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難受極了。

心髒的位置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呼吸都疼的厲害。

他腦袋又開始劇烈的疼痛,那一瞬間,他差點站立不穩。

他匆忙的想要拉開房間門,去找點藥。

結果房間門被反鎖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葉母幹的好事。

蘇晚也發現了這件事,她徹底冷靜了下來,一遍又遍的在心底告訴自己。

葉青墨不喜歡她,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現在也不過是為了安撫葉父葉母的權宜之計。

蘇晚,清醒點。

蘇晚徹底冷靜了下來,“沒關係,我睡沙發,你先睡吧,我去洗漱了。”

說罷,蘇晚進了浴室。

葉青墨頭疼的厲害,腦子裏又出現了惡魔般的聲音,讓他囚禁蘇晚,讓他殺了蘇晚,那樣蘇晚就永遠離不開他了。

葉青墨用醫生教的法子,好不容易才壓下了腦子裏恐怖的念頭。

他半幹的頭上又出了一層冷汗,越是這樣,他越是想念蘇晚,混合著精油的香味,他心間悸動的越發厲害。

蘇晚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她以為葉青墨已經睡了,結果他還在看著平板。

蘇晚自覺的走到沙發上,拿出了一床薄毯,準備睡覺。

葉青墨從**起身,“我睡沙發。”

“這沙發太短了——”蘇晚話音未落,葉青墨直接將蘇晚打橫抱起,放在了**。

蘇晚的心跳差點停止,她瞪圓了眼,像極了受驚的貓。

“好好休息。”

說罷,葉青墨轉身,去了沙發。

蘇晚一萬次告訴自己,別在陷進去了,她做不到第二次放手,要是下次,她或許會不折手斷的將葉青墨留在身邊,不管他樂不樂意,歡不歡喜。

但是,她的心第一萬零一次因為葉青墨悸動。

她窩在**,剛剛葉青墨躺在這裏,滿滿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蘇晚的臉更紅了,從內心深處生出一點渴求。

她也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是為什麽,隻是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饑/渴,隻是和葉青墨待在一起,就忍不住了嘛?

蘇晚唾棄了自己一番,將臉埋進被子裏,強迫自己入睡。

葉青墨本來打算好了,今晚和晚晚度過一個愉快的美好的夜晚,但是晚晚的行動讓他知道,晚晚現在心裏有了芥蒂,他不能乘人之危。

兩人都不好受,徹夜難眠,硬生生撐了一晚。

第二天葉母總算是打開了他們房間門。

葉青墨再也忍不住了,打開門去客房衝了個冷水澡,這個冷水澡衝了整整一個小時。

蘇晚也睡不著,起床洗漱。

“晚晚怎麽不多睡會?這麽早就起了。”葉母看見略顯憔悴的蘇晚,以及蘇晚眼底的青黛色,她有些開心。

她的計劃這是成功了?

她看著蘇晚的眼神越發柔和了。

果然招不在多,有用就行。

隻要晚晚和葉青墨那個混小子和好,那就值了。

蘇晚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哈欠,“媽,早上好。”

“哎!早上好!”葉母的眼神在蘇晚身上遊移,希望找到一點“證據”。

可惜看了一圈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藏的太深還是根本沒有。

不過不應該啊,看他們的樣子明顯就是一晚上沒休息好。

夫妻兩在一個房間裏,難不成還能秉燭夜談?

葉母這麽一想,又放心了。

“晚晚啊,早飯在保溫櫃裏,你們拿出來就能吃,我和你爸還有事要出門一趟,放心,今天不到九點,我們是不會回來的,午飯還有晚飯就你和葉青墨自己解決。”

葉母說完,直接拉著葉父就走,動作匆忙的不行。

蘇晚歎了一口氣,看來還得待一天了。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葉青墨那麽好,怎麽就——不喜歡她呢。

蘇晚將保溫櫃裏的粥和麵包端出來,剛擺好,葉青墨從客房走了出來。

蘇晚有些尷尬,“早。”

“早。”

“這是媽——阿姨做的,她和叔叔出門去了。”

叫的久了,一時間換不過來。

葉青墨心髒更沉了,他眸子微閃,再這樣,晚晚說不定真會徹底離開他。

他必須想個辦法才行。

他的病讓他暫時沒辦法和晚晚走的太近,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做出傷害晚晚的事。

葉青墨眸子閃爍,眼裏的光彩看不分明,黑沉下是翻湧的巨浪。

“晚晚,幫我拿個蝦餃。”

蝦餃在蘇晚麵前,蘇晚沉默的夾了兩個放在他碗裏。

葉青墨嚐了一口,皺了皺眉頭,“蝦有點不新鮮了。”

蘇晚剛吃過,明明很新鮮,她疑惑極了,“怎麽會?我剛吃過,很新鮮,味道也沒變。”

葉青墨又淺淺的嚐了一口,眉頭皺的更了,“不可能。”

她又夾了一塊蝦餃,咬下一半,鮮嫩彈牙,味道好的沒話說。

“這個很新鮮。”

“那我嚐嚐。”葉青墨起身,靠近蘇晚,直接將蘇晚筷子上半塊還沒吃完的蝦餃咬了過去。

蘇晚再次受到驚嚇,差點將手中的筷子給扔了。

她的心髒又開始不受控製的亂跳,就差跳出胸腔了。

“你……你幹什麽?”蘇晚嚇的快破音了。

葉青墨神色平靜,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確實很新鮮。”

說罷,葉青墨又坐了回去,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葉青墨平靜的吃著早餐。

蘇晚卻靜不下來了。

她滿腦子都是剛剛發生的那一幕,所以葉青墨到底什麽意思?

她都快瘋了。

蘇晚看了葉青墨不下十次,每次都能準確和葉青墨的視線撞上。

葉青墨到底怎麽回事?她怎麽感覺葉青墨再撩她?

可是,這不可能啊!

葉青墨說的很清楚了,對她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感情,和她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

那現在他幾個意思?

蘇晚越想越煩躁,早飯吃的心不在焉的。

蘇晚:統,你說他到底什麽意思?

係統自從知道蘇晚還要去見葉青墨,甚至配合他打掩護之後,它就氣得快要自閉了,它硬邦邦的說著,【我是個正經的係統,不清楚渣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