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瞬間,蘇晚抓住這個機會,果斷的摸出包裏的碎瓷片,狠狠的紮了下去。
蘇晚用了大力,瓷片直接劃破了他的脖子,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萬尋痛的變了臉色,但是最讓他不可思議的還是蘇晚想殺他。
他一手捂著脖子,瞪大了眸子,“蘇蘇,你真的想要我的命?”
蘇晚沒有這個閑工夫和他扯這些有的沒得,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趁著萬尋愣神的功夫,狠狠的又紮了過去。
萬尋清醒了,擋住了蘇晚手中的武器,他麵色扭曲又陰沉。
真好啊,蘇蘇想要殺了他,哈哈哈,這麽多年到頭來,換了個這樣的結果。
萬尋和蘇晚打了起來。
要是以往,蘇晚是比不過萬尋的,萬尋對她的一切都很熟悉,他和蘇晚呆了那麽多年,蘇晚的武藝他在熟悉不過。
但是這次他受了傷,動作幅度太大會導致脖子上的血流不止。
蘇晚下了狠手,那個傷口距離動脈隻差絲毫。
萬尋雖說吃了長生不老的藥,但並不意味著他真的不會死,傷情太嚴重了,也會要了他的命。
他不敢用命去博,隻能萬分小心。
而蘇晚在葉青墨的**下,武藝突飛猛擊,勉強能和萬尋打個平手。
萬尋一時間奈何不了他。
他有些後悔當初沒有給她下藥。
總歸還是他心軟了。
晃神間,蘇晚招式更猛,萬尋一不留神又被她劃了一道口子。
萬尋眸子微冷,“蘇蘇,這是你逼我的!”
說罷,萬尋拿出全部實力,一招將蘇晚撂倒在地。
蘇晚猛的磕在石頭堆砌的地麵上,疼的說不出話來。
萬尋又一次靠近了她,想要製服蘇晚。
蘇晚拚了,不管身上的傷痛,一把拉下萬尋,抄起桌上的鐵做的飯盒砸在了他頭上,飯盒尖尖的,直接在他頭上砸了個小坑。
萬尋眼眸裏布滿了不可思議,腦袋上鮮血直流,暈了過去。
蘇晚有些慌張,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萬尋,但她知道現在並不是感歎的時候,她連忙起身,朝著門口跑去。
萬尋進門的時候隻是隨意關上了,並沒有上鎖,這一下方便了蘇晚。
蘇晚連忙朝著屋外跑去。
跑出去後,蘇晚這才看清楚全貌,這不知道是哪兒。
整個地方一片慌涼,除了這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屋子,其餘一無所有。
一眼望去,不像是蘇晚見識過的任何地方。
蘇晚朝前跑著,不管如何她也不能放棄希望。
隻要能離開這兒,什麽地方都行,隻要能聯係上葉青墨就好。
蘇晚用上了生平最快的速度。
蘇晚:怎麽樣?有信號了嘛?
係統很是著急,【這一片從來沒有人踏足過,什麽東西都沒有,就連衛星都搜索不到這兒的信號。】
蘇晚:重新建立坐標點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係統:【起碼得五個小時,還必須離開這片信號屏蔽區,萬尋在這兒設置了信號屏蔽,我什麽都弄不了。】
蘇晚:我知道了。
係統擔憂的看著蘇晚不斷流血的手掌,【宿主,要不你找個地方包紮一下?你的手還在流血。】
萬尋那個人警惕的很,房間裏什麽東西都沒有,那個瓷片還是上次蘇晚接著看見葉青墨和冒牌貨親近的視頻,發脾氣砸了幾個碗,才藏起來的。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萬尋受傷了,她手上也是鮮血淋漓。
當時隻顧著和萬尋拚命完全沒空在意這一茬。
現在蘇晚手掌的位置火辣辣的疼。
蘇晚搖頭,【沒事,暫時不用,我們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萬尋很快會醒。】
她下的手她知道輕重,萬尋死不了。
也不是不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就是……看著那張臉,蘇晚始終沒辦法下狠手。
優柔寡斷,是大忌。
蘇晚很清楚留著萬尋的命,對她和葉青墨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威脅。
但有時候真的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她不希望萬尋活著繼續打擾她和葉青墨,她也不希望萬尋死在她的手上。
很矛盾,也很自私。
蘇晚自己都唾棄自己了。
她清理了沿途留下的痕跡,簡單的用衣服在手上打了個結,阻止血液滲出。
她朝著一個方向跑著,跑著,她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遠。
係統突然興奮的說著,【宿主,出了屏蔽區了,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建立坐標點。】
“恐怕……等不了了。”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原來他們之前處於一座不為人知的孤島中央,跑了這麽久,蘇晚總算是看見了邊際,卻是讓她更加絕望的結果。
係統也看見了,它有些著急,【宿主要不你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給我五個小時,不四個小時,隻要四個小時就好!】
係統手中的動作飛快,幾乎化為殘影。
然而別說四個小時了,一個小時都沒撐過,蘇晚就被抓了回去。
萬尋沒有處理額頭上的傷口,鮮血流了滿臉,麵色猙獰到了極點,“整個島我了如指掌,你還想往哪兒跑?這兒離最近的海岸線超過上百海裏,沒有船根本出不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他一把捏住蘇晚的下巴,將她抬了起來,他聲音冰冷,像是裹了幾層寒冰,“蘇晚,別一再挑戰我的底線,你老老實實待著,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我們繼續和之前那樣生活,要不然……大不了我們一起下地獄,黃泉路上有你陪著,我也沒有遺憾了!”
他目光陰沉冰冷,看著蘇晚的目光不善極了,甚至難得的帶上了一點殺意。
蘇晚徹底無計可施,她閉上眼,不願意搭理萬尋。
萬尋一把放開蘇晚,蘇晚重重的摔在地上,接著他大步離開,之後給門上了幾層鎖,電網更是布滿了整個房間。
這下別說是離開了,就是靠近門的方向都會被電。
蘇晚隻能安安靜靜的等著。
等萬尋放鬆警惕,或者葉青墨發現端倪,又或者萬尋回心轉意。
但是這三個,不管哪一個都難如登天。
蘇晚歎了一口氣,徹底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