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世子已經走遠了,我們也該走了,夫人還在前麵等著你呢。”等了許久不見小姐發話,小丫鬟隻好出聲提醒她。
“莞爾,你覺得鎮國府如何呢?”那女子嘴角泛起一絲斜笑問道。
“這,小姐這不是難為我嗎?我一小丫頭怎麽敢評價王家氏族,更何況是這鎮國府呢。”小姐最近變得很是奇怪,從前小姐對下人都是極好的,即使犯過錯,她也會原諒。可就在幾日前,她整個人就變了個樣子,聽說就因為衣服的不合適就打死了一位長期服侍她的丫鬟。
莞爾微微低下頭,心中胡亂的想著,揣測著小姐的意思。她隻是一個丫鬟,被丞相府給買下的,沒有高貴的身份,怎敢妄言呢,何況還有幾日前的那一出事,莞爾不禁抖了抖身子,戰戰兢兢的等著小姐的回話。
“這鎮國府比起咱們丞相府的確是不錯,不過,那也要看看誰能挺的更久。”搭上莞爾伸過的手,踩著蓮步緩緩行去。
我丞相府地位雖低,可終究你這鎮國府樹大招風,早晚都會淪為皇家的屍骨。
凝月閣
子月昏昏沉沉的躺在**,額上微微有些薄汗,臉色蒼白,襯著那赤色鳳凰花異常豔麗。
而紫朔在一旁小心謹慎地為她擦拭著汗珠,見她有些動靜就連忙叫她,生怕她就此昏睡過去。
子月所中之毒,並非尋常之毒,乃是生於奈何橋上,黃泉路邊致命的罌粟花。這種花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極致**,攝人心魄,原為冥界和魔界交界處的引領之物,後因魔族被滅也漸漸的消失,可,今日……
紫朔不免有些擔心,不是僅僅是因為此花膿液而結成無色無味致命的毒性,而是究竟是何人在幕後操縱著整件事情,那他們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呢?
先是極北之地冰甲角魔龍封印的鬆動,再是裂天兕衝出封印而偷襲紫朔,再後便是子月中毒昏迷,種種的跡象表明,上古大戰隕滅的魔族勢力並沒有全部瓦解。那,即便是魔族,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為什麽要針對子月呢?
敵在暗,我在明,現在他們也隻能按兵不動。
紫朔端起了桌上略微有些燙的湯藥,本想用勺子給子月喂藥,可是她似是感覺到了嘴中溢滿的苦澀,死活也不肯張來嘴巴,就連湯藥也灑了些許。
紫朔無奈的看了一眼不聽話的子月,心中又害怕那毒氣入體,隻好柔聲道,“子月,你先醒醒把藥喝了在睡,好嗎?”帶著磁性又溫柔的聲音飄進了子月的耳朵裏,她恍惚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可是也隻有一會便有昏了過去,無論紫朔之後怎麽叫她,她也不在醒來。
子月雖然天生神體,可畢竟這是魔族之毒,他之前雖暫時控製住了蔓延的趨勢,可是罌粟花與這鳶尾花一結合卻會使得它的毒性增強,所以紫朔在子月剛昏倒時才會那麽著急。
但現下,子月不肯喝藥,紫朔也喊不醒她,無奈下隻好一口將碗中的藥飲下,也不管子月的反抗,直接順著她那柔軟的唇瓣,用力撬開她那雪白的貝齒,湯藥這才流入了她的口中。之後,迅速塞了一顆話梅含入她的口中,消散那濃濃的苦澀也味兒。
這丫頭是怕苦的,他是知道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覺的結束後,紫朔這才直起了身子,嘴角勾起一絲的壞笑,但,轉頭便見在門口已然目瞪口呆的祭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