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教訓納蘭鳶
納蘭蝶原本有點身子僵直,可是很快就恢複了,平複了一下情緒,麵無表情的看著納蘭忠。
“父親?嗬嗬,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父親。”
納蘭蝶有自己的堅持,盡管她也很恨母親不管死活的愛這個男人,可那畢竟是她的母親,她沒有辦法責怪。
要怪就怪這男人,他竟然用異能之術,任意欺淩那些他看中的女人。
納蘭忠似乎習慣了納蘭蝶對他這個態度,“不管你想不想要我這個父親,你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趁早回來吧,這個家裏需要你。”
“需要我?嗬嗬,這回又想要我做什麽事?我不再是以前的納蘭蝶了,若是你還是動我的心思,別怪我翻臉無情。”
她不小了,不再是幾年前的納蘭蝶,不會被逼著和一個又一個的人聯姻。
她已經逃出了這個家,看透了他們的本質,不會再相信納蘭家的人。
“胡鬧!你難不成連自己的母親也不要了?大逆不道!”
納蘭忠一提到納蘭蝶的母親,納蘭蝶顯然又激動了一下,“你說,到底把我母親關在什麽地方了?”
自從納蘭忠知道她成為了異能者,就偷偷的將她的母親藏起來了,她根本就聯絡不到。
而納蘭忠也總是拿她的母親威脅她,讓她做各種各樣的事。
這兩年來,她找了納蘭忠很多次,每次都是想從納蘭忠口中得知母親的消息,可納蘭忠就是沒有告訴過她。
納蘭忠聽到納蘭蝶的話,竟然還笑了出來,“我可從來沒有關她,她是我的女人,自然會聽我的話,不像你,一點都不聽話。”
妖骨聽著這對父女聊天,心中滿滿的疑惑,她隻在納蘭元璞那裏得知,納蘭忠是個老色鬼,玩弄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納蘭蝶是他的私生女。
可納蘭元璞並沒有說過,為何納蘭忠能夠吸引那麽多女人,讓那麽多女人對他忠貞不二。
之前妖骨或許還認為是個人的魅力,可從這父女對話中,聽得出來,好像還有什麽隱情。
或許…和納蘭忠的異能有關。
妖骨一直在打量著納蘭忠,納蘭忠的目光也看到了妖骨,大概猜到了妖骨是什麽人。
索性也不再和納蘭蝶糾纏不休,“行了,家事之後再說,現在還有要緊的事辦,你就是那個打傷了納蘭元璞的人?”
納蘭忠看向妖骨,一副色迷迷的模樣,讓人很不舒服。
連蕭笙也感覺到了這眼神裏的不懷好意,索性站出來了一些,擋住了納蘭忠看著妖骨的視線。
“納蘭先生,今天發生的事,這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事發當時,我和慕容長風也在現場,所以便陪著一同過來,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
雖然納蘭忠對連蕭笙擋住他視線的行為很不滿意,可看在他是連家公子的份上,也沒有出言責怪。
納蘭蝶看到父親那眼神,差點整個人暴走,恨不得動手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
這個老混蛋,已經禍害了那麽多的女人,現在竟然用這種色迷迷的眼神看著妖骨,簡直禽獸不如!
妖骨臉色微寒,她聽納蘭元璞說過,納蘭忠這人非常好色,卻沒想到,納蘭忠這麽不要臉的看著她。
“哼,我不管到底事情的經過如何,傷了我們納蘭家的人,那就要付出代價,不管那個人是誰!”
一句話,就可以看出來納蘭忠的霸道,不管什麽原因,反正傷了人,就算理虧在先,那也沒用,一樣要付出代價。
妖骨往側邊邁了一步,從連蕭笙的身後露了出來,麵上帶著玩味的笑意。
“那麽納蘭家想如何?”
