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郭勇佳,他笑嘻嘻的走到門前,咳嗽兩聲,麵色一正,慢條斯理的從兜裏掏出一根小鐵絲,在我們麵前晃悠了下。
“哈哈...”我噗嗤一聲,覺得此時的郭勇佳十分有趣。
“你還會開鎖?”
“哥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郭勇佳咧嘴一笑:“不對不對,說錯了,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行了,趕緊開鎖。”楊塵很無奈的催促道。
“馬上!”郭勇佳說著就把鐵絲伸進了鎖眼裏,來回掰了幾下。
我雖然嘴上跟他開玩笑,但卻一直在警惕四周,生怕被陌生人發現我們正在做的事,畢竟偷偷摸摸跑進別人家是件不光彩的事,容易引起誤會。
“哢嚓...”
郭勇佳速度很快,三兩下就把鎖眼打開了,在我的驚訝中一邊笑一邊把鐵鏈扔到一旁:“小意思...”
進了屋子,這裏的熟悉的一切都做昨天我們臨走時的一樣,沒有改變,但我們無心去看那些沒用的,而是集體跑進了大叔住的房間,開始搜查了起來,戶口簿這種東西,一般都是放在住的房間裏。
“徐鳳年昨天弄的還真是幹淨啊。”郭勇佳感歎道。
大叔住的屋子裏空****的,除了櫃子和床還在,其他的昨天都被徐鳳年弄到了大廳裏去,看起來確實光禿禿的...
“不怪我。”徐鳳年聳了聳肩。
郭勇佳一馬當先走了床頭櫃前開始翻找,隻不過卻沒有看到類似戶口簿的本子,都是一些雜物。
“你把所有的東西都弄出來,我們直接找,要不也太麻煩了。”郭勇佳對徐鳳年招呼一聲。
徐鳳年單手一張一合,房間裏的櫃子就全部自動打開了,衣服什麽的都飄了出來,我們幾個人快速的打量著,很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麽。
“還有幾個房間,我們一起去找找吧。”我對他們道。
接下來,我們把大叔家翻了一個遍,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依舊毫無發現,氣的郭勇佳四處摔東西,臨走的時候還讓徐鳳年把屋子裏的東西全部丟出去,好在徐鳳年比較理智,沒有答應他這種無理的要求。
“先去隔壁問問,線索還沒斷,就一定有希望。”
楊塵帶著我們到了大叔隔壁鄰居家,敲了幾聲門,可等了半天,卻始終不見人開門。郭勇佳性子急,邊敲邊喊了幾聲,可依舊無人回應。
“奇了怪了,來村子好幾次,沒碰見活人就算了,還以為躲在屋子裏,這下怎麽連屋子裏都沒人在?”郭勇佳自言自語道。
我想的和他一樣,但比他要了解多一點,現在大部分的村子都是這樣,基本沒人,去了城裏生活,隻有過年過節才回回來熱鬧。
“再問問幾家,這種情況並不稀奇。”楊塵很淡定的說道。
於是我們又在周圍敲了好幾家門,一開始都沒有人回應,直到最後一家,門開了,是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看見我們問事也不害怕,非常熱情,可惜她說的方言我們並聽不懂,而且她也不認識字,根本沒發溝通,不過我們並沒有失望,既然村子裏有人,那我們肯定能找到問事的。
臨走的時候,老太太特地指了指村口那,意思是那邊有人,要我們過去問問,我們謝了老太太的好意,開車到了村口。
村口這裏房屋不多,大多數都是關著的,但是有一家比較特別,為什麽說它特別呢,因為四周都是小樓房,二到五樓不等,而這家卻是平房,看起來有些鶴立雞群,格格不入。
我們走進去後才發現,原來這還是一家小雜鋪!
