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君在紐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尋龍訣》的拍攝中,但還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和時間給Z Studio。

公司派了一個五人工作小組來到紐約和老板對接匯報。

《饑餓遊戲》是公司最賣座也是最有價值的IP,今年也即將走到尾聲。

這個係列片給公司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豐厚利潤。

如今走向終結,公司不得不另尋IP開發。

《人類清除計劃》今年準備拍攝第三部,但《人類清除計劃》的盈利能力根本無法和《饑餓遊戲》相比,《人類清除計劃》頂多也就比雞肋強點,有點嚼頭,拿在手裏不會虧。

但張元君還是力主《人類清除計劃》往下拍,盈利確實比不上《饑餓遊戲》,但他可是知道《人類清除計劃》後麵形成了自己的獨立世界觀,續集電影能一直往下拍,還製作了劇集。

積少成多,《人類清除計劃》未來的盈利能力不可小覷。

自己這小作坊本來就沒什麽有名氣的IP做支撐,《人類清除計劃》隻要能拍,就往下拍唄,反正每部的製作成本也不高。

還有《移動迷宮》,第一部以三千四百萬美元的成本,全球大爆3億美元票房,今年也準備上第二部了。

錢是不少賺,但公司很多高管都想再做一個類似《饑餓遊戲》這樣的主流大IP,而不是逮著恐怖片和R級片這種上不得台麵的片子使勁拍。

開會時,張元君一邊看公司去年的財報一邊說:“是我不想做大IP嗎,如果可以,我還想做《哈裏·波特》呢,但是現在好萊塢市場上稍微有前景的IP都在大廠手裏,我們能撿到一個《饑餓遊戲》已經是上帝保佑了。”

現在好萊塢陷入漫改和IP續集(翻拍)不可自拔,張元君也想湊上去喝一口湯,但他手裏沒牌,實在喝不著。

做IP這種事,真的很看運氣,能有《饑餓遊戲》一個大IP,加上《人類清除計劃》這種周期短見效快的小IP,張元君暫時挺知足。

傳奇手裏不也隻有一個《金剛》,托馬斯·圖爾發了瘋的想做新IP給公司續命,結果搞出個《環太平洋》。

張元君吸取了傳奇的教訓,做IP,隨緣就好,手裏有片子就先好好拍,不想IP那麽遠的事。

進不了主流就做個獨立電影公司,拍拍小成本也挺舒服。

公司高管的工資又一分不少,張元君一點都不急。

像今天拿過來批的《鯊灘》和《屏住呼吸》,張元君就很看好,成本小,看點也有,宣發做好來,盈利應該不是問題。

說完新片子,張元君以為沒事了,想回去抱老婆睡覺,下了戲就開會,累死了。

但又被叫住,問張元君:“《疾速追殺》拍第二部嗎?”

《疾速追殺》全球票房過1.5億美元(含內地票房),血賺,既然盈利了,按照好萊塢規則,就要拍續集繼續賺錢。

張元君反問:“獅門怎麽說?”

“他們也想拍第二部,而且願意承擔50%的製作成本和70%的宣發。”

張元君點點頭,表示對獅門的出價很滿意:“但我今年可能沒檔期了,你們先做劇本和籌備,我明年年初的時間留給劇組。”隻能這麽辦。

其實第二部的劇本已經在籌備了,今天隻是征求一下男主角兼老板的意見。

老板願意拍,他們就好往下弄。

張老板夾著公司幾本厚厚的資料,打著哈欠回到家。

妻子已經睡著了,張元君進門的聲音驚醒了她。

“沒事,睡吧。”張元君道。

但劉藝菲已經醒了:“怎麽這麽晚。”

“事情比較多,”張元君把資料放下,“又是財報,又是項目總結,還有今明兩年的新項目開發。你睡吧,我洗個臉就行。”

劉藝菲靠坐起來,懶懶地說:“倒杯水給我。”

張元君脫了外套,把水杯拿給她,劉藝菲喝了一口後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叫老公:“洗澡,白天拍一天戲,晚上又開一晚上會,身上難聞死了。”張元君聞聞自己身上:“沒味道啊。”

“還沒味道呢,進來我就聞到一股煙味兒。”劉藝菲道。

“估計是開會他們抽煙熏的,我洗洗。”老婆不喜歡身上的味道,他連床都上不去。

張元君在浴室叮叮當當的,劉藝菲更是睡不著,索性就靠坐在**等丈夫洗完。

張元君洗完出來,看見劉藝菲靠在床頭刷手機。

張元君躺進被窩,他是困得不行了:“別看了,睡吧,把燈關了。”

“嗯。”劉藝菲放下手機,關了床頭燈,拿過老公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躺進丈夫懷裏。

“老公。”

張元君馬上就要睡著了,聽見劉藝菲叫自己,含胡地應了一句:“嗯。”

第二天一早,張元君明顯覺得劉藝菲有點不開心。

不像是起床氣,工作期間早起她沒有起床氣。

難道誰招她了?

張元君想了想自己昨晚的表現,洗完澡就睡了,沒招她啊。

張元君小心地問她:“你怎麽了?一大早就擺臉色給我看,姨媽不是走了嗎。”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劉藝菲直言。

“胡說什麽,我當然愛你了。MuaMua。”說著抱著老婆的頭狠狠親了兩口。

“昨天晚上我跟你說話,你睡得跟頭死豬一樣。”原來在抱怨這個。

“我的老婆大人哎,”張元君一邊收拾兩人去片場的東西一邊說,“我昨天晚上真是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是真沒精力跟你說話了。你可憐可憐你老公吧。”

“哼。”還鬧小情緒呢。

“這樣,今天晚上我沒工作,我好好陪陪你,我們一起燭光晚餐,一起泡澡,我陪你聊一晚上,我們好好過個二人世界,怎麽樣?”張元君試圖補償妻子。

“這還差不多。”劉藝菲的要求不高,她就想老公陪著自己,想說話了,想親熱了,老公都在身邊,“走啦。”

出門,張元君還問劉藝菲:“你昨晚跟我說什麽了,我睡著了,沒聽見。”

“沒聽見還想聽第二遍?”劉藝菲才不說。

“不說我也知道。”張元君昨晚是睡著了,但也隱約聽到了幾句,不知道準不準確,“你是不是說你還是好喜歡我?”

“好惡心,誰喜歡你啊。”劉藝菲一臉嫌棄。

“別不承認嘛,”張元君調笑道,“夫妻情話,又沒別人聽到。”

“開車,走了。”劉藝菲道。

劉藝菲昨晚真沒跟老公表白,而是張元君抱著她睡覺時,說了一句夢話:“茜茜,好喜歡你啊。”

劉藝菲聽見了這句夢話。

愛聽歸愛聽,但一點不妨礙她早上生悶氣。

劉藝菲管這叫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