妖骨沒有問“你想如何”,而是“納蘭家想如何”,一句話就堵住了納蘭忠想說的話。
他想在妖骨麵前動歪腦筋,那還真是太嫩了點,活了三世,順帶在地府還生活了那麽久,每一個和她打交道的人,都比納蘭忠厲害不知道多少倍,妖骨又怎麽可能在納蘭忠這裏吃虧上當。
原本納蘭忠是想說,如果她願意聽他的話,這件事就可以這麽算了,畢竟納蘭元璞隻是旁支,若他發話,納蘭元璞也不會介意的。
可妖骨這麽一說,他便不能這麽說了。
納蘭忠看向妖骨的眼神中,多了不少興趣,這麽聰明伶俐的小丫頭,還是這麽粉嫩的年紀,他又怎會沒興趣呢、
聽納蘭鳶說,好像這個丫頭是懂異能的,燒了納蘭元璞用的應該就是火異能了。
要是能把這小丫頭也給采了,那就真的完美了。
大師之前也說過,他總是親近那些普通人,雖然對自己有好處,但是一千個普通人都不如一個異能者,今天看到妖骨,心中便有了盤算。
“嗬嗬,當然是不能隨便了事,否則其他異能者還都以為我們納蘭家好欺負。”
聽說這個納蘭妖骨沒什麽後台,納蘭鳶說過,納蘭妖骨隻不過是一個和納蘭蝶認識的人而已,來京城這裏,連住都是蹭在慕容家的。
對於這樣一個沒有後台,年紀又小,還是異能者的女人,對於納蘭忠來說,那真是不能錯過。
大師之前就指點過他,說他招惹那麽多沒用的女人,未必是什麽好事,多不如精。
忽然,他覺得豁然開朗,大師說的沒錯,他若是找幾個異能者的女人,就可以吸收更多的精髓,大師果然是大師。
今天真是他的幸運日,這兩年來,他也一直在找合適的女異能者,但是異能者都比較高傲,年輕漂亮的又少的可憐,所以他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選。
今天看到納蘭妖骨,頓時他的心思就活絡了。
這絕對是最適合的人選,沒後台,沒出身,又年輕,還是異能者,太合適了。
其實,若是納蘭蝶不是他女兒的話,納蘭蝶也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惜啊,竟然是他的女兒。
“納蘭先生,話不能這麽說,納蘭世家在外麵的名聲一向很好,也是異能者的楷模,應該不會不問是非曲直,就用身份壓人才對。”
連蕭笙是個男人,自然看得出來納蘭忠眼裏的那份心思,說實話,他對納蘭忠的這副德行,都覺得很惡心。
納蘭忠都可以當妖骨的父親了,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妖骨。
“沒錯,是那個納蘭元璞過來找事的,身為異能者,被被人找事若是都不還擊的話,那還能叫異能者嗎!”
慕容長風才不管那麽多,納蘭家又能如何,還能隻手遮天了不成?
納蘭忠看著慕容長風冷哼了一聲,“你又是什麽人,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這是我們異能者之間的事。”
慕容長風卻是笑了,然後用很欠扁的表情道,“我叫慕容長風,很不好意思,我就是個異能者。”
納蘭忠微微皺眉,這個家夥也是異能者?
等等,他說他叫什麽來著?
慕容長風?
嗬嗬,原來是他,慕容長風。
“嗬嗬,我的好女兒,你可真是狡猾,當初讓你和他聯姻,你不同意,現在卻又和他扯上關係,你們竟然還雙雙成了異能者,真是夠諷刺的。”
當初他可是先後親自挑了幾個人和納蘭蝶聯姻,其中就有慕容長風,隻不過這個慕容長風逃跑了,他又不得不找了其他人和納蘭蝶聯姻。
沒想到這個普通人慕容長風,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異能者,而他的女兒,竟然也成了異能者,還和慕容長風走在一起。
這還真是連老天都幫他,以前因為納蘭蝶不懂得異能,但是他看中了納蘭蝶長的漂亮,所以想著拿納蘭蝶去聯姻。
慕容家的財力雄厚,而且似乎也想找個異能者的靠山,他可以將納蘭蝶嫁過去,用這個女兒,維係和慕容家的關係。
可到最後,依然還是不成功。
沒想到現在慕容長風成了異能者,若是他再次促成這樁婚事,他身邊一下子就多了兩個異能者,加上慕容家的財力,這可都是他的資本。
他納蘭忠可不是隻懂得玩女人的。
“什麽?你說什麽?”
慕容長風整個人有點猛蒙,沒太聽懂納蘭忠的話,下意識的看向納蘭蝶,眼中帶著詢問。
納蘭蝶直接回了個大大的白眼,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慕容長風竟然還聽不懂,白癡!
妖骨有點看不過去,輕咳了一聲,“好心”的給慕容長風解釋了一下,“也就是說,當年你逃婚的對象,就是納蘭蝶,笨!”
