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墨問著,“晚晚,是有什麽事嗎?”

蘇晚沉默了一會兒,故作大度的說著,“沒什麽,我先睡了。”

說罷,蘇晚掛斷了電話,她望著窗外,久久回不了神。

她真的很想問葉青墨,她在他心中到底算個什麽?

無聊時的消遣?

蘇晚情緒低落,蜷縮在飄窗邊,看著窗外。

她一點睡意都沒有滿腦子都是葉青墨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明明她都快要心軟了……

她真的很沒有骨氣,葉青墨一對她好,她就忍不住忘記所有一切,巴巴的跟著葉青墨。

或許她就是那種,葉青墨捅了她好幾刀,回頭來給她一顆糖,說幾句好話,她就可以完全放棄之前的傷,繼續滿心滿眼的喜歡他。

畢竟之前,她連那麽大的仇恨都放下了。

她真的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她又控製不住自己。

蘇晚情緒低落:統統,睡了嗎?

【在呢,宿主的小可愛一直在呢,隻要宿主需要我保證一天二十四小時在線。】

係統敬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試圖博蘇晚一笑。

蘇晚勾了勾唇:還好有你。

係統立馬停直了腰:【當然!我可是宿主最最最最最可愛的係統,隻要宿主需要我都在,我會永遠陪著宿主噠,我就是宿主最靠譜的小寶貝。】

蘇晚笑了下,情緒依舊不高。

係統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這樣的蘇晚,它開口說著,【宿主你要想想萬一他是真的有事呢,畢竟……畢竟他好像還是挺在乎宿主你的。】

係統很不想承認,但是看著葉青墨以一己之力,幾乎快要和全世界粉絲持平的喜愛值,它說不出其它詆毀的話。

葉青墨這個大豬蹄子真奇怪。

【當然,我家宿主這麽可愛,這麽美麗,這麽厲害,他在乎你也是應該的。】

蘇晚的心情並沒有因為係統的話好轉多少,但看著努力安慰她的係統,蘇晚還是很給麵子的笑了笑。

蘇晚思考著她和葉青墨關係。

這件她一直可以忽略了的事。

她隻是在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忍受葉青墨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

最後的結論,好像是不能呢。

夜色漸黑,四處亮著燈光。

蘇晚坐在飄窗上,神色越來越恍惚。

突然門鎖轉動了下,門被打開了。

聲響驚動了蘇晚,蘇晚轉頭看去,是葉青墨。

蘇晚眸子微閃,眼裏沉寂的光開始複蘇,“你怎麽回來了?”

葉青墨額頭有著汗水,他鬆了鬆領帶,“當然是回來看看某個大半夜還不睡的小朋友。”

葉青墨兩步走到蘇晚麵前,笑意淺淺,“怎麽了?看見我高興的傻了?”

蘇晚轉頭,小聲說著,“才沒有。”

葉青墨也不在意,將蘇晚從飄窗上抱下來,“好吧,是我看見你高興的傻了,這麽長時間沒看見晚晚,我真的很想很想晚晚呢。”

葉青墨趁機在蘇晚臉上親了一口,眼眸微眯,滿滿都是滿足。

這段時間太忙了,整天早出晚歸的,他想蘇晚想的骨頭都疼了,現在能聞到蘇晚的氣息,能觸碰到她,葉青墨不知道有多滿足。

“晚晚,抱歉,我回來晚了。”葉青墨靠著蘇晚,誠心的道著歉。

今晚他準備的驚喜到了關鍵時刻,需要他親自看著,但是他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蘇晚的情緒不對勁。

還好他及時趕回來了,不然不知道這傻晚晚會在飄窗上坐多久。

他的晚晚啊。

蘇晚,“你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嗎?”

葉青墨輕笑出聲,“沒有什麽事比你更重要了。”

和你相比,什麽都是次要的。

蘇晚微怔,她聽見自己的心髒的某個位置開始複蘇,一下強過一下,有什麽沉寂已久的東西,又開始開花,繁衍。

蘇晚捏緊了衣角,眼眸滿滿都是認真和緊張,“葉青墨,這次你不會騙我了,對不對?”

“不會,永遠不會。”

……

蘇晚心情大好,一連接了兩個通告。

葉青墨知道後,眼巴巴的看著她,“晚晚,我的傷口還沒愈合,我需要你的照顧。”

蘇晚勾了勾唇,“我問過醫生了,你身上的傷恢複的差不多了,沒什麽需要注意的,而且葉青墨,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我相信你能照顧好自己的。”

“晚晚,我臉上的傷還沒好,你看,這麽大的傷口。”葉青墨將自己的臉伸在蘇晚麵前,試圖博取同情。

開玩笑,這兩天晚晚對他的態度總算是好了那麽一點點,他當然要把握好這個機會!怎麽能就這樣放棄呢?

工作什麽的,真的太討厭了。

要怎麽樣才能讓晚晚忘記工作這個小妖精,永遠陪著他?

葉青墨臉上的傷口好轉,有一部分的疤痕脫落,露出粉嫩嫩的肉芽,但還有一部分疤痕牢牢的固定在葉青墨臉上,張牙舞爪的露出黑紫色軀體。

一眼看上去,坑坑窪窪,斑駁不已。

醜是真的醜,但蘇晚這段時間看慣了,莫名覺得有些萌感。

蘇晚咳嗽了一聲,拉回思緒,摸了摸葉青墨的腦袋,“乖啊,沒關係的對不對,很快就好了,再說了我也不是醫生,我留下來也沒有用是不是?”

葉青墨見狀,直接拿出殺手鐧,鴉羽般的長睫撲閃,低著頭,像極了失落的大型犬,“他們都嫌棄我,現在晚晚你也嫌棄我了對不對?”

蘇晚被他這一招騙了十多次,就算吃一塹長一智,蘇晚也該成長了,她絲毫不為所動,“即使是頂著這麽一臉的疤,你在我眼中也是最帥的,別在意他們的話。”

“可……”

“你不相信我說的?”

葉青墨,“……相信。”

蘇晚開心了,“那就對了啊,相信我,現在的你簡直帥炸了!”

蘇晚看了一眼時間,連忙道:“我快遲到了,我先走了。”

蘇晚風風火火的跑了,葉青墨看向玻璃裏印出的自己,醜,實在是太醜了。

醜的他什麽話都不想說。

他撥了撥額前的碎發,聲音似纏綿眷念,“晚晚呐。”

晚晚她怎麽能這麽好?

好到他根本不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