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來沒看到林惜悅的時候,景淮南心先是一緊,提在手中的“麵包”掉在地上。

他難掩失落的把東西放在**,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就聽見林惜悅的聲音從廁所傳出。

可她讓把麵包放在廁所門口,在廁所吃麵包難道是什麽特殊癖好嗎?

“啊?”

什麽鬼?為什麽是老板,而且她要的是衛生巾什麽時候變成麵包了?

“哥哥,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要的不是麵包。”

“不是你告訴裴青檸讓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麵包的嗎?”

景淮南也滿頭霧水,是他理解錯了?

要說到裴青檸,在聯想到兩人高中時期那件事,那林惜悅可就明白了。

當時是裴青檸來大姨媽,給她發微信說要兩包麵包,她當時什麽也不知道還以為裴青檸沒吃早飯,就買了兩包。

結果這家夥讓送到廁所,當時她就驚了,雖然說上課時間不然吃東西,但也不至於躲到廁所吃吧。

然後她就鬼鬼祟祟的揣著麵包到了廁所,就因為這件事她被裴青檸嘲笑了一個學期。

“那個,哥哥,我是生理期到了……可不可以麻煩你再跑一趟便利店給我買兩包女孩子生理期用的姨媽巾,我真的非常需要。”

帶著乞求的語氣,林惜悅對著門外的景淮南撒嬌道。

門外的景淮南迅速get到,耳朵開始泛紅,手上也開始不知所措。

還有些結巴:“我……我給你叫個外……賣吧!”

說著顫抖著手從兜裏掏出手機,紅著臉下單。

廁所裏林惜悅一驚,腦袋突然間猶如醍醐灌頂般的反應過來。

對啊!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她為什麽不叫個外賣呢?非要指望裴青檸那個不靠譜的女人。

現在的她滿臉寫著後悔兩個大字。

點完外賣後的景淮南走回臥室,看著散落一地林惜悅的行李,無奈的笑了笑,歎了口氣。

蹲下身正準備收拾,可眼睛就被某處的黑色塑料袋裏的東西吸引。

剛剛變回正常顏色的耳朵又泛上紅暈,臉頰兩側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變紅了。

不出十幾分鍾,藍騎士敲響了酒店的房門,景淮南接過東西道謝後,走到廁所門口把它掛在了門把手上。

臉色紅暈,發粉的指節敲響門:“咳!東西到了,你拿下。”

隨後便離開了。

收拾完的林惜悅低著頭走出廁所,一抬頭就看見景淮南穿著黑色真絲睡衣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眼神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然而,那張透明茶幾上放著的東西讓林惜悅倒吸一口涼氣。

她不是把這東西給塞床底了嗎?什麽時候出現在這的。

難道它會瞬移?

“哥……哥哥……這個……這個東西你聽我……解釋。”

林惜悅發抖的雙手指著桌上的東西。

景淮南嘴角含笑低眸示意,好似在說:“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麽花來。”

“這個就是個意外,是汀姐給我的,不過我當時是極力拒絕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出現在我行李箱裏了。”

林惜悅的手慌亂的在空氣中比劃,可都是些無用功罷了。

眼看著景淮南準備俯身去拿,林惜悅快他一步搶到了,可手腕卻被景淮南牽製住。

一用力,林惜悅連人帶東西被按在沙發裏,景淮南撐在她上方。

睡衣的第一顆扣子被崩開,林惜悅能清楚的看清裏麵白花花的腹肌。

這身材簡直就是絕絕子她媽給絕絕子開門,絕到家了。

看著景淮南的春光,林惜悅咽了咽口水,眼神卻是一點也沒離開過:“哥哥,要不你先放開我,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

“這裏沒別人。”景淮南嘴角上揚,連帶著聲音也多了一絲性感。

“可……可是……影響不太好。”林惜悅臉有些發燙,她伸手推了推景淮南的身體。

“沒事,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而且我們不是正經男女朋友嗎?。”

啊!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

空氣陷入安靜,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不動。

“哥哥,你腿不麻嗎?”

“不麻。”

可是我麻啊!咱就不能正常的麵對麵說話嗎?非得以這麽怪異的姿勢?

“好了,今天就不逗你了,東西都給你收拾好了,早點休息。”

嘴角掛著笑容景淮南站起身,臨走還不忘在林惜悅頭上擼兩把。

林惜悅愣在原地。

這就完了?按照平時不應該在撩一會的嗎?什麽摟個腰在耳朵旁說個話什麽的。

景淮南走到衛生間門口見林惜悅還是剛才那副樣子窩在沙發裏,挑逗之心愈發強烈。

他雙手環抱,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帶著說不出的曖昧。

“就算你現在很想要,但你生理期到了,我也不能乘人之危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林惜悅嚇得從沙發上彈起,拿起沙發上的東西,看都沒看一眼,毫不留情的扔進沙發邊上的垃圾桶裏。

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完了雙手正經的背在身後,對著景淮南展現了一個完美的職業微笑。

“這就不必了,我先休息,您老人家也早點睡。”

說完一溜煙走進臥室,留下笑容滿麵的景淮南在原地無奈的搖搖頭。

等景淮南洗澡的時間,林惜悅躺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景淮南實在是太會了,之前怎麽不知道他這麽會呢?

難道是談戀愛之後隱藏buff被開啟了。

那他以後要是次次這樣撩下去,那她怎麽扛得住。

啊!

煩死了!

林惜悅隻能在心裏無聲的咆哮著。

這時,林惜悅感覺到門口傳來異響,她迅速的蓋好被子閉上雙眼,安安穩穩的裝睡起來。

景淮南推門而入,看到**裝睡的林惜悅也沒有立即戳破,隻是輕笑一聲,把手中做好還冒著熱氣的紅糖雞蛋放在床頭。

然後蹲在她身邊,看著她裝睡的臉龐,想起下午她說的夢話,一個小小的念頭在他心裏萌芽。

他伸出手,微笑著報複性的捏住了林惜悅的鼻子。

不到一分鍾,林惜悅因為呼吸困難裝不下去了,直接打掉景淮南的手,仰起身。

“哥哥,謀殺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說著吃痛的揉了揉發紅的鼻尖。

景淮南蹲下身,視線與林惜悅平齊,那雙深情的眼眸盯著林惜悅:“原來你沒有睡著啊,在裝睡?”

景淮南承認,他就是愛看林惜悅這副害羞到慌亂的表情,可愛到爆炸。

“沒,絕對沒有,我睡著了,隻不過被你吵醒了。”

林惜悅也漸漸習慣了景淮南脫口而出的一些話,並且在爭取早日把它免疫掉。

“把這個吃了再睡。”說著從床頭櫃上端起那碗紅糖雞蛋遞給林惜悅。

林惜悅驚訝的瞪大雙眼,一臉的不敢相信:“你還會做這個?”

景淮南淡淡一笑:“嗯,剛學的,你放心東西都是現買的,沒用酒店的。”

看著景淮南穿著家居服,端著親手做的紅糖雞蛋,平時被打理的非常精致的頭發,現在無比柔順的耷拉在額前,臉上沒有了妝容整個人顯得更加清爽。

也讓林惜悅第一次在景淮南身上體會到了真實的感覺。

接過碗,林惜悅盯著裏麵的東西,皺了皺眉,有看了看景淮南,最後有些膽怯的問了句。

“你確定它沒毒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