難怪妖骨覺得,在飛機上,慕容長風說完自己的事之後,納蘭蝶對慕容長風的態度明顯就不同了。
原來如此,慕容長風逃婚的對象,就是納蘭蝶。
不得不說,慕容長風也真是夠倒黴的,竟然會和納蘭蝶相遇,還紛紛成了妖骨的手下。
或許…這也是一種緣分,管它到底是不是孽緣什麽的。
慕容長風的臉色頓時很好看,變了又變,看著納蘭蝶的眼神也越加奇怪起來,好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媳婦一樣,眼睛偷瞄著納蘭蝶。
還好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納蘭蝶沒有對慕容長風怎麽樣,不過以後就說不定了。
慕容長風有種淡淡的憂傷,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了。
“納蘭先生,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吧,雖然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納蘭鳶,她竟然讓納蘭元璞出麵教訓我,好在我也是異能者,不然今天登門道歉的,應該就是你們納蘭家了,不過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道歉,而是要向你們納蘭家討個說法,她納蘭鳶區區一個普通人,竟然挑釁我這個異能者,嗬嗬,你應該知道的,就算我殺了她,也不為過。”
普通人得罪了異能者,異能者的確是可以把人幹掉,沒有人會認為這有什麽不對。
若是換做其他人,妖骨這麽說這麽做,絕對沒有一點過錯,而且還會得到異能者的支持。
可是…現在這個納蘭鳶是納蘭家的人,就難辦了。
一般人,都會看在納蘭家的麵子上,不去得罪納蘭鳶,可妖骨才不管那麽多。
她隻知道,她是異能者,而納蘭鳶是普通人,得罪了她,納蘭鳶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好大的膽子,你竟然還想殺了我,這裏可是我們納蘭家,你以為自己是個異能者,就有多麽了不起嗎,哼,就算你能進來,我也可以讓你有來無回!”
納蘭鳶一直都在外麵聽著,沒有進來,因為她清楚自己的叔叔是什麽德性,肯定不會放過妖骨。
可現在聽到妖骨竟然大言不慚的揚言要殺了她,還諷刺她不是異能者,這讓納蘭鳶沒辦法接受。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說她不懂異能。
納蘭鳶忍不住,從外麵進了偏廳,對著妖骨怒目而視。
反觀妖骨,則是一臉的懶散,完全沒把納蘭鳶放在眼裏。
“嗬嗬,雖然你們納蘭家是異能世家,也不代表著,我就真的走不出去,納蘭鳶,你還真是太小看我了,想殺了你,其實很簡單,隻要…我輕輕的一動。”
妖骨隨意的揮揮手,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在做做樣子,就連納蘭蝶他們都以為妖骨隻是想嚇唬一下納蘭鳶。
卻沒想到,納蘭鳶驚呼了一聲,慘叫不已。
納蘭忠頓時一怔,連忙去看納蘭鳶的情況,納蘭鳶可是納蘭家的寶貝,絕對不能傷了一分一毫。
“鳶兒,你怎麽樣,傷到哪裏了?”
納蘭忠說話的語氣都十分輕柔,好像生怕聲音大了,會嚇到納蘭鳶一樣。
妖骨撫了撫手臂,真是讓人惡寒的節奏。
納蘭蝶則是冷眼看著這一切,有時候她甚至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納蘭忠親生女兒,納蘭鳶比她更像是納蘭忠的女兒。
納蘭忠就算對自己的正妻和兒子,都沒有這樣過,真是夠諷刺的。
納蘭鳶整個人都站不穩,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腿突然有種刺痛的感覺,瞬間吞噬了她。
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疼的她嗷嗷直叫,驚動了納蘭家的人。
“好痛,啊,我的腿要斷了,我這是要死了嗎?”
妖骨不由得皺眉,真是受不了那些白蓮花什麽的,連說話都那麽讓人惡心。
納蘭忠不敢輕視,連忙將納蘭鳶抱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聽到納蘭鳶喊著腿疼,下意識的要去看納蘭鳶的大腿。
而當納蘭忠的手,剛摸到納蘭鳶的大腿,納蘭鳶就驚叫了一聲,“你要做什麽,你…你放開我,不要摸我大腿!”
