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楊塵,心裏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楊塵居然也中過和我一樣的蠱?
僅僅一瞬間,我腦子裏迅速聯想起了楊塵剛才為我們介紹蠱的那一番話,前後連貫起來,楊塵說的就是自己的親身經曆!我猜測,他的罪過苗疆女人,或者愛上過苗疆女人,最後被下了和我同樣的蠱!
再者,按他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分明就是已經解除了身體裏的蠱,否則不可能活到現在。
最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認識在我身體裏下蠱的女人!
“臥槽,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小白開最先叫道,話語裏充滿了和我同樣的不可思議。倒是一邊的郭勇佳,深深皺起了眉頭,衣服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楊塵輕笑了兩聲:“是你死之後的事,你自然不知道。”
“你中過這樣的蠱?還認識給白素下蠱的女人?”徐鳳年大驚失色之後恢複了冷靜,麵色嚴肅的問他。
“對,我想你們也應該猜到了,給我下蠱的女人,和給白素下蠱的女人是同一個,因為這手法我很熟悉。”楊塵點了點頭,順手抄起一旁桌子上的煙,點上後悠然自得的抽了一口,對我說道:“你真是好命,如果你不認識我,這蠱絕對沒有人給你解,但是有我在,她絕對害不了你的命!”
我心裏大定,他說的這麽有把握,我也別胡思亂想了,倒是他被那女人下蠱的事讓我十分好奇,好奇他們兩是什麽關係。
“不會是方靈吧?”郭勇佳臉色難堪,讓我無比好奇這個方靈又是誰。
楊塵嗯了一聲:“就是她,除了她,我想不出會有別人的人來給白素下蠱,手法還這麽相近。”
“誰是方靈?”徐鳳年好奇的問楊塵。
“我以前的女朋友,她是苗疆女人,曾經也給我下過蠱,不過後來各自分開了。”楊塵毫不掩飾,一臉坦**。
我心說楊塵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這方靈應該就是害他不願意靠近女人的家夥,我心裏頭正好浮現出那女人的相貌,就說為什麽沒見過,看起來卻給人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她的眼神簡直和楊塵一樣,明亮而平淡,深邃的眼眸裏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事。
果然是一對的...
“那她...為什麽給我下蠱?”其實我是想說那女人不會跟之前小環一樣,誤會了我和楊塵之間的關係,看我們走的近,所以要弄死我吧?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將近年關,我卻比竇娥還冤...
“這事待會說,我先給你解開。”楊塵讓郭勇佳拿紙筆過來,寫了幾個字後讓他去中藥房抓藥。
徐鳳年不放心,就跟著郭勇佳一起去了,兩個人辦事麻利,很快就又回來了,按照楊塵說的,把這些藥分配了拿去煮,最後呈現在我麵前的就是一碗黑色的藥水。
“喝了,就沒事了。”楊塵對我點頭致意。
我端起以後輕輕抿了一口,苦的真的令人發指!但我還是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幹了。
楊塵笑說:“這就行了,等藥效發揮作用了,晚上就能逼出身體裏的蠱。”
我鬆了口氣,問說你剛才事還沒說完呢,為什麽那個,方靈要給我下蠱?
“我也不太清楚,她這麽無厘頭的弄一出,除了嚇唬嚇唬你以外,我想不出她有什麽目的。畢竟有我在這,這蠱形同擺設,根本不起作用。”楊塵一臉迷茫,說完後還深深歎了一口氣。
“女人愛吃醋,她雖然和你分開了,但是見到你和別的女人長期在一起,心裏難免會生出醋意,所以才這麽做報複一下吧?”徐鳳年和我想到了一塊,神色冰冷道。
楊塵仔細想了想,沉吟道:“不會,她不是一個愛無理取鬧的女人,我了解她。”
“師兄,我覺得她是想引你出來。”郭勇佳突然出聲道:“白素就是個引子,她的正在目的是你。”
楊塵很讚同郭勇佳說的話:“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找我出來做什麽?我們兩已經徹底決裂了,她難道還想請我喝咖啡?”說著還冷笑了一聲。
徐鳳年有些不服氣,麵露狠色:“既然決裂了,那下回再碰見她,我就不客氣了,怎麽說都不能讓白素受委屈。”
我連忙拉了拉徐鳳年,示意他別激動,這女人雖然和楊塵散了,但畢竟有個曾經,真這麽做,人家楊塵心裏能舒服?我可不相信他會冷眼看著徐鳳年去對付他前女友。
果然,楊塵臉上露出不悅,盯著徐鳳年說:“給我個麵子,不要和那女人計較。”
徐鳳年沒說話,我和楊塵都在勸阻他,他一時也不好強硬。
我問楊塵,說能不能講點你和那個方靈之前的事?因為到現在我都不了解,你們好好的為什麽決裂。
“對啊對啊,我都不知道,你們兩可瞞的我夠苦啊,我都不知道楊塵居然還有女朋友,真想會一會。”小白開笑起來傻乎乎的,人畜無害道。
楊塵歎了一口氣:“也沒什麽,一開始我們兩確實真心相愛,隻不過後來因為父母不同意就隻能散了,我說了,沒有人喜歡家裏有個苗疆女人,苗疆女人性子偏激,做事隱晦,如果你不小心得罪了她,很有可能就是全家被下蠱,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心裏有個底,為他們惋惜,不過說到頭,都是楊塵家人不同意,那他到底被那女人怎麽傷害了?
“方靈走之前就把蠱下給我師兄一家。”郭勇佳看出我心裏的疑惑,當即說道。
“臥槽,真這麽狠?”小白開不可思議的叫喊:“果真是最毒婦人心!”
徐鳳年也拋開了我身上的事,關心的問:“後來呢,你們一家身上的蠱...”
“都解了,她折磨了我們許久,最後還是看在往日的情麵上幫我解開了,隻不過除了我完好,我父母都落了一個終身殘疾,隻能坐在輪椅上生活。”楊塵說道這,臉色有些氣憤:“她還說,是我不仁在先,她才不義在後。”
“這方靈確實心狠手辣,自從那以後就消失了,虧我師兄還在心裏對她有虧欠,居然做出這種事。”郭勇佳義憤填膺,替楊塵打抱不平道。
我也不好說這是誰對誰錯,隻能說那方靈確實有點偏激,因為就單單對我下蠱這事來看,我心裏就能肯定她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小白開拍了拍楊塵的肩,唉聲歎氣了下:“沒事,現在這娘們出來了,到時候咱抓住她,怎麽說也要滿清十大酷刑再她身上整一遍,幫你出出氣。”
“不用。”楊塵搖頭,一臉冷酷:“我已經不想和這個女人有半點糾葛,這事救了白素就好,她要是不識相還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大家都沒心思再說這個女人的事,生怕鬧得楊塵不開心。
一群人陪我到了晚上,我漸漸感覺到楊塵給我喝的藥起了作用,先是手臂發燙,那感覺被開水燙了一樣,痛的我大叫,隻不過效果還是有的,就是那跳紅線不在我手腕處了,而是轉移到了肚子裏!
肚子裏一陣翻滾鬧騰,搞得我十分惡心,忍不住想吐,楊塵讓我別壓製,把那東西吐出來就好。我按照他說的做,吐出來雖然惡心,但總比在肚子上開刀的要強。
吐完以後,我才發現我身體裏的蠱居然是一個光禿禿的小東西,像個球一樣在一堆汙*裏打滾,楊塵不怕惡心,抓起來看了幾眼,手一捏就死了。
就在我以為沒事的時候,楊塵突然皺起了眉頭,攤開手倒騰了幾下,在那家夥的肚子裏,掏出了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