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殺機
阿末以前參加過不小模擬訓練,可以說不論對手如何強悍,他都有能力將對方擊殺於自己華麗麗的手槍之下,可是言恩是個例外,這王八蛋水米不進,對子彈直接免疫。
而他唯一的必殺技就是手槍。
思忖間,一跟尖矛狀的冰柱狠狠貫穿他身側的堅硬大理石,這種從阿爾卑斯山海運過來的巨石堅硬無比,據說是除了鑽石之外最堅硬的東西,此刻卻碎成一些細碎的小塊。
阿末眉宇跳了跳,立馬閃身,然後在身旁的杜鵑花叢的掩飾下匍匐前進。
“出來。”言恩矗立在月色下,白衣俊朗,仿佛同整輪滿月融為一體了般。
他的身後,漫天水晶般的冰柱斜刺而下,蓄勢待發,逆天的威壓之下,整片杜鵑花叢沙沙作響,似是在懇求著神明的饒恕。
他神色輕狂淡漠,黑發白衣隨風鼓動,宛若來自地獄的白色修羅。
窒息的美麗。
致命的殺機。
阿末一陣心驚肉跳。
第一次, 離死亡這麽近。
秋夜微涼,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一動不動地趴在花叢之下,心髒卻撲通撲通直跳。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榴彈,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要是言恩對手榴彈都免疫。
他幹脆用另一顆手榴彈自殺得了。
“等我把這夷為平地你連出來的機會都沒有了!”言恩的嗓音幹淨,在這靜謐的夜色裏,宛若蕭邦手下流淌的鋼琴聲。可是話語裏卻有著不容忽視的氣勢,正如他這個人,比女人還漂亮的存在,卻從未有人把他當過女人。
他身上有著令人側目的強大氣場。
“明川末,我看到你咯!在那邊的花叢裏。”他誘哄,走人整片杜鵑花叢。身後刀山一般的冰柱緊緊相隨,時刻都打算著將這附近夷為平地。
阿末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突然間就平靜了下來。
他細數著他腳步之間的頻率,計算著他到來的時間和手榴彈引爆的時間。
他對數字有著天生的敏銳,大腦比電腦計算得還要快而且精準。
零誤差。
當他看到言恩白色的皮鞋,他將手中的手榴彈丟了出去,然後迅速後撤。
三分零三秒。
他已經勝利完成任務,不需要再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