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來了。”內室傳來略微低沉的聲音,“以為紅塵往事你已經看透了,沒成想你還是沒有看透。”
“師父,徒兒不是不懂,紅塵往事我雖不想再去染,可偏偏又不能如我願,如我所想。”月喬移步到裏麵的時候,看到師父正在打禪,從衣袖中取出了一串佛珠,隨手放到了桌子上。
“心靜自然,是禍躲不過。”端坐著的住持也慢慢起了身子,“月喬,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本以為你的性子不會這麽急躁,和你的娘親是一樣的性子,可是卻沒有還是太或許執著,反而有些事情並不會向著你想的方向走。”
“佛珠收回去吧,不管是什麽名貴東西做成的佛串,隻有當心中正真有佛時,才會懂得。”微微停頓了一會,說完後拍了拍月喬的肩膀,“有些事情急不來,若無相欠,怎會相遇,天下所有的將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的事情,都不是沒由來的,有因必有果。”
“師父……可是,我……”
“你不必說了,按你自己想的便好。”
按自己的來嗎?
直到出了後院,被阿蕪找到後,月喬依舊在想師父說的那一席話。
“小姐,你竟然去了住持哪裏,竟然還騙我說要去後院逛逛。”阿蕪似乎沒有發現月喬有些凝重的臉色,不依不饒的說道,“要不是我問了幾個小尼姑,你以為我能找到你。”
見月喬沒有反駁她的話,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小姐,你不會是真的頭疼吧。”伸手就要去摸月喬的腦袋,卻被月喬躲過了。
“無妨,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月喬有些蒼白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走吧,一會人多了,就忙了。”
阿蕪跟在月喬的身後,交代著前院的一些事情,“東西還是像往常一樣,擺放的位置也沒有發生變化,而且住持還多增加了許多的人手,這一次就不怕人多了。”
見太陽也緩緩的升了起來,她們二人也加快了腳上的步伐,不一會就到了前院,一如既往的人依舊是那麽多。
“哪裏設有一個休息的地方,要不你先歇息會,畢竟昨天晚上那麽晚才睡下的。”阿蕪直接開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開了一條路。
月喬不禁笑了起來,“走吧,我看是你累了吧。”
天大旱,莊稼收成不好,雖然給每家發的東西不是那麽多,那也可以讓他們度過一段時日了。
不過隨著人流的漸漸減少,時間也一點一滴的過去了,不過卻也碰到了月喬不想見的那人。
由於昨夜的醉酒,祭離因為頭疼一大早就醒了,隻帶了幾個護衛就從驛館出來了,不知怎的晃晃悠悠的就到了飄香樓。
看著重新掛在大廳裏的字畫,伸手摸著別在腰間的玲瓏骰子,不知不覺的揚起了一抹微笑,便踏入了這大廳中,要了一壺茶水,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就這樣,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