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學長不要臉

胡婧進劇組好些天了,已經把生物鍾調到了劇組工作狀態。淩晨四點鍾準時醒來,偷偷摸摸跑去趙丹峰臥室,準備叫趙丹峰起床。輕手輕腳推開門,生怕把阿姨吵醒了。

“起床啦,要去化妝了,五點車就到了。”胡婧輕輕搖著趙丹峰,小聲喊著。

“嗯?”趙丹峰努力睜開眼,看著是胡婧,有些昏頭昏腦的,還搞不清楚狀況。伸手摟住胡婧脖子,一拉,就把胡婧樓進懷裏。

“哎呀,幹嘛啊。”胡婧又不好喊出聲,怕把叔叔阿姨吵醒。推著趙丹峰,哪推的動,趙丹峰親了親胡婧,總算是被折騰醒了,“乖,讓我抱會就起來。”

胡婧小心翼翼看了眼房門是關著的,鬆了口氣,躺在趙丹峰身邊,“你得睜著眼,我要睡著了,叫醒我。困死了,天氣一冷,早上特別不想起來。”

“別睡啊,我一閉眼就不想睜開了。”趙丹峰搖著胡婧,“別睡,不準閉眼。”

胡婧臉上泛著笑,也不理趙丹峰,緊緊閉上眼。趙丹峰一瞧,手指戳著胡婧的臉,“讓你裝睡。”

“就裝,怎麽啦。”胡婧被趙丹峰咯吱的癢,躲著縮著總算是睜開眼。

趙丹峰一翻身,把杯子蓋在兩人身上。胡婧嚇一跳,“幹嘛啊,要拍戲了。”

“整天瞎琢磨什麽呢,我怕你感冒了。”趙丹峰哈哈大笑,看胡婧小臉羞紅了,也是樂,“哎呀,別生氣啊,屬狗啊。咬人。”

“咬死你算了。”胡婧恨恨的鬆開嘴,揉了揉趙丹峰的胳膊,“疼不疼。”

“不疼。”趙丹峰嘻嘻笑著。

趙丹峰捧著胡婧的臉。兩人正對望著,含情脈脈。距離越來越近。一聲輕響把兩人給嚇著了,隨即是老媽的聲音越傳越近,“快起床,都幾點,不是說四點就要起來嗎,我給你做早…”

老媽順手打開燈,看著兒子再看著胡婧,有些迷茫。自己也蒙圈了,發生什麽事了。

“媽,進門要敲門啊。”趙丹峰倒是先坐了起來,順道也就把胡婧擋在了身後。

“啊…”老媽下意識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趕緊穿衣服,我去做早飯。”

趙丹峰看看自己,好像**不是什麽好習慣,又被老媽誤會了。想說胡婧是穿著衣服的啊,別想多了。不過老媽明顯在意的不是穿沒穿衣服。嗯,關注的點不同。

為了避免胡婧再尷尬,洗漱之後。趙丹峰直接帶著雞蛋跟麵包就往外走。

“拿牛奶啊。”老媽還喊著。

“不喝了,不喝了。”趙丹峰哪還敢回頭。

等坐上車,胡婧想著阿姨怪異的眼神,想說話又說不出來。自己都被逗樂了,打了趙丹峰兩下,“被阿姨誤會了吧。”

“遲早的事嘛,這充分說明,結婚之後不能住一起。”趙丹峰不要臉的說著,胡婧也是無奈。麵對這種厚臉皮,你能有什麽好說的呢。“阿姨也是有意思…”趴在趙丹峰耳邊說起悄悄話,把自己耳朵都說紅了。

趙丹峰哈哈大笑。“我媽是想抱孫子還是怎麽樣啊。”

“滾,滾…”胡婧看了眼前邊司機還算正直的認真開車,才算沒紅臉。

趙丹峰覺得這個話題挺有意思,“說呢,你說以後我要是有孩子應該叫什麽啊。”

“難道跟我姓胡?”胡婧覺得這個笑話挺有意思,拍了趙丹峰一下,“整天琢磨些什麽啊。”

趙丹峰靠著椅子,一臉向往的說著,“我想有兩個孩子,一個女孩,一個還是女孩,連名字都起好了,小名也起好了。”

“原來你上課發呆時候都在想這些事啊。”胡婧笑了,“叫什麽名字?我聽聽你起名字水平如何。”

趙丹峰很顯擺的說著,“老大小名叫海棠,就可以叫海棠妹,幺女小名叫月亮。”

“海棠妹是通俗易懂的,月亮是什麽意思?皓月皎潔?”胡婧點頭,細細想著。

趙丹峰摟著胡婧的肩,讓胡婧靠著自己,“記得咱們在《大明宮詞》劇組時候,薛紹彈的那把琴嗎?”

“嗯,記得,你又不會彈,都是裝樣子。”胡婧嗬嗬笑著。

“這個不是重點。”趙丹峰滿腦袋黑線,“那把琴上刻的是顧敻一首詞,叫《訴衷情永夜拋人何處去》。永夜拋人何處去,絕來音。香閣遮,眉斂,月將沉。爭忍不相尋?怨孤衾,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我都沒有注意過,好深情。”胡婧感歎了一聲。

“所以要紀念一下薛紹對公主的愛,最終是覺醒了。月將終明,換花開花謝,輪回依舊。”趙丹峰哈哈大笑,“就是個小名,不都隨便叫,什麽狗剩啊,花花什麽的,賤名好養。”

“去去,名字是孩子一輩子的事情,長大了要怨你的。”胡婧笑起來,“這兩小名起的挺好。大名呢?”

“大名啊,先不告訴你。”趙丹峰嘿嘿笑著就是不說。

等著趕到學校,開始化妝,趙丹峰才知道今天早上自己的頭等大事不是演戲,而是演講。趙丹峰頗為無奈的從沈兵手裏接過傳說中的演講稿,“我上了六年學,都沒在國旗下演講過,這一般是三好學生的優待。唉,畢業了才知道自己也有這份殊榮。”

“充分說明不能以一時成敗論英雄,分數什麽也是不靠譜的。”沈兵說著,胡婧在一旁也是樂,“一般我上高中那會,遇到這種演講,早早會準備好瓜子,不然就太無聊了。”

“其實我也這樣。”趙丹峰苦著臉說著。

胡婧把演講稿拿過來看了眼,笑了,清了清嗓子,“我來念一遍啊。”

“要聲情並茂,字正腔圓,感情不做作。”趙丹峰說著,被胡婧白了一眼,“你是台詞課老師啊。”

“你繼續。”趙丹峰做了個請的手勢。

童佳倩給胡婧拿著稿子,胡婧一邊做著頭發,一邊念著,“夢想是人生的翅膀。哈哈,沈兵這你寫的?”

“怎麽樣,是不是特別像高中作文?”沈兵也樂了,“我哪有時間寫,找了我表弟寫的,我覺得還是跟這幫高中生很有共鳴。”

“悲哀,第一次國旗下演講,竟然用的是高中生的稿子。”趙丹峰無語,“繼續,繼續,我聽聽。”

“曾經,我也是你們其中的一員,在這裏渡過了三年的美好時光。今天取的些許成就,隻不過是成功路上的小小獎勵,我從沒有被這些所迷惑。”噗嗤,胡婧笑了,實在忍不住,“沈兵,你表弟太逗了,多少人一輩子也寫不出來一首上春晚的歌,主演一部電影,這都不叫成功,還是小小獎勵。我覺得聽這演講的學生該說了,這學長簡直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