這裏非常陰暗,而且還不透風,除了一個門意外,四周連窗戶都沒有,雖說是小雜鋪隻不過擺著的東西很零散,隻有一些吃的零食還有各種香煙飲料啤酒什麽的,而屋子裏隻有一個半頭白發的老頭,正蜷縮在沙發上,身上穿著厚厚的大棉襖打盹,看樣子,他應該是店主。
郭勇佳膽子大,當即就走了過去,推了老頭幾下,嘴裏喊道:“老板,老板?”
老頭悠悠忽忽的醒了過來,見我們三人站在他身前,嚇的打了個激靈,立馬醒了過來。
“你們是?”
我聽見大叔講的是普通話,心裏十分高興,這下總算可以問話了。
“哦,我們是來找人路過的,買點東西。”郭勇佳指了指櫃台:“來包煙。”
老頭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還是本身就有點二,一臉疑惑的走到櫃台,郭勇佳要了一包煙付了錢,特地散給老頭,掏了交情聊了起來。老頭可能覺得我們並沒有惡意,很快也就釋懷了,郭勇佳趁機問了大叔的事,可到頭來才發現,我們好像並不知道大叔叫什麽名字,最後隻好拉著老頭到了門口,指了指遠處的大叔的房子問他認不認那一戶人家。
可惜房子太多,老頭並不知道郭勇佳指的是誰家,最後還是楊塵出馬,說:“他們家是一對夫妻,家裏還有個女孩,後來送到福利院去的。”
老頭頓時哦了一聲,笑出聲道:“你是說嶽樓啊?”
嶽樓?這難道是大叔的真名?我正納悶的時候,郭勇佳說道:“我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不過聽說他們家又有了男孩子。”
“那錯不了,就是嶽樓家,他家確實有個男孩子,而且我們村送小孩不多,他們家我印象深。”老頭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
“哦?為什麽印象深?”郭勇佳下意識的問道。
“送孩子一般都是家裏養不起才送,他們家不這樣,因為他們家的女兒好像是因為這裏有點不正常。”老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嶽樓母親不喜歡孫女,就要他給送出去了。”
這麽說的話,確實和阿黎的情況很符合,應該錯不了,大叔真名就叫嶽樓。
“那他們家是不是一直都住在這裏的?”郭勇佳趁熱打鐵的追問道。
老頭這回沒接話,而是小心翼翼的看著郭勇佳,不理解的問:“你問這個幹啥?”
看來老頭警惕性還挺高的,並沒有被郭勇佳給收買。
郭勇佳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扭頭看向楊塵,楊塵笑了笑,道:“他們家送出去的女兒是我們的朋友,現在孩子大了,想回家看看,就是不知道家裏什麽情況,又不好意思過來,所以我們幾個朋友就幫忙過來打探一下情況。”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要是換成我,肯定被他給蒙過去了。
老頭點了點頭,也聽明白了楊塵的意思,但卻麵色為難道:“都是一個村的,我也不好說太多,你與其問我,不如直接上他們家說明情況。”
老頭年紀雖然大,可卻不傻,作為一個過來人,他明顯是不想招惹是非,可是我覺得這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說說也很正常啊?
見我們疑惑,老頭歎了一口氣:“他們一家人脾氣不太好,那嶽樓母親就是我們這出了名的潑婦,雖然去世了,但是嶽樓的性子隨他母親,一樣蠻橫霸道...”
說到這,老頭壓低聲音道:“你們可不要給我亂傳哦!”
郭勇佳連忙點頭稱是,我心裏尋思錯不了了,老頭嘴裏說的潑婦,肯定就是指夏婆!看樣子,這老頭知道的內幕還不少!
“大爺,我看你好像很害怕他們一家啊,是不是以前被欺負過?”郭勇佳咧嘴笑道,看樣子他是打算引起老頭的不滿,多透露一點事。
“行啊小夥子,這都看得出來?”老頭一愣,隨即摸了摸臉歎氣道:“我當年,可是被嶽樓母親狠狠教訓過,至今難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