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和蘇晚待著一起太久,所以他的怪病徹底痊愈了?

想到這個,葉青墨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開心,他慌了神,這是現在他唯一和晚晚有關係的東西,怎麽會說沒就沒了?

他慌了神,當即打電話給程大師,好在程大師最近都定居在a市,葉青墨立馬驅車,去了程大師家中。

程大師依舊樂嗬嗬的,“葉總,別來無恙。”

葉青墨眼裏帶著慌亂,“程大師你幫我看看我身上的怪病,今天我沒和我的命定之人在一起,但怪病突然消失了。”

程大師一聽,也嚴肅了些,他之前幫葉青墨算過,他的怪病糾纏很深,跟了他快千年了。

唯一的解法就是他的命定之人,隻有和他的命定之人待在一起才行。

程大師掐指一算,神色越發凝重了。

“葉總,你身上的怪病解了。”

真是稀奇,他也有失手的時候了?

“怎麽會突然解了?”葉青墨想起了蘇晚,想起了蘇晚最後的話。

晚晚說放他自由,這一切會不會是晚晚做的?

葉青墨有一種詭異的直覺。

程大師微微一笑,“葉總這怪病本就來的稀奇,現在去的稀奇說不定也是正常。”程大師微頓,又道:“再說了,沒了怪病,對葉總你來說豈不是更好?”

要是以往,葉青墨一定會這樣認為,但是現在,他已經徹底失去晚晚了,而他連這最後和晚晚有聯係的東西都留不下了?

至少有這個怪病在,他還能欺騙自己,有一天他能治好自己精神上的疾病,重新和晚晚在一起。

這個病,證明了他和晚晚天生一對,晚晚是他命定之人,現在連這個病都沒了?

葉青墨心裏滿滿都是慌亂,“程大師,請你幫我算算到底是怎麽回事,拜托了。”

程大師本來就是拿錢辦事,葉家給了他不菲的報酬,幫這點忙無可厚非,他拿出家夥什,開始卜算。

世間萬物,皆是有跡可循,緣起緣滅,緣來緣往,皆在這變化中。

程大師占卜到一半,眼裏顯出錯愕,喃喃道:“被解了。”

這世界上還有人能解這麽深的詛咒?怎麽可能?

對,葉青墨身上的怪病,歸根結底是一道詛咒,詛咒無比惡毒,跟誰了他好幾輩子。

占卜之人,算的上是泄露天機,天機泄露太多,是會報應在他們身上的,所以程大師從未告訴過其他人葉青墨身上的怪病是一道詛咒。

他還年輕,可不想早早去見閻王。

但是現在,這麽難的詛咒居然被解了?

程大師這是真的好奇了,他沉著臉,繼續占卜。

片刻後,程大師收起了自己的家夥什,恢複了以往了笑,“恭喜葉總,你身上的怪病被解了,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會受到怪病的煩擾了。”

“解了?誰解的?”葉青墨神色不定,有些慌亂。

“緣起緣滅,因果循環。”程大師搖著頭,說了句玄之又玄的話。

他也沒想到,那個小姑娘還有這本事,了不得啊了不得。

“是……晚晚?”葉青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程大師微微笑著,“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她怎麽做到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她有什麽特殊的法子吧。”程大師想到占卜結果,又看見麵前這個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葉青墨,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不過,不管是什麽,你這怪病想解都不簡單。”

這類詛咒,想要解除是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而且就算付出了代價,能解除詛咒的幾率都不大。

至少他就辦不到,這世界上能辦到的人,他知道的,還真沒有。

所以其實程大師也有點好奇蘇晚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葉青墨渾渾噩噩的從程大師家出來。

他身上的怪病解了。

要是以往,他不知道有多開心,但是現在,他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

他不知道晚晚是怎麽辦到的,但程大師說過,解他的怪病需要付出代價。

代價是什麽?

這麽一想,葉青墨是一刻都坐不住,連忙讓何秘書派來接他,他要出國一趟。

他摸了摸手上有點磨損的手表。

他的晚晚,怎麽就那麽傻。

他都說不喜歡她了,他都找了個那麽完美的借口,徹底推開了她。

他想都不敢想當時的晚晚有多絕望。

她為什麽還要為他做這些?

葉青墨眼前模糊了,他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手臂搭在眼睛上方,眼角有些濕潤,手臂的位置也印上了水印。

何秘書大半夜的被吵醒,一看時間半夜兩點多。

他擔心葉青墨有什麽急事,急急忙忙叫來了司機,兩人一起去接上葉青墨,然後去葉氏的私人機場。

“總裁,出什麽事了嗎?”何秘書來的匆忙,就帶了個筆記本,擔心有什麽工作上的急事。

葉青墨搖了搖頭,“沒事,你不用跟著。”

何秘書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葉青墨的司機交代時何秘書聽見了兩耳朵,葉青墨去的地方,正是蘇晚拍戲的地點。

他們公司在那裏也沒什麽合作,所以——總裁是去找夫人的?

何秘書一陣驚喜,真是太好了,他就說感情那麽好的兩個人怎麽會說離婚就離婚了?

所以之前的事一定是誤會了,現在誤會解除,兩人要冰釋前嫌了?

何秘書欣慰的看著遠去的飛機,希望總裁和夫人能早一點和好。

葉青墨一路上想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他瘋了一樣的想見到蘇晚,晚晚到底做了什麽?她是怎樣解開他的怪病的?

晚晚又付出了什麽代價?

他的晚晚怎麽能這麽傻?

腦子裏傳來一陣陣熟悉的疼痛,葉青墨已經快要習以為常了,大部分時間他都不怎麽管,但這次他要見晚晚,他要當麵問清楚,他不想晚晚看見這樣的他。

他又吃了一大把藥,將腦子裏的疼痛悉數壓下。

好半天,他麵色才正常一些,好看一些。

他幻想了無數種再見到晚晚的場景,他甚至想象了上百種晚晚見到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