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僵持在門口,也不好看,蘇晚默默側出半個身子,“進來吧。”
葉青墨嘴角上揚,眉眼微彎,“謝謝晚晚。”
他提著買來的早餐走了進去,隨手放在桌上。
他四處查看著,沒發現萬尋生活的痕跡,他這才放心。
他很自覺,放下東西去洗了手,就開始幫蘇晚的忙。
這段時間蘇晚為了幫葉母補充營養,每天都絞盡腦汁的準備好吃的,簡簡單單的一個早飯,愣是被她做出了滿漢全席的感覺。
大半的東西蘇晚已經準備完畢,也就需要裝盤之類的。
“晚晚,這些要怎麽弄?”葉青墨將袖子挽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向蘇晚,打算大幹一場。
蘇晚:“……留一點我們吃的,剩下放進盒子裏。”
“晚晚你吃什麽?我幫你端出來,是吃水晶包還是喝粥?或者豆漿油條?”
“豆漿油條就行。”
“好。”葉青墨拿了個盤子,將蘇晚要的東西放在了盤子裏,接著他懊惱的看著麵前大概六七種食物,“這些我都很喜歡吃,晚晚的手藝真的太棒了,是我見過做飯做的最好吃的人。”
葉青墨糾結極了,似乎每一樣都想嚐嚐。
蘇晚:“……能吃的話,都可以。”
葉青墨似乎就等著蘇晚這句話,立馬笑開了,“這可是晚晚做的,我一定吃的幹幹淨淨,一點都不剩。”
他眼眸微彎,眸子亮閃閃的。
蘇晚有些愣神。
畢竟不管什麽時候,她都對葉青墨的顏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她低了低眸子,自己端著盤子走了出去,不再過問葉青墨。
葉青墨真的將蘇晚做的每樣東西都拿了些,他麵前擺的滿滿當當的。
“味道真棒!晚晚你也嚐嚐。”葉青墨態度親昵自然的夾了塊蝦餃放在蘇晚碗裏。
過去他們經常這樣……
蘇晚抿了抿唇,下頜角繃成了一條直線,“我不想吃。”
葉青墨愣了愣,隨後又自然的將蝦餃夾了回來,自己吃了。
“晚晚你什麽時候去醫院?我們可以一起。”
“不清楚。”
“吃了飯就去嘛?我送你。”
“不用麻煩了,我打車。”
“那我和你一起打車。”
“葉總!你這是公司都不管了?”
葉青墨,“公司有其它人,要是離了我公司就運行不下去了,那還要他們做什麽?”
蘇晚唇瓣抿的更緊,眼眸裏有著怒意閃爍,“葉青墨,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所以他能不能別來煩她了?
她就是個這麽沒出息的人,他一主動,她立馬就想要繳械投降,但她真的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了,所以就這樣到此為止,不好嘛?
葉青墨語氣平和,“我也說的很清楚了,之前都是我的錯,我也沒資格求你的原諒,你就當給我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好嗎?”
最後兩個字,葉青墨放的很輕,就像是帶著乞求一樣。
“你到底又想玩什麽把戲?”蘇晚眉頭緊緊擰著。
以往,她也以為葉青墨是愛她的,就算不到愛的程度,那也至少是喜歡,是心中有她。
結果現實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葉青墨不喜歡她。
和她在一起完全是因為葉青墨的怪病。
那麽現在呢?他還想做什麽?
蘇晚已經沒有精力在去無休止的猜測和求證了。
“晚晚,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想告訴你,我很喜歡你,之前是我豬油蒙了心,是我錯了,現在我想用餘生去彌補這個錯誤。”
葉青墨目光堅定,滿眼都是蘇晚。
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
蘇晚又聽見她的心,猛的跳動了一下。
她該相信嗎?
可是,之前的一切耗盡了她全部的力量和勇氣。
真的,哪怕是之前的任何一次,葉青墨表示出他後悔了,他有那麽一點點的喜歡蘇晚,那麽蘇晚一定會飛蛾撲火,奮不顧身的奔向葉青墨。
她愛他深入骨髓,一丁點的火光都足以點亮她,讓她付出一切。
偏偏她一腔熱情,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她真的沒精力去賭了。
蘇晚深吸一口氣,平複心間那一絲絲的悸動。
“葉青墨,真的結束了。”
葉青墨眼裏的光凝固了,好像一瞬間,化作星星點點的光芒散開。
片刻後,葉青墨調整好心態,抬頭說道:“沒關係的晚晚,我會用這輩子來證明。”
蘇晚心情更煩躁了,“隨便你。”
她沒了胃口,草草將碗裏的豆漿喝完,直接放下了碗筷,“你慢慢吃,我去收拾。”
“我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不用麻煩葉總——”
“怎麽能說是麻煩,我吃了那麽好吃的東西,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葉青墨笑意溫和的看著蘇晚,接過她手中的盤子,“晚晚辛苦了,做著休息一會兒,接下來的事就教給我了。”
葉青墨係上圍腰,洗碗,掃地,擦桌子……做的井井有條。
朝陽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金邊,沐浴在陽光中的葉青墨更帥了。
他緊實有力的肌肉透過襯衣若隱若現,線條優美,滿滿都是力量感。
在晨光下的他,像極了天神下凡,寬肩窄腰大長腿,比例完美到極點。
蘇晚看著看著,忍不住看呆了,盯著他腦袋開始放空,她自己都不知道想了些什麽。
葉青墨餘光一直落在蘇晚身上,見此不由得停直了脊背,動作越發認真。
蘇晚死活沒甩掉葉青墨,兩人隻好一起去了醫院,看望葉母。
葉母在醫院賴了一個多月,這段時間蘇晚一直照顧著她,給她做好吃的,葉母麵上表現得再抗拒,再沒有食欲,還是偷偷摸摸的吃了不少。
蘇晚做的基本都是食補的法子,現如今葉母的氣色比一般人還要好,她是在沒臉用自己身體不好這個借口繼續待下去了。
葉母“病”好了出院,可惜除了蘇晚,其他幾個人都顯得不是那麽高興。
葉母拉著蘇晚的手,說著依依不舍的話,“晚晚啊,我知道你忙,這段時間一直來醫院照顧我,實在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