”吳蔚真不知道,這個女的怎麽會把一串象聲詞和那個“滾”字放到一起。
“唉,真是傷心,我這相思病,看來是好不了了。我家藍藍居然讓我滾,好,那我圓潤地團成一團,滾出去了。”
吳蔚故作傷心狀,假模假樣地起身要走。東方青藍一看,氣得從屁股上踹了他一腳,“滾了,就別再來找我了!你這個壞蛋!”
吳蔚一聽她那軟件糯的“壞蛋”,趕緊回身,抱住那女的啃了起來。
動作有點太大,對麵的姍姐把這些聲音全都收到了耳朵裏,暗自嘀咕,這兩人,光顧著卿卿我我,一點也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我閃,我閃還不行嗎?!
姍姐起身,好心地敲了敲對麵的門,“東方,我先上街買點東西,估計得兩個小時吧。兩個小時夠用嗎?不夠用的話,我可以在外麵多呆一會兒。”
屋裏正親熱的兩人一聽這話,趕緊停了下來。
聽著姍姐出了門,東方青藍的小拳頭砸了過來,“都怪你,丟死人了!”
“哎呀,藍藍,你看看你,老夫老妻的了,還不好意思。姍姐是什麽人?”吳蔚攥著東方青藍的手,問道。
“我的合租人。姍姐這人,你別看她大大咧咧的,跟個男人似的,命可苦著呢。她和他愛人剛結婚兩年,她愛人就遭遇一場車禍去世了,還給她留下了一個女兒。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人特別好。這不快過年了嗎,孩子的奶奶想見孩子,想讓孩子跟他們一起過年,姍姐把孩子送了過去,自己一個人留在了亮甲溝。”
聽完珊姐的事,兩人唏噓不已。吳蔚胳膊用力,在那女的的臉上輕吻一下,問道,“藍藍,跟我回家吧。可以嗎?”
“不!我氣還沒消呢,我看看,你抱著林玉可那副賤兮兮的樣子,我看著生氣。”東方青藍的大白眼一個接一個砸過來。吳蔚覺得背後發涼。
“你把照片拿過來,我看看,我是不是被人給‘合成’了?我怎麽不記得我跟她在一起?”
“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看看。”東方青藍從抽屜裏抓住一個信封,把一遝照片扔到了**。
吳蔚把照片拿了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他也搞不明白,這些照片是怎麽來的。看那動作流暢勁兒,應該不是合成出來的,他什麽時候抱過林玉可?什麽人拍的這些照片?拍這些照片是什麽目的?覬覦東方青藍的,不光是林默,還有才梓。如果想要拆散他們倆,這個方法雖然笨拙,但卻很見效,東方青藍不就中計了嗎?
林默?才梓?林默?——對了!他是抱過林玉可,那天在街上碰到他們的時候!
吳蔚長臂一撈,把那女的抱到懷裏,“藍藍,你聽我說,這事兒吧,還真就有。”
“什麽?!吳蔚,你說什麽?!”東方青藍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們……他們……居然真有一腿?不對呀,如果是真的,他否認還來不及呢,怎麽會這麽痛快地承認。
吳蔚一見東方青藍要發飆,趕緊臂上用力,把她的小腦袋按到自己的胸口,“別著急,你聽我說,是這麽回事……”吳蔚把那天林默挑釁,推搡林玉可,他把林玉可扶起來的事兒說了一遍,“藍藍,我看這個拍的就是那天的事。你說,這個林默是不是瘋了?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就是為了得到你?你還整天吃林玉可的幹醋,你看看本帥哥,從來不吃林默的幹醋,吃那玩意兒幹啥?他跟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我如果吃了他的閑醋,那豈不證明我和他一樣,是個可憐蟲嗎?”
吳蔚這一套一套的歪理邪說,把東方青藍說迷糊了,“也是啊。我也挺看不慣林默的,那人,怎麽會突然變得那麽陰呢,連笑也是陰笑,聽著特別不舒服。那……我們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當然是涼拌了。小藍藍,人家想你想死了,怎麽辦哪?”這人還真夠沒正形的,剛剛大義凜然的,這會兒又嬉皮起來!
“你不說了嗎,涼拌哪——”東方青藍拉著長音兒,戲謔地看著已經渾身冒火的吳蔚。
“噢——那我可要涼拌了!”說完,這男的翻身而上,一大會兒功夫,一床被子便蒙住了兩個人,被子一會兒這裏拱起,一地兒那裏拱起,被子下麵不時傳出壓抑的低吼。
姍姐回來的時候,吳蔚正摟著躲在被子底下不肯出來的東方青藍,這女的太長時間沒幹這種事,有點不好意思,居然當起了鴕鳥。
“你們倆溫存夠了沒有?溫存夠了趕緊起來做飯,不曉得今天是年三十啊?中午做頓好吃的,晚上包餃子守夜!”姍姐的大嗓門響起,吳蔚隻好起身幫姍姐做菜。
東方青藍磨磨蹭蹭地起來,紅撲撲地一張臉,吳蔚咽了一口唾沫,這女的,鬆散的頭發披在肩上,一件杏色羊絨衫,黑色緊身保暖褲,把這女的本就極好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凹凸有致。這女的,居然是扶著牆走出來的,吳蔚嘴角扯出一絲壞笑,看來是剛才自己火力太猛,這女的有點吃不消。
姍姐也樂了,她可是過來人,一看這副小模樣,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東方,這裏沒你事,你躺著去吧!”
東方青藍大窘,看著吳蔚嘴唇上下飛動,看那意思,是在詛咒他。吳蔚開心地大笑,“姍姐,你想吃什麽,我來做,我做菜可是有一手哦。”
吳蔚從來沒想到,要和兩個女人在一起度過難忘的除夕。
守歲的時候,姍姐斷斷續續地聽兩人講了他們的情感曆程。姍姐羨慕不已,“惜取眼前人吧。你看看姍姐我,多可憐。愛我的人去了,心也跟著死了。隻剩下一個可憐的女兒和我相依為命。我這人,天生就是個想得開的。他走了,難不成也讓我陪著他去?那孩子怎麽辦?
“他活著的時候,我們倆也經常打打鬧鬧,我時不時也會玩兒個失蹤什麽的。每當看到他焦急地找我,我就忍不住偷著樂。在這個世界上,有個男人為你著急,肯牽掛你,真是一件特別美的事。現在不行了,一切都得靠自己。東方,你很勇敢,你媽不同意,你敢這樣跟她對著幹,換作其他女人,恐怕還不敢呢。吳蔚,你娶了東方,那就是撿著寶了。”
“謝謝姍姐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姍姐,如果你能放得下,就跟著我們一起到河京吧。”從東方青藍對姍姐的態度,吳蔚看出這個女人是值得尊重的。別看大大咧咧,卻有一顆柔軟的心。
姍姐搖搖頭,“我不能去。我那個死鬼,家在亮甲溝農村。他爸媽隻有這麽一個兒子,我可以走,但孩子不能走。孩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這是那個死鬼跟我留下的唯一的念想了。唉,大過年的,提這些傷心事幹嗎?來,咱們姐仨喝酒吧。”
喝到後麵,姍姐唱起歌兒來,一聲聲清唱,伴隨著新春的爆竹,爆開一個又一個真誠的笑臉。吳蔚看著夜空,看著飛舞在空中的焰火,祝福姍姐,永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