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表白的人

陸銘一身醉醺醺的,走路搖搖晃晃,他已經有些醉了,歐陽森一個人攙扶著他,兩人有些踉踉蹌蹌的一步一步走向酒店。

“你跟我叔叔說了些什麽。”歐陽森突然問道。

陸銘本能似的打了個寒顫,酒似乎也醒了不少,用對付記者的口吻說道:“無非就是製作一些電影電影劇罷了。”

“真的?”歐陽森一臉不信的說道。

陸銘雖然喝了很多,然而並沒有醉到不省人事,他還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正如當初在片場,歐陽森跟陸銘說的一樣。

電影人心思太複雜,就很難把心思投入到電影當中了,陸銘是真的很欣賞歐陽森對電影的執著與單純,他並不希望把這純粹的藝術人,帶入到詭秘莫測的商界之中,所以一直死撐著沒有對歐陽森吐露半個字。

歐陽森還在一直追問,萬般無奈之下,陸銘隻好說道:“我幫你叔叔拍一部能夠收視率不錯的電視劇,你叔叔給我們一條院線。”

“噗通”

陸銘摔倒在了地上,有些涼,陸銘用那醉意朦朧的雙眼,看了看歐陽森,後者現在一臉激動,不停在那喃喃自語道:“院線?院線!”

好半天,歐陽森才發現了在地上的陸銘,連忙過去攙扶起他,一臉焦急的問道:“怎麽可能,會有一個院線呢,那得多貴啊?”

陸銘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先是大笑,然後有轉為一聲冷笑,這才開口說道:“瀟湘院線而已。你不知道說是院線,其實就幾個影院勉強能達標,尤其是直營的那幾個影院更是破舊不堪,我們肯定是要花錢大修的。”

歐陽森臉上笑容有些淡了,但還是開口說道:“但那畢竟是院線啊。”

陸銘搖搖頭,沒理歐陽森,兩人這麽沉默的一直到了陸銘的房間。

看到歐陽森快要走了,陸銘這才開口說道:“最近公司沒什麽錢裝修那幾間影院,等我們這電影上映後,再去接手吧。”

歐陽森點了點頭,十分讚同,然後有些期許的問道:“你說我們這電影能有多少票房。”

陸銘默默舉起了右手的食指。

“一千萬也太少了吧,我們上部都有…”歐陽森還想說什麽,卻被陸銘打斷了。

“一個億。”陸銘淡淡的說道。

歐陽森瞬間沉默,急促的呼吸了幾下,有些懷疑,卻有帶著期望的問道:“真能這麽火?”

陸銘的酒勁又開始上來了,他覺得自己很累,大腦暈乎乎的。

他有些不耐的對著歐陽森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出去,然後才開口說道:“我們這電影話題性足夠,拍攝精良,院線方麵大力支持,你給我一個不這麽火的理由。”

“那……”

歐陽森還想說什麽,卻被陸銘猛地一把推出了門外。

“砰”

聽著身後,那重重的關門聲,陸明心滿意足的點了點,直接倒在柔軟的**,準備好好睡上那麽一覺。

在和歐陽森聊下去,他怕自己酒勁真的上來了,到時候控製不住自己,說了一些什麽不該說的話,那就不好了。

“叮咚”一陣門鈴聲傳來,陸銘心想這酒店還有那種服務?沒有理會,期望人家自己離開。

“叮咚”又是一陣鈴聲,陸銘已經完全醉了,他已經覺得自己沒有了任何感覺,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幹什麽了,隻是模模糊糊聽見了第三聲門鈴聲。

第二天,大清早。

溫暖的陽光從窗簾留下的縫隙,溫柔的照在了陸銘的臉上。

陸銘有個習慣,就是不管他在家裏還是外麵,總是喜歡拉開窗簾,以便給早上的陽光留下一絲能夠照到自己的縫隙。

他勉強的睜開,那睡意朦朧的雙眼,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有些沉重,沒有起身成功。

他隻覺得自己腦袋,就像麵粉廠裏麵的漿糊,已經是十分迷糊的狀態了,結果不時還有人用錘子來敲打,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

他想要伸出右手去拿根煙,恢複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態。

忽然,他發現自己的右手猶如千斤頂一般沉重。

不會是昨天喝醉後,受了什麽傷吧。他這樣想著,不由生出一絲擔憂。

他艱難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方向,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上正躺著一個人。

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陸銘有些尷尬,難道自己昨晚還是沒有抵住**開了門嘛。

想到這裏,他左手扶住自己的額頭,揉了揉。

他正在想,自己畢竟勉強算是一個明星,這種事情不是什麽好事,如何才能讓躺在自己手上這人閉嘴,畢竟這種事情如果一旦揭發出來,對明星的打擊可以說是非常大的,比如後世的那位一直演好丈夫的演員。

猛然之間,他發現那女人一身穿戴整齊,而且似乎有些麵熟,這個發現讓他仿佛如獲至寶,本來躁動的心,霎時間冷靜了下來。

他仔細打量了那個女人,披肩的長發遮住她的臉龐,穿著十分普通,不過依稀能看出,此人應該年歲不大。

陸銘用鼻子猛的聞了聞,沒有任何一絲香水的味道,他有點猜不出來人的身份了。

萬般無奈之下,隻得輕輕動了動右手,對方立刻翻了個身,卻還是壓著陸銘的右手,此時陸銘的右手已經有點不堪重負了,陸銘隻得把腦袋輕輕湊到那人耳邊,輕輕的說道。

“起床了。”

那女人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用雙手輕輕揉了揉眼眶,終於展現了完整的麵容。

我的天啦!陸銘在心中不停的哀嚎。

居然是齊悅!

陸銘這一刻,真想抽自己兩個大耳光,等到這股震驚稍稍過去,他才想起,他們兩人衣服完整,顯然沒有做出任何不禮之事。

陸銘這才稍稍鬆了那麽一口氣,抽出手臂,一個人跑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陸銘雖說心裏明白兩人沒有發生什麽,但畢竟還是怕到時候尷尬,於是洗漱完,也沒有立即出去,一個人坐在馬桶上,靜靜的思考著人生。

一分鍾,五分鍾,十分鍾。

“噔噔噔”

一陣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僅傳到了陸銘的大腦中,也傳近了陸銘的心裏,他心中驟然緊張起來,他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臉頰上已經出現了絲絲微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尷尬亦或是緊張,也許三者皆有吧。

“怎麽跟第一次進女孩子房間一樣呢。”陸銘心中想到。

他不由在心中怒罵自己,大風大浪都見過,反而這種事情卻瞻前顧後的。

於是他拿出了十二分的演技,裝作一副淡然的樣子,打開了廁所門。

門口的齊悅仍然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看見開了門,也沒理陸銘,一個在洗漱,陸銘則整個身子倚在門口,故意裝作十分淡定的樣子,對著齊悅說道:“你怎麽來我房間睡啦。”

洗漱中的齊悅,聽到陸銘的話後,立即停止動作,臉頰上也出現一絲微紅,一直低著頭,不敢看陸銘,然後疑惑的說道:“你不記得了?”

陸銘確實已經斷片了,他很久都沒過的這種感覺了,他見齊悅洗漱完畢,雙眼看著他,這才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真不記得了。

齊悅怪異的一笑,然後衝過來一把挽住陸銘的手說道。

“你說你要當我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