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葉青墨發現冒牌貨的經過並不順利。
他因為本能認定了那就是蘇晚,那些違和感也會被本能刻意忽略。
葉青墨發現這一切,幾乎相當於克服了本能去追尋真相。
又比如,葉青墨找遍了全世界也沒找到蘇晚,他瘋了一樣的,整宿整宿的查。
又比如,他們沒有絲毫線索,放出和冒牌貨舉辦婚禮的事是迫不得已的。
洛顏到現在都記得葉青墨同意這一切的時候有多難受。
從他們口中蘇晚知道了完整的經過。
想到葉青墨是怎麽樣克服重重困難找到她的,蘇晚的心跟刀割似的疼。
她盯著葉青墨疲倦的臉龐,慢慢依偎進了葉青墨懷抱,讓自己完全被葉青墨包圍,然後她才輕聲說了一句,“傻子。”
葉青墨睡得很不安穩,半個小時左右又要掙紮著醒來,看看蘇晚在不在。
發現蘇晚在他懷裏,他才會繼續將沉睡。
好不容易,到了家,葉青墨趕走了所有人,單獨和蘇晚待在一塊。
他現在總覺得蘇晚身邊危機四伏,全都是想帶走蘇晚的人,他們不懷好意,他們就是想要將蘇晚從他身邊帶走。
他關上了門窗,拉好窗簾,精神高度緊張著。
“葉哥哥,這是我們家,家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不會離開了,真的,我會永遠陪著你。”
葉青墨依舊很焦慮,他努力壓抑著自己,不讓蘇晚看出來,但是蘇晚能感覺到他的焦躁不安。
有時候他還會捂著腦袋,痛的快要暈過去了。
蘇晚不知道該怎麽安撫葉青墨,隻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甚至主動了兩次,希望安撫一下葉青墨,讓他感受到她真的回來了,不會在離開了。
這一切依舊沒能讓葉青墨安穩下來,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他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隻要超過五分鍾見不到蘇晚,他就會陷入焦慮狀態,四處尋找蘇晚。
葉青墨甚至隔絕了蘇晚和外界的一切聯係。
除了葉青墨,蘇晚什麽人都見不了。
就連葉父和葉母想要看看蘇晚情況怎麽樣,都沒辦法。
蘇晚被他關在了這棟別墅裏,不允許任何人進來,也不許蘇晚出去。
現在外界都快瘋了,蘇晚和葉青墨大婚當天兩個人雙雙失蹤,到現在也沒有消息。
因為這件事,兩人的粉絲都快要吵瘋了。
說什麽都有。
還有一大批關心他們兩人的粉絲,害怕他們出現意外,有人甚至打電話報了警。
幸好葉青墨沒有沒收蘇晚的手機,蘇晚隻能在網上給大家報了平安,她沒有解釋婚禮的事,這件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
但是蘇晚和葉青墨都不出麵,讓外界的粉絲更加躁動,外界猜測什麽的都有,說什麽婚禮前夕葉青墨反悔了,連夜跑了。
還有什麽出軌被抓,所以婚禮取消了,還有的網友腦洞大開,說什麽蘇晚和葉青墨被抓了,導致婚禮沒辦法正常進行。
總之,網上一大堆關於這件事的消息。
蘇晚和葉青墨的國名度實在是太高,這件事越鬧越大,蘇晚和葉青墨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公開出現在公眾麵前,以至於太多的網友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這件事甚至驚動了警察。
再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最好的辦法就是蘇晚和葉青墨出麵,在公眾麵前轉一圈什麽謠言都不攻自破了。
但是葉青墨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隻要蘇晚一提出想要出門,葉青墨就會瞬間陷入躁狂狀態。
他越煩躁,腦袋就越疼,他還在蘇晚麵前暈過去了一次。
蘇晚心疼葉青墨,不敢再提這件事。
蘇晚一連接到了好幾個電話,全都是關心她生命安全的。
蘇晚一個一個的解釋,表示她真的沒事。
打電話的時間長了,葉青墨都有可能出現頭疼很煩躁的情況。
蘇晚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隱約感覺到他這個狀態不太對勁。
蘇晚掛了電話,走到煩躁不安,不停的用手敲著腦袋的葉青墨麵前,她伸手抱住葉青墨,毛絨絨的腦袋在葉青墨身上蹭著,“葉哥哥,腦袋又疼了嗎?”
葉青墨極力掩飾著,“就一點點,沒事。”
蘇晚才不相信他,他這種情況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可葉青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根本不出門,也不讓蘇晚出門,蘇晚隻好一邊安撫著他,一邊說著,“葉哥哥今天天氣好好啊,要不要去花園散散步?我之前種了點野花,好像開花了。”
蘇晚眼睛亮亮的,藏了一顆小心心。
葉青墨對上蘇晚的眼神,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但他真的不想讓蘇晚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外邊太危險了,說不定一不留神,晚晚又不見了,那他真的要瘋了。
葉青墨避開了蘇晚的視線,幹巴巴的說著,“晚晚,外邊不安全,你想看什麽花,我幫你搬進來。”
蘇晚麵色有些失落,“可是我想去曬曬太陽,而且這是我們的家,除了我們誰都沒有,我就隻是在院子裏走走,不會出事的。”
葉青墨糾結極了,眸光閃了又閃。
蘇晚再接再厲,“你看看,這裏隻有我們,不會有別人的。”
蘇晚又貼近葉青墨,撒嬌似的蹭著,聲音軟的像是含了幾塊甜度極高的糖,“葉哥哥,好不好嘛~”
“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對,讓你擔心了,但是我保證,從今以後,絕對不會出現上次的事。”
“而且葉哥哥你在我身邊,你會一直保護著我的對不對?”
“葉哥哥,球球了~”
蘇晚的聲音又軟又甜,像是化了的棉花糖,從嘴裏甜到了心底。
葉青墨動容的更厲害了,但是他想起了什麽,又一臉堅定的拒絕了。
蘇晚第一次見葉青墨不吃她這一套,她立馬換了個方向。
她慢慢放開葉青墨,低垂著眸子,眼裏滿是失落,“我真的好想好想看看外邊的情況,我已經很久沒有曬過太陽了,醫生說我這樣會生病的,到時候我生病了,隻能沒有躺在病**,什麽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