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眼裏發著光,激動的差點打斷了蘇晚他們的表演。
這一段實在是太了不起了,連羅伯特都沒想到蘇晚能發揮的這麽出彩。
剛開始創作這個劇本的時候,羅伯特遇見了很多阻礙,資金,投資都是小事。
以他的名聲,多的是人願意投這個劇本。
但是看過劇本的很多人都委婉的表示過,為什麽不將女二提出女主。
女二和女主的戲份差不多持平,甚至女二的人設,經曆什麽的都比女主出彩。
相比之下,女主的人設單薄了很多,從頭到尾都隻是在為了帝國犧牲,現在的人都不喜歡看這種劇了,看起來多少顯得有些沒意思。
要是將女二改成女主,那就爽多了。
是當下最受歡迎的大臉逆襲題材。
然而羅伯特堅持己見,固執的要保持現在這個風格。
他很喜歡他筆下的女主,很多人覺得她傻,覺得她蠢,覺得她愚不可及,隻有羅伯特知道,她的閃光點在哪兒。
那是為了信仰,付出一切的執拗。
他見到蘇晚的第一眼就知道,蘇晚能將這部劇演好,現在果然不負眾望,蘇晚完成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
羅伯特沒有打斷兩人,現在劇組的兩人情緒很到位,他打算繼續拍下去。
接下來是一場生離死別的戲,兩人都知道,華莎這麽一走,活著回來的幾率無限接近於零。
林一個男人,當著華莎的麵泣不成聲,哀求她不要離開。
那一瞬間,華莎是有些心軟的。
但僅僅隻是那麽一瞬。
她肩上的擔子敲醒了她。
之後是一場吻戲。
國外的戲一般來說尺度都比較大,動不動就來個法式熱吻。
隔壁女二更是大尺度,連床/戲都有好幾場,對比她來說,蘇晚這簡直就是清水的不能再清水。
這是她劇裏唯一一場親熱戲,平時她和林連手都沒拉過。
這次知道華莎要上戰場,林的心理防線崩潰,和華莎告白,強吻了她。
這一場戲,不能刪,要著重提現林的痛苦絕望,期間還要夾雜著一點哀求的意思,羅伯特要求一項嚴格,蘇晚和他爭取了好久,才爭取到借位拍攝。
這是蘇晚接了這麽多戲裏,唯一一張親熱戲,雖然她早就做好準備了,也知道演員這個行業就是這樣的。
但是一想到和一個不怎麽熟悉的人親密接觸,她就條件反射性的不適。
尤其是葉青墨還在現場,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蘇晚更是渾身都燙了起來,有些尷尬,就像是被人捉奸在床一樣。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動手不自在極了。
結果和她搭戲的男演員更是僵硬,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動手。
羅伯特叫了卡。
因為對之前的戲很滿意,倒是沒在意這些小問題,隻是讓他們休息休息,調整一下狀態。
結果誰都沒想到,這麽簡單的一部劇,蘇晚和男演員硬生生NG了六次。
就跟有人按著他們的腦袋,硬生生逼著他們一樣。
別說羅伯特了,在場其它人都看不下去。
和蘇晚搭戲的男演員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他有些幽怨的看了葉青墨和蘇晚一眼。
是他想一直NG的嗎?還不是背後的視線太淩厲了,就像是有人拿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說他要是敢親下去,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男演員叫苦不迭。
蘇晚也是頭疼,今晚折騰的太久了,誰都希望早點拍完早點回去休息。
她自然也知道問題在什麽地方,她無奈的走到了葉青墨麵前,“我知道你看見了不舒服,要不你先回酒店,最後一場拍完了我就回去。”
“你還想趕我回去,趕我回去之後和你的小白臉繼續卿卿我我?”葉青墨神色幽怨。
那一瞬間蘇晚都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
她歎了口氣,“葉哥哥,你別鬧,乖乖回酒店好不好?我馬上就回來。”
“果然是有了小白臉,立馬就變了,現在就嫌我煩了?”
蘇晚:???
不是,她說什麽了?
葉青墨不想走,蘇晚隻能硬著頭皮拍下去
結果她沒崩潰,和她搭戲的男演員率先崩潰了,NG了好幾次,他連蘇晚身邊半米都沒靠近過。
他哭著去找羅伯特導演,這戲是真的沒辦法拍了,他有一種預感,要是他敢和蘇晚有什麽,葉青墨就能讓他嚐嚐各種不同的死法。
他還這麽年輕,嗚嗚……
羅伯特被他吵的頭疼,又不敢多和葉青墨說些什麽,葉青墨的身份擺在那裏,這可是尊大佛,走到哪兒都要被供起來的存在。
最後一場戲了,羅伯特導演也不願意浪費太多時間。
他親自找葉青墨談了談,委婉的表示這隻是拍戲。
“這場戲可以用替身吧?”葉青墨眸色沉沉。
羅伯特一頓,“是這樣的,這一場戲有一個近鏡頭,主要表現華莎眼裏的決絕和不舍,所以……”
都說了借位了,還要怎樣啊?
羅伯特都快要崩潰了。
“我替。”
羅伯特:???“葉總意思是?”
“我和他身高差不多,到時候主要拍晚晚,我當替身。”
要是能這樣,自然是好的,隻是葉青墨,真的願意給人當替身?
那邊的男演員是巴不得,眼巴巴的看著導演,羅伯特沒什麽問題,蘇晚更不會,事情就這樣敲定了。
蘇晚正在一旁補妝,隔得老遠的,就見葉青墨朝著她走了過來,她連忙起身,將他拉到一邊,“葉哥哥你怎麽過來了?”
蘇晚還試圖勸說葉青墨,“之前就說好了,是借位,別不開心了。”
蘇晚為了哄葉青墨也是豁出去了,她湊到葉青墨耳邊小聲說著,“今晚回去補償你,你想怎麽樣都可以,好不好?”
話音未落,蘇晚的臉紅的不像話,做賊似的悄悄看著周圍的情況。
葉青墨眸光裏的色彩微閃,聲音低沉,清冽,帶著一股勾人的意味,“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蘇晚乖乖的點頭,眼巴巴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安分一點,根本不知道給自己挖了個什麽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