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愣愣的看著他們,如果阿黎真被送去國外了,那這東西該有多逆天?出國旅遊什麽的都不用坐飛機了,直接咻的一下就過去了...
“這個肯定是老烏龜事先布置好的,傳送到哪我也不清楚,但總歸,不會真送她去國外,那完全就是扯蛋。”郭勇佳看出我的疑慮,嗤之以鼻解釋道。
我心裏彷徨,事先布置好的就可以理解了,真怕萬一給傳送到了無人島什麽地方去,那阿黎就真的要完蛋了...
“人暫時肯定不會有什麽危險,隻要我們出去了,也可以去找她回來...”
楊塵雙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緩解壓力,看他這樣子,剛才肯定一直在想出去的辦法,不過想事總是燒腦的,要不他也不至於會這麽疲憊。
“怎麽找?你難道有在阿黎身上留下什麽記號?”郭勇佳疑惑的問他。
楊塵摸了摸兜,掏出一個小型的塑料包裝袋放在了桌子上,我先是打量了幾眼,那塑料袋裏好像是頭發?郭勇佳把袋子拿到跟前仔細看了看,驚呼道:“我靠,你這什麽時候弄的,我怎麽不知道?”
郭勇佳說話的同時我也看清了裏麵的東西,就是一些頭發還有紅色的血液,全部摻合在一起,看上去非常的惡心,還有怪異。
“這個我早就準備好了,當時隻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真要的要派上用場了...”楊塵的話音裏帶著感歎。
“有這個也沒用啊,這裏用不能作法,也追蹤不到她。”郭勇佳四處看了一眼。
“所以說要先出去。”楊塵苦笑道。
他們兩突然說了半天,我倒是想起了剛才楊塵威脅大叔的那件事,說阿黎的命和道誓連在一起,甚至他和徐鳳年還親自動嚇唬了大叔幾下,怎麽到最後就被大叔識破,變成了假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了出口,楊塵抬頭瞥了我一眼:“那確實是假的,是我們做的戲...”
接下來,郭勇佳便和我解釋了剛才情況。
“其實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就聽師兄在那說,我還納悶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後來我見到他要動手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實阿黎痛苦的樣子是我在背後掐了她一下,嘿嘿。”郭勇佳笑嘻嘻道。
我怔了怔神,當時郭勇佳抱著阿黎在懷裏,如果要演戲的話,確實很方便。
“那徐鳳年呢,你也知道?”我扭頭對徐鳳年道。
徐鳳年露了一個好笑的神情:“那麽明顯,我當然一看就知道了。”
好吧,原本這就是他們三個人臨時演的一場戲,隻有我不知道罷了...
“那老烏龜確實是影帝啊,這戲居然都沒有騙著他,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發現的,師兄和徐鳳年都這麽逼他了,那害怕的樣子也是真真切切,沒想到還是被坑了!”郭勇佳有些敗興的說。
我有心安慰他,卻不知道怎麽說,連楊塵疏忽大意都被這家夥被坑了,更何況是他。心裏有些苦澀,我們四個,手握人質還不上對方一個...
“他早就預算好了,那些都是假裝的,你沒看他連斷手的事都做的這麽狠?”徐鳳年搖頭,感歎道:“這人倒也狠心,是條漢子,要是生在我那會,肯定也是個敢拚敢殺的將軍。”
“還將軍,我呸,老烏龜說話跟放屁似得,誰能服他?”郭勇佳見徐鳳年誇大叔,很不屑的說道。
“打仗就是靠死人堆的,玩的就是計謀和陰險,一碼事歸一碼事,雖然他人不行,但畢竟本事在,要不也不會把我們坑的這麽慘。”徐鳳年很耐心的跟他頂嘴道。
郭勇佳撇了撇嘴‘切’了一聲,便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了。
“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吧,這裏連個廁所都沒有,我都有點尿急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也來感覺了,剛才喝了兩杯水,現在身體裏有種異樣的感覺,就好像螞蟻在心裏爬著一樣,又癢又很難受。我假裝不在意的看了四處一眼,心裏滿是淡淡的憂傷,一個巴掌大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能解決生理需要的地方。
哎,我現在真羨慕當個男的,迫不得已的時候,隻要背過身子解決一下就行了,可女生還要脫褲子才能方便...
要我當著他們三個人的麵脫褲子,說什麽我都不幹,還不如憋死算了!
可是這東西根本是憋不住的,心裏越急,感覺就越深,把我整個人都弄得十分煩躁...
徐鳳年和楊塵都在那閉目養神,我知道他們是在想事,有心想把這個問題匯報一下,可郭勇佳一直都很閑,可以說現在隻有我們兩在大眼瞪小眼,見我臉上著急的表情,還有欲言又止的神態,他很是不解的問。
“咋了,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這話一出,旁邊兩人紛紛睜開了眼睛看著我,我有些慌張,白了郭勇佳一眼,嘴裏突聲道:“沒有,我好著呢...”
“嘿,看你臉都紅了,徐鳳年你說是不是?”郭勇佳跟我較上了勁,指著我的臉對徐鳳年問道。
“恩...”徐鳳年隨口應了一聲,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輕聲問:“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
我把頭埋得很低,感覺特別不好意思,這要是換成剛才,我還有膽子問下廁所的事,可現在三個大男人看著我,我根本說不出口。
都是該死的郭勇佳...
“是不是這裏隔絕了外麵,把氧氣也給弄沒了?”郭勇佳很疑惑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裏:“看她這樣子是缺氧的征兆啊...”
我現在真想掐死郭勇佳,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把臉紅和缺氧聯係在一塊的,有這想象力應該想想出去辦法,不是在我這裏糾結...
“不是,我們兩個都好好的,根本不存在這個問題。”楊塵直接否定了郭勇佳說的話。
“奇怪,那她這是怎麽了?”郭勇佳越說越迷惑,還拍了我兩下:“你有啥事就直接說啊。”
我搖了搖身子,原本低著的頭還用手捂住了,這兩個人男人真是的,怎麽這麽愛問...
“你是不是親戚來了?”楊塵突然很驚人來了一句。
我的心停了兩秒,晃動的身子也一下子停止住了。親戚?天哪,楊塵居然還問我大姨媽的事...
“我靠,不是吧白素,早不來晚不來,你怎麽這時候來。”郭勇佳驚呼一聲:“這小地方也沒有東西給你墊啊...”
“實在不行,拆了沙發吧,擋一時,是一時...”楊塵幽幽道。
“那也行,聽說那個會流血很痛,你先忍著點啊,我把沙發拆了。”郭勇佳急急忙忙說了句,就站起了身子。
我再也忍不住了,再不出麵解釋,這兩個家夥恐怕都會把我褲子拔了!
“沒有沒有,不是那個...”我抬起頭一把拉住了郭勇佳,真怕他衝動把沙發拆了,那我們連坐的地方都沒了。
“還說沒有?”郭勇佳瞪圓了眼睛:“你看你這臉紅的,都快擠出血來了,這種事沒什麽不好意思的,要不止血你會死的。”
我黑著臉,這郭勇佳明顯是個白癡,要不也不可能說出這種白癡的話!
“誰說這個流血不止會死人?”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這一下郭勇佳和楊塵都呆住了,兩人對視了一眼,滿是疑惑。
“好像不會死吧,我也不太清楚...”楊塵愣愣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