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塵是涼夜國的太子,他的王者之範不容許他為了女人而低頭,也不容許他比不過任何人。
於是他將自己剛剛那一瞬的殘酷忍了回去,又換上了自己原先隨意的樣子,對著祭離說道,“聽說住持還在等你,你快些去吧,那我就帶著月喬回宮了。”
在他們轉身的瞬間,祭離意味深長的朝著月喬遞了個眼神,沒有說任何的話,便轉身朝著子月和紫朔消失的背影追了過去。
他們這說走就走,還真的不等他,心中歎了一口氣,還是算了,隨他們去吧。不一會便也踏入止水閣,就見一長相還很是年輕卻身著金色佛衣的男子,正襟危坐,一板一眼的摩挲著手中的佛珠,似是和紫朔相熟便一直說著話。
他也不好意思坐過去,隻好等他們停下來,這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口中還說道,“今日我上官祭離若是有幸可以得住持指點,已是三生有幸了。”
“快快請起,世子可是折煞我了。”那住持似是看到了祭離,也不急的替他指點,而是直接下地讓他起來。
現在連大荒的戰神都現身處理他們龍子的命數了,那他終於可以回去複命了。帶著滿心的期待就連聲音也透露出了濃濃的苦澀感,他這些年看著祭離一世又一世的愛而不得,一世又一世的生死離別,他想幫他,可是每次都隻會跟加糟糕。
昨日地界上突降仙氣,又在幾日前聽說裂天兕封印鬆動,所以他猜測有可能是紫朔來了,畢竟這麽大的仙氣不是說誰有就有的,不過今日他放出天眼竟也見到了天族公主,想明了她的來意,便一道請了他們過來。
“子月公主,極境之主,小神有禮了。”微微彎腰行禮道。
“老道,你叫我們來是何用意?”子月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問道。
“公主莫慌,我是應龍氏的祭師,因為不小心範了錯,所以被罰要守護我們族的龍子。”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曾聽我家公子提過你,況且你和他又師出同門,所以我想你是為了他而來的吧。”
子月瞟了一眼紫朔,見他臉色沒有太大的變化,說道,“的確,你說的對,我此次便是為了他而來的,畢竟他是我師兄,我怎麽能不……”
“那公主可是還有需要我要做的嗎?”
子月想了想剛剛在園子裏見到的女子,她和她記憶中的嫣然似乎還是有些相似的,畢竟那種骨子裏就有的靈動不管是在高貴冷豔的外表下,還是在單純的外表下,永遠都不能泯滅,便道,“其實,你隻需告訴他,紅鸞星動,天定鳳女,霸業已成,隻待功臣。”
“就這些嗎?”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對,就這樣,你隻需告知他這些字,他必定會懂的。”子月說完,便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卻沒有聽到,紫朔和那道長之間的談話。
“是誰讓你來的?是怨業?”看著他輕輕點了一下頭,又道,“你回去告訴他,不要讓他在管這件事情了,當初那件事情,是誰的過錯,他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嗎?”
“可……”他還沒有說出來,便聽得紫朔打斷他的話道,“我知你族為了他,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可是這是祭離他自己選的,就算你們阻攔他也是沒有用的。這已經是他的最後一世了,希望你們可以退一步,我不管你族和燭龍氏究竟有什麽詬病,可現在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隻有燭龍氏才能救他。”紫朔瞧了一眼,正閉著眼睛休息的子月,有些無奈的說道。
“好,小神必會將君上的話轉述給族長,也會按公主說的來。”於是便將子月剛剛說的全部告知於他,也不理他的困惑,便直接將他請了出去。
“姑娘,住持所言究竟想要告訴我什麽?為什麽我聽的雲裏霧裏的。”祭離連午飯也沒有吃,便直接攔住剛出寺門的子月和紫朔,有些困惑的說道。
“公子,一切自有天意,順其自然便好。”冥冥之中必有定數,即使是她想逆天改命,也未必可以護師兄這一世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