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武道境界
此刻，隻見那矮小之人站在那裏，露出一臉的疲勞，雙腿站在地上，不停的抖動著。隻是那雙滿懷恨意，瞪著劉成的雙眸，告訴著人們，他並不是害怕了眼前的敵人。
“留個名號吧，你的飛刀，值得我記住你的名字。”
“無名無姓，殺了我吧，我不想自殺。”那矮小之人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雖然渾身在顫抖著，卻很是堅定的站直了身子。也不知他是真的無名無姓，還是不願意搭理劉成。
無奈的搖了搖頭，劉成緩步上前，一劍抹斷了此人的脖頸，隨後緩緩的將其放置在了那處其之前躲藏的凹洞內。運足功力，把那山壁間的石頭，一劍一劍的削下，堵住了洞口後，劉成回到了王重陽的身邊。
王重陽一臉欣慰的看著劉成，而林縈玉此時也收回了那縷擔心，看都不看劉成一眼了。
“師尊，剛剛那人的飛刀，是何來曆？居然有一股恨意傳達向我腦海之中。”回到王重陽的身旁，劉成仔細的描述了剛剛那矮小之人發出刀片後，自己感受到的一切，除了那些出現在腦海中的人，其他的都告訴了王重陽。
“玄通你可知道，這天下練武之人，一共分為哪些境界？”王重陽望了望遠方，沒有給劉成講述那一招的來曆，反而向劉成問道。
劉成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玄通也不甚明了，還請師尊明言。”
“武學之道，先是練體，由體生勁，由勁轉息，由息化氣，由氣成罡。這就是所謂的練體，內勁，內息，內氣，罡氣之境。隻是到了那內氣，有功力深厚者，有功力淺薄者，這才劃分出了氣海小成的後天之境，氣海大圓滿的後天中期，煉氣化神的後天巔峰。待功力到達一定火候之後，意念遷至祖竅，上中下三田一氣貫通，自覺通體光明，空無一物，如一輪明月，恬靜生輝，光豔明朗，化為虛空境界，與太虛混元歸一，便是那煉神還虛，物我為一的境界，亦可稱之為先天之境。”
“到了先天之境，體內的氣就會慢慢的化虛為實。初入先天之境，內氣循環不息，卻隻是成液狀。待液狀內氣充滿上中下三田，便是那先天中期。而要到達先天後期，則必須將那內氣化為罡氣，凝虛為實，隻等罡氣充聚全身，便是那先天大圓滿，也就是為師如今的境界。而到了為師這等境界，便隻能去領悟那天道運轉，諸生變幻，方有可能更進一步。那東方第一劍，便是我觀那天地自然而領悟的成果。你可知，方才那人的飛刀和為師那東方第一劍有何差別？”
聽著王重陽講述了這麽久，劉成早已聽的癡迷，那想到，王重陽突然反問了自己一句。遂有些疑惑的說道：“那人較之於玄通，都有很大的差距，和師尊的境界相差何止是十萬八千裏，怎麽能和師尊先天大圓滿境界的領悟相比較？”
“為師那東方第一劍，講究的是一個千變萬化，隨心所欲，不受劍法拘束，不在常規之內，說到底不過是一份意境。而剛剛那人的飛刀，隻出一刀，便是為了殺敵，也隻有一刀，卻可殺掉眼前的敵人，其實不過是殊途同歸罷了。”
“那師尊，可曾知道這套飛刀，乃是何人所創？”
“應該是其自身所創吧。”
“啊？”林縈玉失聲驚叫了一聲，隨後便掩口不言，隻是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剛剛劉成埋下那矮小之人的地方。
劉成此時也有些驚訝，隻是相較於林縈玉卻要好上很多。想了想後，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那人是一位老前輩功力倒退了不成？”劉成本以為，會是前人留下的秘籍，沒想到王重陽居然說是其自身所創。隻差說出那人乃是重生之人了，畢竟先天大圓滿的高手，動動手指，也不是劉成可以得勝的。
“這倒不是，其實意境武學也有層次之分，並不是非要達到先天大圓滿境界方可領悟。隻是在達到先天大圓滿後領悟的更全麵，更豐滿而已。有些大儒，一生未曾練武，可是突一練習，便很可能領悟絕世功法，就像那黃裳一樣。還有一些人，寄情於道，於世間情感之中找尋屬於自己的道。剛剛那人，應該隻是在目睹兄弟慘死後，強烈的恨意激發了其無盡的潛能，方才爆發出那一招似是而非的意境武學吧。”
“哈哈哈……沒想到你王重陽在這華山之上，還能這麽悠閑的帶著徒弟，真是別有一番興致啊。”就在王重陽話聲剛落，身後不遠處，一道陰測測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那聲音雖然自很遠處傳來，卻震的劉成雙耳一頓的轟鳴，運轉內氣灌輸雙耳，過得片刻，方才感覺好點。
王重陽聽到那聲音，頭都不回一下，平淡的回道：“你這匹死馬，是想挑釁於我嗎？”
“呃！”那人好似被王重陽的話噎住了一般，隨後便怒聲說道：“哼，王重陽，讓你再得意片刻，待此次華山之事結束，看你還能不能這般得意。”
王重陽也不回話，那人好似說完便消失了一般，自始至終，就挑釁了一番，連身形都未曾展露於眾人眼前。
“師傅，那人是？”劉成看著那之前傳出聲音的地方，有些疑惑的問道。
“青城餘孽，司馬坤。”王重陽語氣平淡的說道，不帶絲毫的情緒。
“青城？是不是那百年前被慕容家收拾的差不多的青城派？”對於青城派，劉成熟悉的也就是那笑傲江湖中的青城派，隻是當年看那天龍之時，好像有一段是那慕容博殺掉了幾個門派的掌門，其中就有那青城派，遂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恩，就是那個青城派。”
“那青城派也不是什麽大派，怎麽就敢挑釁師尊？”
“百年不死是為賊，那司馬坤和為師乃是同輩中人，隻是當年也曾暗幕朝英，所以處處與為師不對付。此人功力一般，膽小若鼠，逃跑的功夫卻不一般。隻是沒想到，此次他居然敢來華山趟這個渾水。看來這次華山之會，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