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在傅景川房間?昨天怎麽就睡著了?

“啊,怎麽搞的。”

傅景川應該去工作了,這個時候在人家房子裏睡到日上三竿有點小羞恥呢。

但是…

柳瑟瑟剛一出門,傅景川正好從拐角出來,他的目光直直盯著她的臉頰,當然沒有忽視她臉上那久久沒有散去的潮紅。

柳瑟瑟眨巴著撲閃的眼睛,傅景川的臉突然跳進她的眸中,她有些激動,渾身的細胞突然就顫栗起來。

一下樓,傅景川就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倚在椅背上,神情慵懶。

柳瑟瑟:“……”

“你是豬嗎?”

柳瑟瑟想回一句不是,但還是笑嘻嘻加沒臉沒皮地回答,“對啊,我是一隻可愛的小豬豬。”

傅景川眼帶嘲諷地往她身上掃去,“豬成精了。”

柳瑟瑟青筋暴起,握著拳頭,咬著下槽牙獰笑道,“哈哈,對啊,我要禍國殃民,所以傅先生,先從你開始吧。”

她嬌俏的臉蛋上些許怒意,白皙的臉上染上紅暈,之見那菲薄的唇瓣擒起淺柔的一抹弧度。

頃刻間,柳瑟瑟已經上前,一把扯住男人的領帶,慢慢鬆開,“今天就為傅先生打領帶吧。”

柳瑟瑟朝他拋了個媚眼,傅景川不說話,坐著不動任由她的行動。

打臉來的很快。

柳瑟瑟將傅景川本打的完美的領帶拆了之後,用打紅領巾的方式給他打了一個。

歪歪扭扭不成樣子。

該死的領帶。

不滿意地打了好幾遍,嘴巴裏嘀咕著:“為什麽這麽醜。”

傅景川低頭看了一眼女孩,從她手裏抽回領帶:“真醜。”

雖說醜,但他並沒有拆掉,柳瑟瑟看不下去了,紅著臉說道,“咳咳,你還是拆了吧。”

傅景川勾唇一笑,不緊不慢地說:“為什麽拆掉?不是挺好看的麽?”

一想到這是自己打臉充胖子的結果,她就想埋在地底下。

“第一次給男人打領帶?”

“不是。”她之前給李治延打過,也是這麽醜不拉幾的,人家嫌棄死了。

傅景川眸光一冷,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睛像一把刺進的利刃,讓她一震。

“反正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死在他的背叛裏。

傅景川輕佻嘴角,眼裏的那份驚訝一閃而過,但也伴隨一抹欣喜。

野男人死了。

“行了,過來吃飯。”傅景川說完,邁著黃金比例的長腿離開了柳瑟瑟的視線。

傅景川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當然了,也不喜歡別人說話。

柳瑟瑟的筷子一直在菜裏麵打轉,傅景川努了一眼一臉無精打采的柳瑟瑟,那隻修長的手一伸,叮的一聲,傅景川的筷子夾住了她的筷子。

“好好吃飯。”話語間,傅景川已經給柳瑟瑟盛了碗魚湯,放在了她的麵前。

柳瑟瑟疑問地抬起頭,馬上對上了傅景川那雙渾濁的眸子,隻見他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戲謔…不過,柳瑟瑟沒有察覺到。

“我不愛喝魚湯,傅先生,你喝吧。”柳瑟瑟將魚湯推到傅景川的麵前。

傅景川轉過臉來,雖然他的臉上並沒有表達什麽,但是柳瑟瑟卻感覺這個男人總是有種不怒自威,讓她有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