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二百四十章 大叔才懷舊
在街頭,時常會有情人相擁,隨著時代進步,已經不再是件會讓路人麵紅耳赤的事情。大家也不再會說有傷風化,而是在心底送上自己的祝福。牽手走在燕京的街頭,說著情侶之間的話語,日子如果就此止步,兩人都會覺得人生如此,別無他求。
“前幾天學校放了部電影,岩井俊二的作品,叫《四月物語》。剛上映,沒有字幕,所以不大聽的懂。”胡婧說著,“我覺得袁湶好有鬆隆子的感覺。”
“是嗎?”
“當然,雖然聽不懂,但有句台詞,卻是看懂了。”
“哪句?”
“你很出名啊。”胡婧學著鬆隆子的腔調說著。
趙丹峰接道,“是嗎?”
“對我來說,是的。”笑著看了眼趙丹峰,發現趙丹峰能接上台詞,“你看過?”
“上輩子。”趙丹峰說著,胡婧隻是笑,“那你上輩子最愛看哪部電影?”
趙丹峰本來想說《運轉手之戀》的,想起來這片子還沒上映呢,想了想,“侯孝賢導演的《童年往事》。”
“為什麽喜歡懷舊的片子?”胡婧自然看過這部電影,專門有節課就是讓看電影來著。
“懷舊是種情懷。”趙丹峰笑著,“我在懷舊的年紀。”
“德行。”胡婧笑了,放開趙丹峰的手,一蹦一跳走在前邊,扭頭看了趙丹峰一眼,“回憶裏的都是過去,如果我要出現在你的腦海裏。就隻要現在和未來。不要過去。另外你一半大小子。懷舊個屁啊,那是我爸喜歡幹的事情。”
當兩個年輕人從街邊走過,卻不知道就在腳下,有三個人正駐足而立,安靜的看著牆上一幅海報。不用趙丹峰詳細說明,老謀子看得出哪一幅才是他說的。
微低著頭,用向上十五度的眼神看向鏡頭,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微笑。其實這個拍照動作更適合男性。會讓眼睛顯的非常深邃有神。這張照片用這個姿勢,其實是為了讓頭頂的頭發顯露的更多一些,畢竟是洗發水廣告嘛。
不過正是這張照片,卻讓一種獨特的外在青澀和內在堅強混合在一起,展露出獨特的氣質。而這一點,卻無疑是符合女主角角色定位的。沒有堅強的性格,女主角是承受不住那些壓力,去追求一個打成右派的老師。而青澀的外邊又是必須要有的,這樣一來,才能形成強烈的對比。
看到這張照片。老謀子拍拍鮑詩,“你是照著這張照片設定的女主角吧。”
鮑詩笑了笑。“我過年才第一次來燕京,倒是趙丹峰這小子,理解的確實深刻。”
“王冰,完事了去問問李紹紅那邊,她那戲什麽時候開拍。時間合適的話,找趙丹峰來試試鏡。”老謀子說著,記下了廣告右下角那個署名,章梓怡。
第二天一大早,趙丹峰是手捧兩本劇本登的機。最重要的這兩部劇,都還沒演的意願。當然,薑炆也沒打算讓趙丹峰在自己新戲裏演。至於老謀子的新片,趙丹峰也沒想演。拿著劇本,純粹隻是海口誇出去了,得圓謊吧。
薑炆在旅途中除了給趙丹峰講自己的新戲,就是逗身旁自己的女兒。趙丹峰是第一次見到薑炆妻子和女兒,混血的小丫頭,長得真是可愛極了。不過薑炆沒怎麽介紹,隻是提了一下,趙丹峰也不好太熱情的去接觸。兩位是去香江玩,不是跟薑炆去見記者的。
正好,趙丹峰可以用更多的時間,來思考一下宋科交待自己的事情。申奧歌曲要製作了,這是最近公司裏的一件大事。連汪夫子選新歌的事都讓夫子自己弄去了,可謂是全公司上下,都卯足了勁,要讓這首歌紅透內地。宋科意思,這你寫的歌,心裏總有個譜吧,來試音的不少,總是有這樣哪有的不足,給說個歌手吧。
原唱是誰,趙丹峰自然知道。最奇葩的是,趙丹峰以為這首歌要出來的遲點呢,誰知道這歌原作可是在今年就弄出來了。要不是宋科早放出風聲找歌手試音,搞不好就要撞車。當然,要撞也是環球告原作,誰讓趙丹峰早兩年就整出來了,可是在音協掛了號的作品。
結果呢,是宋科把原作給弄去做了編曲,趙丹峰這才愧疚心少了許多。至於誰來唱,趙丹峰還在想。原唱汪正震自然是可以唱的,悠悠歲月久,滴滴沱牌情。這廣告歌大江南北都挺紅的,讓他唱自然不無不可。這人趙丹峰也給宋科提過,但宋科隻是做了備選,因為這家夥還想靠這歌捧紅歌手呢。很顯然,看了資料的宋科覺得汪同學實在太高了,舞台效果差了點。
於是,演唱者的事情,還是丟給了趙丹峰,誰來唱,這是個問題。當然,趙丹峰不煩惱這個問題,甩手不管了也就屁大點事。還得宋科自己去決定,而且把原唱都交給你了,還要求那麽多,真夠煩的。
逗著女兒睡著了,薑炆帶著笑,拍拍趙丹峰,“想不想在香江拍戲?”
“一潭死水的香江電影?”趙丹峰笑了笑,“我倒是想拍呢,但不是現在。”
“如果給你個機會和香江導演合作,你最想演誰的戲?”薑炆問著。
趙丹峰想了想,“陳可欣。”
“為什麽?”薑炆很好奇,趙丹峰會說出這個名字,本來以為會說張婉婷之類的,王家衛之類。
趙丹峰自然不會告訴薑炆因為陳可欣監製了《晚娘》,而那部戲是自己現在最想演的。
打了個哈哈,“《雙城故事》是我很喜歡的一部電影,曾小胖難得嚴肅一回,挺小清新的。”
薑炆笑了笑,不再說什麽。
飛機在啟德機場盤旋的時候,趙丹峰告訴薑炆,“我們是幸運的,下次來,就不會停在這裏。那些香江電影裏,在街頭看飛機起降的鏡頭都會成為曆史了。”
“新機場要啟用了嗎?”薑炆還了解不是那麽清楚。
趙丹峰點點頭,薑炆指著自己,“我才有懷舊的資格,你還在創造懷舊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