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幸福?

就在劉成已經認為必死,準備回歸之際。

身子突然被卡在了半空之中,隻見一道繩索繞在了劉成的身上。

“這是?”劉成疑惑的看向了那繩索的盡頭,隻見周伯通咬著牙,拚命的拉著那根讓自己得以保命的繩索。司馬坤在其不遠處,被洪七公、黃藥師、段智興三人死命的纏著。

遠遠的,可以看到周伯通嘴角一道猩紅的鮮血,身子也在不停的顫抖,他硬受了司馬坤一擊。本來若是他運功抵擋,還不會有事,可是他為了全力的用繩索接住劉成,卻是再無內氣去抵擋那司馬坤的襲擊。此刻的周伯通猶如那風中的浮萍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謝謝……”劉成的心中,有些哽咽的看著周伯通的身子,默默的道著那聲難以傳達出的謝謝,他正全力的運轉功力使自己和林縈玉的身子顯得沒那麽重,想要把聲音傳那麽遠,卻是沒有可能了。

懷中的林縈玉隨著劉成懸浮在半空之中,氣若遊絲的說道:“玄通……放下我吧……憑你的功力……一定能夠活下來的。”

“別說了,那是不可能的,你這傻丫頭,幹嘛要衝過去幫我擋那一掌。”劉成看著懷中的麗人,有些莫名的回想起了和她認識的這五年。

初次見麵時,那猶如仙子一般的她,好似從不識那人間煙火,讓自己都誤以為其傻傻的,呆呆的。那股萌萌的樣子,讓自己都一時迷茫,還打了其小屁屁。在隨其入了那古墓,被其用白玉蜂放倒後的那一刻,自己還是很難相信,那一切都是假象。

在林朝英的身前,猛然撲向劉成懷中的她,就好似一個孩子,她並不明白什麽是生與死,隻知道生死有命,豈能強求?在王重陽那或真或假的要殺掉自己之時,她奮不顧身的擋在王重陽的劍前,那時的自己又如何不能明白,她的心中,有著自己呢?下意識的,劉成抱著林縈玉的手緊了緊。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在一起五年了。

五年裏,有吵有鬧有嬉笑。

五年,朝夕相伴,早已成為一種習慣。

誰說愛情一定要是轟轟烈烈?

殊不知,當習慣化為自然,彼此都很難去脫離對方,一方不在,必會思念,也許有人會說那並不是愛情,隻是一種習慣。

可是若隻是習慣,為何林縈玉會奮不顧身的為自己去做那一切?

若隻是習慣,林縈玉為何會去為自己擋上那必死的一掌?

難道她不知道先天高手一掌的威力?可能嗎?

林縈玉緩緩的伸出了一隻手,撫摸著劉成的臉,斷斷續續的說道:“從師尊……將玉女、心經……傳給你時……我的命運……便已與你相牽……縈玉……豈不就是……纏繞於玉……”

“縈玉,纏繞於玉?那玉便是玉女、心經?”劉成有些驚訝,他的心裏,一直都以為,縈玉這名乃是林朝英思念王重陽所命。因為有顆心在思念著王,便是那玉。

此刻的劉成,終於明白了,為何在孫婆婆和其去一旁說了幾句後,其態度會轉變的那麽快。他終於明白,為何那五年裏的很多時候,林縈玉都在看著練功的自己,眼中卻帶著絲絲怪異。

隻是這一切好像都明白的有些晚了,若是沒有奇跡出現,自己二人,就將喪命於那山崖之下,無任何的活命之想。自己可以憑著影視契約書的力量回到現實,可是自己的心呢?

“縈玉,我們一定能活著回去!”劉成斬金截鐵的說道,聲音不大,卻顯得鏗鏘有力。他不能就這麽回去,如果心留下了,自己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周伯通還在為著自己堅持,遠處的王重陽還在全力的往這邊趕來,林縈玉還不能死,洪七公他們還在為自己堅持,完顏彝、馬鈺、孫不二……很多很多人還在等著自己回去。

自己還沒看到小時候的小龍女和李莫愁,還沒看到那憨厚的郭靖,還沒看到那機靈古怪,號稱絕世的黃蓉,還沒看到那悲劇一般的楊康……

“我還不能死!我們都不能死!”

林縈玉看著劉成那張堅毅的臉,帶著一絲期許,一縷期盼,柔聲的說道:“臭道士……讓我喊你一聲……夫君……好嗎?”

“好!好!好!你想喊什麽都行,喊什麽都行……”劉成連忙不住的點頭說道。

“夫……君……”

“縈玉!縈玉!你別睡,你起來,我還沒聽夠啊,你還沒聽到我喊你娘子啊,你給我醒醒!”

林縈玉用盡了最大的力氣,喊出了那一聲夫君後,已經緩緩的閉上了雙眸。臉上掛著一絲笑容,好似那睡仙子一般,恬靜的睡了過去。她太累了,她需要休息,能夠喊出那一聲夫君,她已經很滿足了。

古墓派的人,一生都帶著悲劇,師尊足足等了幾十年,才能得償所願的喊出那一聲夫君。自己能夠在這二十出頭,便達成所願,這何嚐不是一種幸福?這縷幸福也許微弱,也許根本不足為道,可是對於林縈玉來說,她已經滿足了。

有時候,幸福真的很簡單,當別人難以得到,而自己卻能夠擁有,那便是一種幸福。貪婪的人注定著難以找尋到那份快樂,而深陷那罪惡的深淵。

就像劉成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一樣,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貓能吃到魚,狗能吃到肉,奧特曼能打到小怪獸,這就是他們的幸福。

而林縈玉的幸福,就是能夠對著劉成,喊出那一聲夫君,僅此而已。

他們同樣的簡單,簡單到會讓人說他們傻。但是到底是他們傻,還是那些覺得他們傻的人傻呢?誰也不能去主持那樣的定論。

劉成的眼角緩緩的有兩道淚痕滴落,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落過淚了。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他早在林縈玉問自己林朝英是不是傳了自己玉女、心經的時候,便已明白了其對自己有心。早在林縈玉擋在王重陽劍前,便已發現了其對自己有情。

可是他卻礙於某些原因,不敢接受,不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