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各自歸去

淩雲峰上,劉成盤膝而坐,雙眸緊閉,麵帶莊嚴之像。

朝陽緩緩而升,一道紫霞彌漫而出,揮灑向世間的每一個角落。

隨著這道紫霞,劉成的頭頂緩緩的飄**出幾縷輕煙,口中緩緩的吞吐著津液,腹中一陣陣恍如天雷般的轟鳴聲,隱隱的傳出。

待聲音停止,猛然睜開雙眸,隻見兩道紫色光芒一閃而逝。

這是劉成如今的早課,自從到了先天中期,他便試過數種方式去練功,而如今這種吞吐紫氣的修煉方式,所產生的功力是最為精純,也是最有效率的。

“這就是所謂的靈氣稀薄,或者說是我修煉的功法不夠高級所致吧。”

劉成歎息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如今所修煉的先天乾坤功,乃是糅合先天功、九陰真經、九陽真經三大奇功而成,若是這都還不算高級,他也不知這倚天世界還能有什麽更為高級的功法了。

不過如今到了先天,那先天乾坤功的隱患卻是還未解決,他也不敢再過分的去追求突破了。

雖然沒見過所謂的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可是光光這八個字的字麵意思,已經足夠讓劉成望而卻步了。

“劉公子……找了你這麽久,總算找到你了,沒想到公子你都到了這般功力,居然還如此勤奮。”

隻見那史火龍,到了淩雲峰的半山腰上,看著劉成。一邊高聲說著,一邊快速的縱身。來到了他的身前。

“怎麽?這大清早的,史兄急著找劉某是為何事?”

“還不是那張老道,還有楊逍他們幾個要下山去。本準備向公子你告辭,可是找了許久,卻是未能找到公子你的蹤跡。不是史某聰明點,找了仁乾,恐怕還不知道公子你到了這淩雲峰上呢。”

此刻的史火龍,就好像是那得了乖的小孩子。在像大人邀功一般。

和劉成認識久了後,史火龍好似也年輕上了許多一般,平日裏,也會不時的耍上一番寶,逗上幾分樂了。

“好了,史兄你便別耍寶了,咱們去送送張真人和楊逍他們吧。”

待劉成和史火龍下了淩雲峰。隻見張三豐、楊逍、範遙、武當七俠、殷天正等人好似已經久候多時一般。

周圍一些功力地上一些的,還在不斷的打著哈欠,好似昨夜未能睡夠一般。

“諸位這是為何?大清早的便要下山?”待來到眾人身前,劉成抱拳頷首問道。

“這不是小友你昨晚的英姿,將我們給嚇壞了嘛。”張三豐打趣似的回了一句,便眯著眼睛笑看著劉成。

劉成的麵色頓時一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原來昨日劉成本想和在射雕之時一樣給這些人來個下馬威,直接動起了壇子,便要與眾人相灌。

本來他們還想試試劉成的酒量,也就沒怎麽在意,那想到劉成是越喝越來勁。他們反倒是越喝越迷糊了。

這些人都是江湖中的老油條,自然是不會讓劉成真正的將他們放倒的。在差不多飲之不下之時。便想盡了法子推酒,最後鬧著讓劉成給他們準備客房。

畢竟,行走在外,誰也不敢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托於人。他們和劉成可還沒熟到,能夠完全相信的地步。若是當真醉倒,一把鋼刀臨身,除了落得個魂斷黃泉之下,便無有其他了。

張三豐、楊逍等人功力高強,而武當七俠有張三豐在,卻也是半點不怕。那些小門小派的江湖人士,很多卻是一宿沒睡,就怕出現什麽意外。

“哈哈哈……”看著麵色有些僵硬的劉成,張三豐大笑著說道:“其實是我們各自派內傳來消息,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卻是不能在此久留了,還請小友勿怪!”

“劉兄弟,不管我們明教和全真是否有過過節,今日你不輕看我們明教,明日我明教兄弟,也必不會對全真之人帶以顏色。”楊逍站出來,一臉真誠的說道:“楊某也是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往後咱們江湖中見吧。”

“既然如此,待劉某送送諸位吧。”

對於這二人的話,劉成卻也隻是信了三分,也許他們教內真的有事,不過那些都與他無關。既然人家要走,自己也沒有強留的道理。

一路領著張三豐等人走向了終南山下,待到了山腳,停了下來。

“小友,到了此地卻是夠了。俗話說,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張三豐捋著長須,笑吟吟的說道:“若是往後有暇,到貧道的破廟來喝喝茶,論論道便是。”

“道友卻是客氣了,往後劉某無事,自會去道友那討杯茶水的,隻希望到時你不會趕我出門才是。”

“告辭!”

張三豐領著武當七俠走後,楊逍也站了出來,笑著說道:“楊某如今長居昆侖坐忘峰,若是劉兄不怕他人閑話,往後有暇,可到楊某那陋室小敘一番。”

“楊兄若是不怕劉某到時乃是上門討債,劉某卻是不介意多去上幾回的。”

劉成戲謔的看了楊逍一眼,將楊逍弄的是愣神了半天。

“好了,若是劉某往後無事,自會到那昆侖坐忘峰,與楊兄小敘一番的。”

“劉兄卻是個趣人。”楊逍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扭頭對著殷天正說道:“殷兄,可與楊某同行?”

“回明教的路,與天鷹教的路,卻是有些相悖,殷某還是自己回去的為好。”殷天正話中帶話的說了一句後,便衝著劉成抱拳說道:“劉大俠,殷某告辭,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一旁的楊逍,看著殷天正離開的背影,口中模糊的嘟囔了一句後,暗自搖了搖頭,抱拳衝著劉成說了一句:“告辭!”便領著範遙等人離開了終南山。

隨後便是一些江湖上的小門小派之人了,一人上前道了聲告辭,便趕忙離開了終南山。雖然經過了昨晚的一番痛飲,可是之前劉成的凶威,在他們心中,還是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史兄,你說,這明教如今還算是明教嗎?”

“公子此言何意?”

“沒什麽,隻是有些感慨罷了。”搖了搖頭,劉成低聲的歎道:“陽頂天這名倒是真沒起錯,果然是能頂下一片天,隻是這頂天之柱一去,天之將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