納蘭鳶可是清楚這個叔叔是什麽樣的人,她從心裏可是十分鄙視納蘭忠的,此刻納蘭忠竟然摸她的大腿,她怎麽可能願意,就算知道納蘭忠隻是想看她的傷勢,她也不願意讓這個老色鬼碰她。
本來納蘭忠是沒那種想法的,可被納蘭鳶這麽一喊,頓時臉上一燒。
“小鳶兒,三叔是在給你看傷勢,你想到什麽地方去了,你可是我侄女!”
這裏還有外人在,納蘭鳶這麽一喊,他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納蘭鳶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可身上的疼痛,讓她也沒那麽多時間思考。
“我…對不起三叔,這裏還有兩個男人在,我是覺得他們在這裏不方便,不是針對你。”
不管怎麽說,納蘭忠都是她的三叔,而且平日裏十分縱容她,這也是為什麽發生這件事之後,她誰都不找,隻找上了三叔納蘭忠的原因。
納蘭忠不但疼她,還非常好色,她知道納蘭忠一直想找個合適的女異能者,看到納蘭妖骨,絕對會想辦法將人弄到手。
這對她來說,才是對納蘭妖骨最大的懲罰。
可萬萬沒想到,納蘭妖骨竟然一點也不畏懼納蘭家,在納蘭家就敢對她出手,簡直是不想活了。
另一邊,納蘭家其他人聽到納蘭鳶的叫喊聲,紛紛趕了過來。
眾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妖骨、納蘭蝶還有慕容長風站在那裏,此刻的連蕭笙已經趁亂出了偏廳,去小木屋那裏查看了。
而納蘭鳶躺在沙發上,麵色慘白,十分痛苦,納蘭忠則在那裏安慰著。
“這是怎麽回事,誰傷了鳶兒的?”
問話的是納蘭瑞,納蘭家的老二,他一聲無子,追求修煉的最高境界,所以對家裏的幾個孩子,還是不錯的。
“發生什麽事了?”
聲音沉穩渾厚,帶著一絲滄桑。
妖骨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納蘭家的這個老爺子,納蘭振天。
很好,把納蘭振天也驚動了,那現在就更好脫身了。
“爺爺,爺爺是您來了嗎!”
納蘭鳶很激動,說話的語速也有點快,可聲音裏卻帶著顫抖,可見此刻忍受著多大的疼痛。
納蘭振天眉頭微蹙,快走了進步,來到了沙發這裏,低頭看了納蘭鳶一眼。
“怎麽回事?怎麽會中毒了!”
妖骨不由得敬佩的多看了納蘭振天幾眼,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竟然隻一眼,就看出納蘭鳶是中毒了。
不過這隻是一些小毒而已,頂多是折磨一下納蘭鳶,不會真的致命。
當然,對於納蘭鳶這種嬌滴滴的千金公主來說,這種讓異能者都忍不住的疼痛,絕對會折磨的她死去活來。
現在,藥效隻是剛剛開始而已,她就已經要堅持不住了,接下來…嗬嗬,妖骨倒是有點期待了。
納蘭忠一直在這裏,所有的事他也很清楚,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何納蘭鳶會突然中毒,不過隨便一聯想,他就知道是誰下的手了。
“你,是你對不對,是你下的毒!”
納蘭忠站起身子,惡狠狠的看著妖骨,那眼神好像是要將妖骨吃了一樣。
納蘭振天這才抬頭,緩緩的看向妖骨,一雙眼睛如鷹眼一般,剛毅卻帶著深深的震懾。
站在妖骨身邊的納蘭蝶和慕容長風都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這眼神,太淩厲,讓他們沒辦法正麵迎視。
而妖骨則是神色不動,定定的迎上了納蘭振天的目光,心無所懼,自然不會害怕。
納蘭振天看了妖骨一會兒,淩厲的眼神,慢慢的收回,一臉平靜,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一般。
“你又是什麽人,為何要出手傷了我們納蘭家的人。”
納蘭鳶聽到爺爺出頭,很想阻止,但是她感覺自己下半身要癱瘓了一樣,身上沒一個細胞都好像被針紮一樣。
而且,身上的疼痛越來越嚴重,就連專屬的醫術異能者都到了,給她看了半天,也沒有檢查出來什麽。
隻好暫時給她打了一針的止痛針,可這一針下去,她非但沒有感覺止住了疼痛,反倒是越來越疼了。
甚至她連小腹都疼了起來,那種好像內髒都攪在一起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人被丟進了洗衣機裏,翻天覆地!
