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勾唇,扭頭看向身邊的顧渺渺:“她看起來很想知道,可我不大好意思說,要不妹妹你幫我?”
顧渺渺樂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顧盼這麽痞。
“你可聽好了,霍爺爺為了能讓霍承翔跟我姐在一起,說讓他入贅也沒事,還願意用霍氏做嫁妝。”顧渺渺勾了勾唇角,見林菀菀的臉色白了又白,依舊意猶未盡道:“而且你親愛的承翔學長,還屁顛兒屁顛兒地答應了,怕我姐不答應他,還特意提前讓我姐給他生了三個孩子,雖然手法卑鄙了一點,但是深情可鑒,值得表揚。”
顛倒黑白顧渺渺那是津津有味,顧盼卻有些後悔讓她來說了,這說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雖然讓林菀菀慌了心神,這也讓顧盼感到無比尷尬。
她隻能不斷地給傅司寒使眼色,希望他能製止顧渺渺繼續說下去。
然而,不等傅司寒先開口,林菀菀先吼了起來:“夠了,顧渺渺她是你姐,我就不是你表姐嗎?你怎麽可以這樣厚此薄彼!”
“笑話,老林家誰不知道我幫理不幫親,我姐那是安分守己到讓我心疼,哪像你天天就惦記著那點不屬於你的。”顧渺渺這次不再含沙射影了,幹脆直接懟她。
林菀菀從小吵架就沒有贏過顧渺渺,這會兒更不可能贏得了她。
她隻能轉頭看向顧盼:“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計較兒女情長的,我要跟你談林家祠堂的事情。”
顧盼眉梢一挑,心頭倒是對林菀菀佩服了一些,都這樣子了,她居然還能把話題繞回去。
不過那又怎麽樣,顧盼這會兒看著她鬧心不樂意跟她談。
“哦!你放心我們顧家有自己的祠堂,不跟你們搶祖宗!”顧盼不鹹不淡道:“不過你看起來對霍承翔很感興趣?大年夜的消防水味道可還行?”
顧盼勾著唇一臉惡意,對林菀菀算是挑釁到骨子裏去了。
林菀菀憋紅了眼,咬牙切齒地抬指指著顧盼:“原來是你幹的?你別忘了跟我一起被淋濕的還有承翔學長,你說要是他知道你這樣對他會如何?”
霍承翔那人一直都是容不得別人踩在他頭上的人,若是讓他知道了大年夜的那場意外是顧盼幹的……嗬嗬……林菀菀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幾乎能猜到顧盼悲催的下場了。
“嘖嘖……看到別人很慘你似乎很開心?”顧盼一臉挑釁地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隻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霍承翔要是知道我是因為他陪你吃年夜飯,特意給你們來一場室內大雨,他隻會歡呼雀躍,絕無怨言。”
顧盼眼角的餘光瞥見正跟著父母一起下樓的林建國,不等林菀菀緩過神來回應她立馬又道:“就是不知道林家人知不知道你接受著名媛教育,卻要做上門挑釁的不要臉小三呢?”
一句話,徹底將林菀菀的怒火點燃,她怒吼道:“顧盼你不過是未婚產子的賤人而已,算什麽原配,我跟承翔學長那是你情我願,真要說起不要臉,你才是那個不要臉的……”
啪!
林菀菀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建國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他滿臉怒容地看著一臉不甘地怒視著自己的女兒,心頭一團火燃燒得更甚了,自己在樓上努力跟顧擎蒼夫妻周旋,好不容易談妥了所有事宜,原想讓林菀菀在樓下說服顧盼她們,現在倒好她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敢質疑他這個巴掌?
林建國揚起手,又一個巴掌甩了過去,這下林菀菀兩邊臉徹底對稱了。
她的嘴角甚至流出了血絲。
“爸!”林菀菀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建國,卻見他竟然一臉憤怒嫌棄地怒視自己,心頭不禁浮起一抹悲涼:“您什麽都不問,就因為顧盼的一句話打我,就因為她能讓霍承翔動搖嗎?您別忘了,當年是誰阻止我們在一起的,我變成今天這樣那都是您造成的,您有什資格這麽對我?”
林建國目光陰霾,隨著林菀菀的聲聲指責,當年的事情就這樣被她擺在顧家人麵前,叫人看了笑話,他恨不得再給她一巴掌好打醒她,讓她記得今天來顧家到底是為了什麽。
“您用不著用這種眼神威脅我,您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林菀菀麽?”
林建國避開她指控的眼神,從她的眼睛裏仿佛看到了那時那人對他控訴的模樣,終究還是因為那人,他再次寬恕了林菀菀。
他扭頭看向顧盼一家,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抱歉,是我教女無方,回去之後我定然重重罰她,絕對不讓她再繼續在外麵胡作非為。”
林建國的道歉並沒有幾分真心,他更是在提醒顧家父母看好顧盼不要再有下次。
顧擎蒼夫妻相視一眼,倒是沒有將他的含沙射影放在眼裏,偏偏一旁的顧渺渺覺得不解氣,自己當初跪了兩天兩夜也沒見林建國原諒顧盼,現在倒好,輕輕鬆鬆一句回家懲罰,就要讓她們原諒這個咄咄逼人的林菀菀了?
不!
這絕不可能!
顧渺渺掰開傅司寒緊緊攥著她手腕的大掌,一個健步走到顧盼麵前,擋住了林建國逼迫的視線:“舅舅還記得大年夜之前我為了讓你原諒我姐姐做過什麽嘛?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舉動就要我們三跪九叩,可林菀菀這奪人夫就是要人性命的舉動,隻是您回去輕聲細語罵幾句就好了?”
“渺渺!”林建國厲聲嗬斥,嚴厲的聲音因為心虛有些破音。
“林先生這是做什麽?你女兒欺負了我沈婉清的大女兒,現在你也要來欺負我的小女兒嗎?”
沈婉清上前一步將兩個女兒都拉到了自己身後,在樓上他們確實是談好了,顧家原諒當年的事情,林家也不追究祠堂的事,但是現在已經是一碼歸一碼了。
欺負到了家裏,她必定是不能再讓著了。
“顧夫人誤會了,我隻是希望外甥女不要信口開河,沒有惡意您也是做母親的人,應該能理解的。”林建國生怕沈婉清反悔在書房裏答應的事情。
“哦原來是這樣麽?那既然如此,那兩日我女兒跪了多久,今天林小姐就也在這廳裏跪多久吧!”沈婉清不給林建國反駁的機會,又接了一句:“我也隻是依葫蘆畫瓢,沒有什麽惡意,林先生是幹大事的人,見慣了這些小把戲,應該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