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她迷茫的伸手拿過手機。
“喂?請問哪位?”
“蘇晚?!你膽子肥了?!你現在在哪兒鬼混?還不給我滾回來!”怒吼聲差點穿透蘇晚的耳膜。
蘇晚將手機拿遠了一點,這才看清楚上邊顯示的備注,惡毒的老男人。
她回道:“惡毒的老男人你好,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哪兒。”
“蘇晚!!!”一聲怒吼差點震破天際,隔著電話線蘇晚都能聽見對麵粗獷的呼吸聲。
“你!!你!你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
說完,啪的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難道我說的不對?”蘇晚誠心請教係統,“他確實叫這個名字啊。”
雖然她也很奇怪,怎麽會有人叫這麽奇怪的名字。
係統深深的歎了口氣,它現在,好像,似乎,有那麽一點後悔了。
它這個宿主好像腦子不怎麽好。
但是一個係統隻有一次綁定的機會,自己選擇的宿主,哭著也要寵下去。
係統哭唧唧,【宿主我們話不能這樣說,我們得……】
係統翻了翻原主的資料,然後愣住了,它咬牙切齒的說著,【對於這種人,你一定不能口下留情!對於他們這種人,我們見麵就罵,一定要罵的他懷疑人生,羞憤而死!】
“是這樣嗎?”蘇晚歪了歪腦袋。
係統心疼的看著自家傻閨女,為了防止她以後被欺負,它鄭重的點了點頭,【對!就是這樣!一定要罵的他悔過自新,重新做人!】
係統順道將原主的資料傳給了蘇晚。
原主也叫蘇晚,是蘇家領養的女兒。
蘇晚的父母因為一場意外離世,臨死之前將公司還有蘇晚一起交給了和蘇父有著生死之交,而且還有那麽一點血緣關係的蘇大州。
蘇大州一開始對蘇晚確實還不錯,但是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二心,更別說還有個他妻子柳河在一旁煽風點火。
漸漸的,夫妻兩對蘇晚越來越不上心,甚至動起了蘇家公司的念頭。
蘇大州想的是,蘇父死了那麽長時間了,之後公司一直是他在管理,憑什麽他隻能拿到一點分紅?
越想,蘇大州心裏越不舒服,一看見蘇晚,就想到蘇晚手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他越來越嫉妒,對蘇晚那是非打即罵,柳河更是一直不待見蘇晚,蘇晚在蘇家連個保姆都不如。
兩人還有個和蘇晚差不多大小的女兒,名叫蘇幕,現在是娛樂圈的一名小花旦,蘇幕是個不安分的,出了什麽事就讓蘇晚出來背鍋。
導致現在蘇晚“火”的不得了,當然,是黑紅的。
係統越看這一家子做的事越糟心,氣成河豚。
【宿主你要去哪兒?】
蘇晚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其實她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她臨時被拐來,什麽東西都沒帶。
她淡淡的回道:“回蘇家。”
【回蘇家做什麽?看見那一大家子我就來氣。】
【蘇家,是蘇晚的。】
雖然她什麽都不記得了,但她知道,不義之財不可取,既然蘇家是蘇晚的,那麽她一定要拿回來。
蘇晚離開帝國大廈,打了個車回蘇家,蘇家居住在一片富人區,占據著最中央的位置,周圍是一大片草坪,草坪中心立著個別墅,歐式建築風格,格外精致。
蘇晚一步步踏了進去,一路上隨處可見昂貴的裝飾,處處透露著低調的奢華。
蘇家保姆老遠就看見了蘇晚,急急忙忙跑去匯報,看著蘇晚的眼裏透著不懷好意的笑。
“啪!”
她還沒踏進房間門,一個杯子從裏邊飛了出來,蘇晚側身避開,杯子直接碎了一地。
“你還有臉回來!”蘇大州鐵青著一張臉,看著蘇晚仿佛看著殺父仇人。
“這是我家。”蘇晚平淡的說出這個事實。
這一句話又戳到了蘇大州的痛點上,這麽漂亮的別墅到現在也沒落到他手上。
他氣得指著蘇晚大罵,“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要不是我,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這麽多年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就是這樣對我們的?”
“你看看,你把人家當親閨女,人家可有半點將你放在心上?想當初要不是你接手了蘇家這一大爛攤子,現在她蘇晚在什麽地方要飯都說不準。”
柳葉踩著高跟鞋,陰陽怪氣的嘲諷著,生怕這把火燒的不夠旺。
“你!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蘇大州的怒火蹭蹭蹭往上冒,一巴掌就想扇在蘇晚臉上去。
蘇晚握住他的手,眸子深處湧上一抹冷意。
“你還沒權利教訓我。”
蘇晚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反應讓兩人楞了一下,但蘇晚懦弱慣了,他們都沒將她放在眼裏。
蘇大州火冒三丈,“好啊!好啊!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來人!給我拿鞭子來,我要替她爸好好管教管教她!”
幾個下人司空見慣,徑直去取了掛在牆上的鞭子。
蘇晚眉頭微皺,“打人不好。”
“切~”柳葉直接嗤笑出聲,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蘇大州的鞭子狠狠的朝著蘇晚揮下去,蘇晚抬手接住了,她眉頭微動,“打人不好,而且鞭子不是這麽用的。”
“你!你幹什麽?”
“啊!!住手!!你給我住手!你這個白眼狼!賠錢貨!”
“啊!!你們還不快攔著她!”
“住手!給我住手!”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蘇家除了蘇晚,其他人全都躺在了地上,他們驚恐的看著蘇晚,完全不知道,蘇晚什麽時候會這一手了。
“蘇晚!!你這是想死了!!”蘇大州身上多了好幾道鞭痕,眼裏聚集著恐懼和滔天怒意。
【幹的漂亮!宿主你是最棒的!】係統在蘇晚識海裏撒花慶祝。
蘇晚沒理他們,放下鞭子,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警察很快來了。
蘇家在這一帶也算是名人,幾個警察看見眼前這一幕,麵色都有些古怪。
地上躺著一堆人,用驚恐的目光看著蘇晚,恨不得縮到角落裏,一旁的蘇晚乖巧的坐在沙發上。
關鍵報警的人還是蘇晚,這場景怎麽看怎麽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