她死死的抓著醫術異能者,眼睛通紅一片,好像隨時都能把人吃了一樣。
最後,她實在是忍受不了,竟然抓著離她最近的納蘭忠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她雖然身體疼痛,但是腦子還算是清醒的,她可不想一會兒自己疼的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頭。
納蘭忠被莫名其妙的抓住,接著被咬了一口,差點沒慘叫出來,可自己的父親在這裏,他若是隻被咬一下,就慘叫不已,肯定會惹父親的白眼。
納蘭蝶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眼中閃過一絲痛快,納蘭家的兩個敗類,還真是同命相連!
雖然妖骨這麽出手,有點不計後果,可她此刻心裏的確是爽到爆,這麽多年,她被欺壓了這麽多年,現在看到他們兩個受罪,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納蘭振天沒有去看納蘭鳶,隻是看著妖骨,妖骨收起了臉上的玩味,納蘭振天也算是個地位超然的存在,值得她認真對待。
“我隻是一個被納蘭鳶這個普通人挑釁了的異能者,她找人想做掉我,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一句話,把事情的始末解釋清楚。
“納蘭元璞受傷的事,是你做的。”
他收到消息,納蘭元璞在文家的生日宴上受了傷,打傷納蘭元璞的人是火異能者。
看來就應該是麵前的這個小姑娘了,沒想到這小姑娘的膽子倒是夠大,竟然直接找上納蘭家了。
不錯,不錯。
起碼她的膽量,是納蘭振天欣賞的。
這種事,他似曾相識,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見過一個女孩,做了和麵前這女孩相同的事。
隻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當年的那個女孩,也已經過世了。
“如果你說的那個納蘭元璞,就是被納蘭鳶派過來殺我的人,那麽沒錯,他的確是我傷的,怪就怪在他都不清楚我的身份,就敢過來招惹我,沒被燒死,算他命大,不過呢…我這人一向恩怨分明,更喜歡在源頭上解決問題。”
聽了妖骨這番話,納蘭鳶和納蘭忠都以為,納蘭振天肯定會震怒。
像納蘭妖骨這樣的人,不知天高地厚,傷了納蘭家的人,還這麽囂張,絕對是沒把納蘭振天放在眼裏。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妖骨說完這番話,納蘭振天不但沒有震怒,反倒是笑了出來,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咦?
這是什麽意思?
不是應該震怒的嗎,為什麽笑了?
妖骨也沒想到,納蘭振天會是這個反應,擰眉看了他一會兒,才確定納蘭振天的確沒有震怒,看著她的目光裏,似乎有著一絲的懷念。
納蘭忠的手被咬出了血,手指上的骨頭都要露出來了,可他又舍不得傷了納蘭鳶,隻能自己忍著。
“爸,不要聽她胡說,我看分明就是她傷了納蘭元璞,想將推脫責任,才會拉小鳶兒下水的。”
他可是十分維護小鴛兒的,雖然父親給了納蘭鳶至高無上的榮耀,可他總是有種感覺,似乎一切沒那麽簡單。
妖骨聽了,卻是笑了出來,“想顛倒黑白,也拜托你動動腦子,可不是誰的聲音大,誰就是對的,這件事是納蘭元璞自己說的,而且之前我並不認識納蘭元璞,隻認識納蘭鳶而已,我可不認為納蘭元璞會無緣無故的來教訓我,能驅使納蘭旁支的,當時的情況下,也隻有納蘭鳶而已。”
眾人不是沒腦子,納蘭元璞為人如何,他們還是清楚的,謙和有禮,雖然很有城府,但是卻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
至於納蘭鳶…小女孩之間若是有點矛盾,或許這種事她還真的能做出來,而納蘭鳶也的確有能力驅使納蘭元璞。
隻是可惜,納蘭鳶不知道妖骨是異能者,若妖骨是個普通人,估計也不會鬧出這種事了。
納蘭家的人,隻是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納蘭振天看了一眼納蘭鳶,眼神犀利,納蘭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立刻收回視線,在那裏喊著疼。
