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明晰的幾顆星,和冷清的月色相融,微風不燥,多了幾分安靜和溫馨。
柳瑟瑟見天越來越暗,連著寒氣一點一點地逼近全身,打了個哆嗦,抱緊了全身。
不遠處,一輛黑色奔馳內。
方丫丫捏著酒瓶,不停地往嘴裏灌酒,目光忽閃間她看見了柳瑟瑟的臉。
那是一張絕豔的臉,一張誰都想豔羨的臉。
她喜歡祁易,但是他!他居然騙她讓她淪為笑話,而這一切都怪柳瑟瑟!
對,就是她!
車內的方丫丫勾著陰狠狠的笑,像是癲狂了的黑色巨浪,她踩著油門朝著柳瑟瑟的方向而去,柳瑟瑟反應過來時,快速避開衝擊。
旁邊還有個慢步走過道的老人,人未識,人就已經被撞飛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滿身是血。
方丫丫坐在駕駛座上,頭磕破了大片,血色和她的嘴角的笑相融,她睜大眼睛,張大嘴巴說了四個字。
“終於好了。”
柳瑟瑟扶住被車刮傷的手臂,狼狽地站了起來,她衣服被磨破了一些,膝蓋處也被擦傷了。
看著這樣一副場景,柳瑟瑟射人心魂的眸子看向地上的老人,趕緊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
醫院。
柳瑟瑟跟傅景川交代好情況後,守著老人做手術,好在能夠通知到對方的親屬。
這樣一場手術花費了一個晚上,而老人的親屬卻遲遲沒有露麵,柳瑟瑟想著,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牽連了老人。
給他付好醫藥費後陪同回了病房,老人還在昏迷之中,渾身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幹淨了,不過遭受巨大撞擊還能留住一命也算是個奇跡了。
哐當一聲,門被狠狠地推開,疾步而入的是一個俊美的男人。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麵相忠厚的大叔。
婁爵看著直勾勾望著自己的女孩兒,白皙如玉的皮膚,透著幾分粉嫩,特別是她那一雙精致的桃花眼,像是一縱泉水,在平靜的滑動。
柳瑟瑟上衣白色襯衫下搭一條牛仔褲,清純幹淨的一身著裝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好女孩兒。
但是這一身放在婁爵的眼裏,無疑是個危險的存在,他蹙眉,對鼻尖那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氣息感到厭惡。
婁爵從西裝口袋裏逃出一條手帕捂住了口鼻。
冷淡疏離且滿是殺欲的氣息鋪天蓋地地朝著柳瑟瑟而去,他道:“你是什麽人?”
事情不好解釋,且這個男人如此堤防她,她再怎麽解釋對方也不會相信的,柳瑟瑟掃了一眼還在昏迷的老人,“你又是什麽人?”
“你不需要知道,錢叔,拿雙倍的醫藥費給她,你可以離開了。”
他說完,一排的醫生進到病房內,隻聽一聲。
“婁爺,我們這就開始換病房。”
“你要幹什麽?老人家剛做完手術,搬病房容易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的,你懂不懂!”
柳瑟瑟堅決不同意,她護住老人的病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惹得麵前的婁爵笑意加深。
“怎麽?果真是你設計的車禍,為了錢嗎?如此,若我爺爺三長兩短,我拉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