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聶海金的邀約

東方青藍隻住了兩個晚上,就回京安了。臨走,兩人不停地做著,東方青藍很主動,像要把他榨幹一樣。

“蔚子,我想要個孩子。”東方青藍氣喘著趴到吳蔚的胸前,說道。

“看來我耕耘得質量不高啊。要不,再繼續?”

“累死了,還是不要了吧!”

“那不行。來,寶貝兒,你在上麵。”

“咯咯——真不要臉!”東方青藍笑著,隨著一聲低吼,新一輪戰鬥又開始了。

在吳蔚的積極爭取下,管中山被追認為烈士。吳蔚總算鬆了一口氣,申報材料報上去以後,就等著上麵審批了。

沒有管中山工作上的幫助,吳蔚有些吃力。也不知道這竇國興怎麽搞的,一直沒安排得力助手給他。

這件事情結束以後,積餘縣專門向市委市政府打了個報告,說明了這次礦山山體滑坡造成的巨大損失,市裏十分重視,昝雲飛專程過來,查看了現場,並慰問了死難者家屬。

對積餘縣政府的遲報問題,上麵隻作了一次“下不為例”式的通報批評,這種通報批評,除了麵子上覺得有些不好看,傷不了筋也動不了骨,所有縣領導們看一眼,圈閱一下,就算過去了。再過一年半載,誰還會想起柴嶺溝劈山事件呢?

吳蔚本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可是,事故一個月以後,靠山鎮的鎮長聶海金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想請他吃飯。吳蔚不明白,為什麽聶海金突然想起請他吃飯來呢?

他在積餘縣的處境,是極尷尬的,不上不下不中不外不土不洋,反正誰看著他都不順眼,至於那些掌握一方大權的鄉鎮黨委書記鄉鎮長們,好像都不拿他當回事。因為即便包括全縣所有正科級一把手,他的年齡也算是最小的。就連一向以年輕幹部搖籃著稱的團縣委書記,年齡居然比他長了兩歲。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誰也不會把自己的前途押到一個年輕人身上,所以即便是他主管的那些部門,也不刻意跟他走得很近,隻是馬馬虎虎過得去而已。

而今,聶鎮長向他拋出了橄欖枝,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一個比較良好的開端呢?

聶海金請客很是神秘,居然把地點安排在了龍島市裏,還務必讓吳蔚一個人到場,吳蔚搖頭苦笑,現在的小鄉鎮長們,真是不像話,他的年齡再小,好歹也是個縣委常委、副縣長,比他高著可是半個“身位”呢!這哪裏是想請他吃飯,這分明就是命令他呢嗎。

吳蔚也沒辦法,他知道這是一個機會,靠山鎮有很多的礦山都在開發,也許是掀開積餘一角的好機會呢!

聶海金把吃飯的地點安排了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吳蔚也是開著車轉了好一會兒,才按他的指示一點點找到的。

本以為包間裏會有很多人,吳蔚已經做了醉酒的準備,可是當他推開門時,傻眼了,屋裏隻有聶海金一個人。

“怎麽就你一個?其他人呢?”

“隻有我自己。吳縣長,這是咱們倆人的聚會,跟其他人無關。”聶海金微笑著起身,握住了吳蔚伸過來的手。

“搞單獨聚會啊?”

“我是有些事情想跟吳縣長請教。最關鍵的,是想告訴吳縣長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這個消息在我腦子裏轉了一個月了,我睡不好覺,茶不思飯不想的,直到今天,我才下了決心,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吳蔚聳了聳肩,“我怎麽聽著像危言聳聽?你可別嚇唬我!”

“我怎麽會嚇唬你呢!吳縣長真會開玩笑。”聶海金苦笑著搖搖頭,接著說道,“吳縣長,你還記得那天在柴嶺溝,那塊石頭從天而降的情形嗎?”

“記得,一輩子也忘了,中山已經走了一個月了!”吳蔚咬著牙說道。

“我懷疑,那塊石頭,是有人故意推下來的!”聶海金把嘴貼到吳蔚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

吳蔚的心髒狂跳,怔怔地看著聶海金,“海金同誌,這話不能瞎說啊!”

“就知道吳縣長你不會相信!那天,那塊石頭落下來的刹那,我抬頭正往山上看,我看到一個人影閃過,貼著牆壁,腰裏還掛著安全繩,像個猴子似的,動作特別快!”

“真的假的?”吳蔚的眼睛瞪得老大。

“真的。那個人影雖然隻是一閃,但我敢肯定,就是那個人把石頭推下來的!”

“這……無憑無據的,你不認識那個人吧?”

“我不認識。我敢肯定,我從來沒見過那個人。”

吳蔚陷入了沉思,他的大腦在高速運轉。他不敢斷定,聶海金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那樣一個人,他並沒有當場告訴他上麵有人,而在一個月時間裏,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現在卻跑來說有人往下推石頭,這是什麽意思。

“還有,我的直覺,那個人往下推石頭,是想砸死吳縣長你,而恰恰是管中山救了你!所以,吳縣長,日後你還得多加小心,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

吳蔚覺得脊背發涼,這是哪跟哪兒?他一個剛到積餘的人,又沒招誰沒惹誰,是誰非要置他於死地呢?!

“不會吧?我可不信!怎麽會有人陷害我呢。我一個外鄉人,受了省委的指派,到這兒來工作的,又沒跟誰起利益上的衝突,怎麽會拿我開刀呢?不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吳縣長,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你還沒有看清積餘現在暗流湧動的局麵!積餘這麽多年,積重難返,要想真正幹出點兒事來,會遇到方方麵麵的阻力!我一直在觀察,一直在側麵打聽吳縣長你的所作所為,我告訴你這些,是不想讓積餘老百姓錯過一次過上好日子的機會!”

吳蔚看不明白他了,隻是瞟了他一眼,目光裏帶著不滿情緒。

“你別誤會,我不是要刻意去跟蹤你觀察你。我是地道的積餘人,大學畢業後,抱著為建設家鄉獻計出力的美好願意,回到積餘縣的,陰錯陽差,我當上了這個小鎮長,積餘的官場就像一個泥坑,陷進來以後,再想拔腳出去,卻發現太難了!”

聶海金一口幹了杯子裏的酒,緊緊咬著牙,腮幫子上鼓起一條條硬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