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靠女人起家
兩人在電話裏膩歪了一陣,才戀戀不舍地掛斷。
剛放下東方青藍的電話,繆江濤的電話就進來了。繆江濤有意結交自己,吳蔚自然樂於接受他遞過來的橄欖枝。
“繆主任,還沒休息啊。”
繆江濤的聲音很低,好像用手捂著聽筒,“吳縣長,你的事成了。”
吳蔚馬上明白過來,成了?那就是說,從這一刻起,他就是積餘的名副其實的一把手,就是縣委書記了?!可是,他怎麽了一點也興奮不起來呢?
吳蔚幹笑兩聲,不停地道謝。繆江濤沒有多說什麽,估計是那頭有人叫他,便匆忙掛了電話。
常委會開完,一切已成定論,再也無法更改。
早晨起來,吳蔚來到大街上,一個人漫步在積餘縣城的街頭,他將是這裏的主宰者,五年,不,三年,他一定要讓這裏大變樣!
王君成早早起來,朝吳蔚住的地方走過來,卻看到吳蔚一個人在大街上左看右看,不時停下來蹲到地上,知道他在想事情,便不聲不響地跟在後麵,一直從走到了老城區。
看著破敗老城區內狹窄的街道,站在斑駁古老的城牆前,吳蔚突然覺得建設局的提議是正確的。這段古城牆最起碼有三百多年的曆史了,就這樣在他手裏毀掉,他就是罪人。
“吳書記,時間不早了,先回去吃飯吧。”身後傳來王君成的聲音。
吳蔚愣了一下,回過頭笑著對王君成說,“叫錯了!你怎麽跟過來了?”
“沒叫錯。我已經聽說了,昨天晚上常委會已經定下來了。”王君成的膽子越來越大,吳蔚時不時地跟他開玩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沒那麽拘束。當然,在正事上,吳蔚從來都是嚴格要求王君成。
“定下來了也不能亂叫!等宣完以後再改口也不遲。走,回去吃早飯。你是積餘人,這城牆的曆史清楚嗎?”吳蔚又出考題了。
王君成搖搖頭,道,“從我記事的時候起,這城牆就在這兒了。我聽我們村裏已經一百歲的炮爺說,他記事的時候,這城牆比現在要好!”
“這可是曆史啊,不能在咱們手裏毀了。上午把文體局旅遊辦的同誌,還有建設局的同誌一起叫過來,讓他們帶著古城規劃,咱們這座古城,得修複一下了。”吳蔚一邊走一邊說道,又抬起手指著高聳入雲的經幢,“這個,也是國寶級的文物,好好挖掘挖掘,有些名堂呢。”
王君成答應著。快到招待所門口的時候,王君成突然問道,“吳書記,傳奇怎麽一直不打電話了?她生氣了嗎?”
吳蔚一呆,回身審視著王君成,他在擔心費傳奇嗎?隨即一笑,“怎麽,想她了?”
王君成臉一紅,“也不是。就是以前一直給我打電話,現在突然不打了,又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一想起那天晚上費傳奇光著身子,抱著他不肯撒手的一幕,吳蔚到現在對她仍然抱有深深的歉意。
“你不是有她的電話嗎?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嗎。”吳蔚淡淡地說道。
“哦!也對。”王君成突然覺得很沒意思,默默地跟著吳蔚身後,吳蔚上樓的時候,他便匆匆地到餐廳打飯去了。
雖然自己已經落實了,可繆江濤並沒有告訴他縣長是誰。在此之前,流傳過很多版本。版本太多,一時間難以甄別。
看看時間還早,繆江濤恐怕還在家裏吃早飯,吳蔚便撥通了他的電話。——跟領導的大秘必須要搞好關係,這是他多年得出來的經驗。
繆江濤的聲音很放鬆,笑著問候,“吳書記,早啊!”
“早啊,繆主任。你這一聲‘書記’,我這角色還沒轉過來,聽著怎麽這麽別扭。繆主任,答應過你的事,就一直在心裏懸著,搞得我現在是寢食難安啊。”
“這還別扭個啥?縣長這個稱呼,歸了蘇梓平,你想要也要不回來了!”繆江濤哈哈笑著,接著說道,“這個,我會盡快安排,到時候吳書記別嫌我是個吃貨就行!”
蘇梓平?吳蔚腦子裏快速搜索了一下,蘇梓平是市開發區的副書記,也是正處級,原來那些傳言中倒是提到了。
吳蔚並不認識蘇梓平,聽說是個學究派,理論功底強,愛寫書,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看來,市裏給積餘來了個“老少配”,年輕書記配老縣長,還真是保持年齡平衡的一個好方法。
第二天,市委組織部就來送幹部了。吳蔚見到了自己的搭檔蘇梓平,一副文文弱弱的書生模樣,皮膚細嫩白皙,一看就是保養很好的人。下巴很幹淨,幾乎看不到青色的胡茬兒。
蘇梓平也在觀察著吳蔚,早就聽說過這位少壯派,遠遠地也看過兩眼,今兒正式見著了,發現這位傳奇的少壯派,竟然長著一副明星臉!
“一定是靠女人起家的!”——蘇梓平暗道。
如果吳蔚知道蘇梓平這樣想,肯定會氣得吐血,直接一個脖溜兒甩過去。
新老交替,又是一番迎來送往,半個月過去,這才消停下來。
竇國興張羅著把吳蔚的住處搬了,不再在原來那個有些發陰的房間裏住。辦公室當然也搬了,搬到了原來強衛的辦公室。
吳蔚對這些倒無所謂,隻要能辦公,一間土坯房他也覺不出什麽來。
蘇梓平是在一周以後正式上任的,開發區的工作需要交接。他跟吳蔚說需要一周時間交接的時候,吳蔚心道,什麽工作需要交接一周?恐怕是借這個機會休息幾天吧。
還真讓吳蔚猜對了。蘇梓平到了飯時就出去應酬,吃完飯回家睡覺,結結實實地休息了一周。
“真沒出息,當時你怎麽就答應了去那個鬼地方!一個小年輕騎在你頭上!”蘇梓平的老婆是個下崗職工,二次上崗在社區上班,說話又尖酸又刻薄,剛聽到蘇梓平要去當縣長,還挺高興,後來一聽說縣委書記剛30歲,便刻薄起自家老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