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尋被蘇晚眼中的陌生和冰冷刺痛,他很不悅,他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他再次靠近蘇晚,“蘇蘇。”
他在蘇晚床邊坐下來,想要伸手碰碰蘇晚,蘇晚飛快的避開,眼神更冷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蘇蘇,很快,你再等等我,你很快就能想起來了。”萬尋聲音很是溫柔,似乎想起了以往的日子。
再過一段時間,蘇蘇記憶恢複,也會徹底對葉青墨失望,到時候,他和蘇蘇就能變成以前那樣了。
他等了上千年,盼了上千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
蘇晚眉眼滿是冷厲,翻身給了他一腳,萬尋握住了蘇晚的腳,蘇晚動作更快,一轉身掙脫他的束縛,順便給了他一拳。
眨眼間,兩人過了數十招。
蘇晚想起之前的一點碎片記憶之後身手也是大幅度提高,以往的她在萬尋手中絕對走不過十招,但是現在的和萬尋過了幾十招了也不落下風。
萬尋看著蘇晚的招式,眸子閃了好幾下,陰沉中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意味,“蘇蘇你想起之前的事了?”
但是偏偏,為什麽蘇蘇想起來的全都是關於葉青墨那個混蛋的?!
萬尋怒氣攻心,下手越發淩厲。
“是,而且我還知道這是葉青墨教我的,我們多年前就很熟悉了。”
蘇晚抱著試探的意味,她隻記起了一點點片段,所以她也是存著想詐神秘人的心思。
神秘人的怒氣都快要凝固成實質了,“你想起來的全都是關於他的?”
蘇晚可以確定,她確實早就和葉青墨認識了。
她還想套話,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將神秘人給逼急了,他下手越發淩厲,要是之前的他還存了幾分和蘇晚練手的意思,那麽現在他隻想拿下蘇晚。
蘇晚不是他的對手,眼看著就要敗下陣來,蘇晚眸子微閃,繼續刺激他,“而且我還記得,我很喜歡他,從多年前就喜歡了。”
萬尋猛的爆發,他眼眸都有些紅了,“蘇蘇!你愛的是我!!是我!!”
他好像魔怔了一般,腦子裏想的全都是蘇蘇愛的是他,隻有他!
蘇晚趁著他走神的那一段時間,瞬間出手,將藏在身邊的迷藥朝著神秘人射去。
萬尋一時不備,中了迷藥,這可是蘇晚特意找人調配的藥,一點點的劑量就足以讓人睡上一天一夜,剛剛萬尋沒有防備,吸入了不少。
萬尋眼前一花,倒了下去。
蘇晚這才鬆了一口氣,打開了房間燈,燈光大亮,她看著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神秘人。
蘇晚不放心,連忙呼叫係統:統,他暈了沒?
係統查看了一番,略顯疑惑,【宿主我還是看不透他。】
係統也很奇怪,這世界上所有人它都能查到資料,偏偏這個神秘人,它一點消息都查不到。
蘇晚伸腳蹬了他兩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蘇晚實在是神秘人弄得心裏有了陰影,有點不敢上前,她叫了兩聲,神秘人依舊什麽反應都沒有。
蘇晚這才大著膽子上前,她倒要看看這個神秘人到底長什麽樣。
蘇晚秉住呼吸,一點點靠近神秘人,她和係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困擾了她這麽久的神秘人的神秘麵紗好像快要揭開了。
蘇晚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她的手一點點靠近神秘人,碰到了神秘人臉上那個冰冷冷的麵具。
蘇晚剛想揭開麵具,神秘人突然睜眼,一把握住蘇晚的手,蘇晚被嚇了一大跳。
“沒想到我的蘇蘇還有這招。”萬尋聲音裏滿是寵溺,好像看著調皮的小寵物,他還伸手在蘇晚的手腕處摩挲了兩下。
蘇晚心一涼,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反手又和萬尋打了起來。
萬尋身體異於常人,迷藥對他基本沒用,也不知道蘇晚從來找來的迷藥,居然對他起了作用,現在他強行蘇醒,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影響。
他也不想和蘇晚拚個你死我活,他幹脆一個巧勁逼退蘇晚,幾步消失在了蘇晚麵前。
“蘇蘇,要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了。”
神秘人的聲音隔著老遠的傳來。
蘇晚有些生氣:差一點我就看見他的真麵目了。
係統:【宿主已經很棒啦~居然在他手下過了那麽多招。】
蘇晚被安慰到了:我決定了,我要將練武加上日程,他下次還敢來我一定要他有來無回!
蘇晚越和神秘人接觸越覺得他有病。
死追著一個千百年前的人不放,蘇晚甚至覺得他活了這麽多年,都已經心理變態了。
自己一千多年前也不知道怎麽招惹到這麽個變態。
想到自己被變態惦記了這麽多年,蘇晚無比同情自己。
還有之前她讓張瑾越弄的迷藥,下次一定要讓他多弄一點,一把不夠她就灑兩把,她就不相信那個人每次都有這麽好的運氣。
蘇晚和係統嘀咕了半夜,才慢慢睡過去。
第二天,等著蘇晚的又是滿滿的行程,蘇晚都習慣了,跟著小助理一個個跑今天的活動。
結果活動都沒結束,蘇晚碰見了警察,“請問是蘇晚蘇小姐?”
小助理警惕的將蘇晚護在身後,“有什麽事?”
警察亮出工作證件,“我們是警局的,今早接到報案,樂詩韻死在了家中,報案人表示你和她之間有過過節,所以想請你去警局一趟。”
“樂詩韻死了?”蘇晚頗有些震驚。
現場圈子裏的人也驚了,不管怎麽說,樂詩韻曾經也是超一線大牌,現在告訴他們她死了?
“對,所以想請你去警局了解了解情況。”
“那走吧。”蘇晚跟著警察局的人走了。
因為樂詩韻死壯淒慘,這件事交由警局秘密調查,沒有公開,當天看見蘇晚被帶走的人也全都下了封口令。
要不然,這一個消息絕對能讓網絡癱瘓。
蘇晚也是到了警局才知道,樂詩韻在昨晚十一點到一點左右慘死家中。
她的兩隻眼睛都瞎了,鮮血留了滿臉,麵色又驚又恐,脖子上是一條長長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