“這件事的確是我納蘭家先引起的,但是你已傷了元璞那孩子,現在又傷了納蘭鳶,雖然情有可原,但傷了我們納蘭家的人,你以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納蘭振天似乎很期待妖骨的回答,眼中帶著一絲好奇,好像想知道妖骨可以做到什麽程度。
雖然對納蘭振天這種反常的行為,妖骨感覺很詭異,但是她並不怕納蘭家。
“此言差矣,按照道理來講,納蘭鳶一個普通人要殺我,我是可以直接殺了她的,現在對她也隻是小懲大誡,小小的教訓一番,你們納蘭家應該感謝我手下留情才是。”
納蘭鳶在那裏氣的差點吐血,別人都不知道她疼的又多麽厲害,若剛才隻有三分痛,現在已經有七分痛。
最可惡的是,她感覺自己小腹那裏,有種寒氣在侵襲,那種寒亮的刺痛感,像極了痛經的感覺,甚至比痛經還要難受千百倍,疼的她有種想吐的感覺。
這該死的庸醫,不是異能者嗎,怎麽半天都沒把她治好,反倒是越來越疼了。
還好她明智,咬著納蘭忠的手,不然真的容易咬到自己的舌頭。
隻是那股血的腥臭味兒,實在太惡心了,她又吐不出去,一點一點都流進了嘴裏。
納蘭振天似乎聽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竟然還坐了下來,示意妖骨繼續。
妖骨也沒有客氣,繼續道,“一個普通人,想要殺異能者,你們納蘭家還要維護的話,這意味著什麽?是不是意味著,你們納蘭家也認為,普通人是可以殺死異能者,而不付出代價的。你們納蘭家的聲譽,和納蘭鳶比起來,孰輕孰重,我想您還是清楚的。”
沒想到這個丫頭思路倒是清晰,又或者說,她從一開始來這裏,就已經知道如何脫身了。
看起來年紀不大,心思如此縝密,竟然拿納蘭家的聲譽做文章,還真是難為她了。
雖然納蘭家是異能世家,但是不代表納蘭家可以隻手遮天,京城的勢力很多,加上內憂外患,納蘭家的確不能再出問題了。
“即便如此,若我還是想讓你付出代價呢。”
誰也想不明白納蘭振天的真實態度,他好像沒有要殺了納蘭妖骨,可好像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妖骨十分自信的一笑,“那麽…同樣的,納蘭鳶也要付出代價,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異能者而已,能拉上納蘭家的千金當墊背的,也倒是不錯,不過呢,我並不認為自己沒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最後不小心掛掉的,估計隻有納蘭鳶。”
納蘭忠此刻也不想收了納蘭妖骨了,竟然傷了他心愛的小鴛兒,簡直不可饒恕。
“爸,不要聽她在那裏胡說八道,小鴛兒隻是中毒而已,我們認識那麽多的醫術和毒術異能者,想救小鴛兒絕對沒問題,可這個女孩,竟然藐視我們納蘭家的威嚴,一定要殺了才行,不然外麵的人還以為我們納蘭家怕了她一個小姑娘!”
“哦?原來你們納蘭家認識那麽多的醫術和毒術異能者。”
妖骨略帶輕佻的開口,納蘭忠手上疼的厲害,感覺骨頭要斷了,也沒有注意妖骨的語氣。
“哼,隻要我們納蘭家想要,多少醫術毒術異能者都會前仆後繼的上門!”
妖骨點點頭,好像很讚同納蘭忠似的,隻是話鋒一轉,略帶笑意的道,“可惜,你找再多的醫術毒術異能者也沒用,我的毒,隻有我自己能解,你說…這要怎麽辦呢?”
其實妖骨隻是在這裏拖延時間,不然的話,早就走了,連蕭笙已經出去了,不過還沒有回來,她要再拖延一會兒才行。
“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可千萬不要自大,區區一點小毒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高手不成!”
納蘭忠注意過了,納蘭鳶隻是喊著疼,好像這毒並不致命,隻要不是致命的毒,那就有辦法找人醫治。
這個納蘭妖骨,隻不過是危言聳聽而已。
被人小看了,妖骨也不介意,麵上笑容依舊,看在納蘭鳶眼中,無比刺痛,這個賤人,竟然對她下毒,等她身上的毒解了,一定讓納蘭妖骨不得好死。
“嗬嗬,看來你還是不太了解我,可還記得田家那公子之前中的毒?”
田家公子,就是那個醫術大賽上妖骨救治的那個男人,他就是田家人,而田家也是異能世家,雖然不及納蘭家的地位,但是也還算是個有實力的家族。
無端的提到了田家,納蘭振天看著妖骨的眼神都深邃了不少,田家那小子的事,他也是聽說過的,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是得了什麽怪病,可後來證實了,其實是中了毒。
中了一種蠱毒,聽說是被y市的一個醫術高超的人給救治了,難不成…
納蘭振天抬起頭仔細的打量著妖骨,心中有自己的思量,看來救了田煜的那個最近風靡了京城的那個醫師,就是眼前的這個丫頭了。
這丫頭好像出手救治了田煜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剛開始的時候,隻是一些y市或者附近的富商找她,可都是無功而返。
後來,這股風似乎也吹到了京城這裏,京城也有不少人去拜訪過,可都是沒有見到人。
原來,就是這個丫頭!
一時間,就連見過無數人的納蘭振天,都覺得自己有點看不透這個丫頭了。
“你…不可能,你才多大年紀,怎麽可能!”
納蘭忠也知道田煜的事,這個神秘的醫師也是最近才在京城圈子裏火起來的,反正這邊炒得很熱,很多人都想去找那醫師。
在他印象裏,如此醫術高明,連醫術異能者都治不好的病都能治好的醫師,年紀絕對不小了,怎麽可能是個孩子。
這太不符合科學了。
“很不巧,我就是那個解了田煜身上蠱毒的人,嗬嗬,那麽現在你還認為,有別人能解開我的毒嗎?納蘭先生。”
這…
不止納蘭忠,就連納蘭鳶聽到妖骨的話,都不由得瞳孔大了不少,驚恐的看著妖骨。
怎麽辦?她要怎麽辦!
不行,一定要弄到解藥才行,不然她死定了,連醫術異能者都解不開的毒藥,她不要一直這麽痛苦下去。
這個納蘭妖骨太惡毒了,下的毒竟然都十分變態,一會兒是刺痛,一會兒是陣痛,一會兒又變成了攪著痛。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受過這種折磨,以前隻是不小心刮破一點皮,都覺得天要塌下來了,而如今,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天知道她此刻多麽想暈倒,可不知道為什麽,她都疼成了這樣,還是沒有暈倒。
“你…解藥,把解藥交出來!”
納蘭忠舍得不看著納蘭鳶如此痛苦,同樣他也舍不得自己的手指被納蘭鳶給咬斷。
妖骨這回沒有看納蘭忠,而是看向了納蘭振天。
“您覺得…我該給嗎?”
納蘭振天看了妖骨許久,才大笑出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妖骨,“你,很好。既然不是致命的毒,就讓她痛一痛吧,就當是個教訓,今天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至於納蘭元璞那小子,算是他倒黴,你們可以離開了。”
什麽?
納蘭鳶和納蘭忠同時看向納蘭振天。
不要解藥?讓納蘭鳶痛一痛,就當是教訓?就這麽放過了納蘭妖骨?
他們感覺自己腦子快不好用了,為什麽結果是這樣!
納蘭鳶更無法接受,爺爺不是應該站在她這邊的嗎?她可是納蘭家最受人疼愛的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難道…她要失寵了?
一直以來,雖然納蘭鳶很受寵,但是她心裏都是惶恐的,畢竟她不懂異能,就怕這種寵愛在某一天就消失了,她沒有異能,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所以,當納蘭振天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蒙了,心中惶恐不安,擔驚受怕。
納蘭振天說完這番話,看了一眼滿臉震驚和委屈的納蘭鳶,歎了一口氣,“鳶兒,你這性子,也是要改一改了,納蘭家可以保護你一時,卻保護不了你一輩子,我們總有保護不到的時候,切記,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否則,這次你隻是疼一疼,下次可能就丟了性命啊!”
納蘭鳶哪裏聽得進去這些,隻是心中怨恨不已。
而妖骨卻是聽懂了納蘭振天話中的深意,愛之深責之切,或許哪裏振天今天才意識到,若是任由納蘭鳶這麽下去,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把小命丟了。
納蘭家的人不可能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總有疏忽的時候,今天遇到了納蘭妖骨,明天可能遇到別人。
妖骨的出現,讓納蘭振天意識到,納蘭鳶這個孫女,之前被保護的太好了,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這不是一件好事。
不得不說,納蘭鳶雖然很爛,但是卻有一個好爺爺。
妖骨想一想自己,再看了看納蘭蝶,她們兩個的命就沒有那麽好了。
妖骨不再看納蘭鳶,抬頭看了一眼廳外,眼睛一亮,連蕭笙回來了,神色有點不對,看來是發現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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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書生和土匪找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