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曆練

辭別了周伯通後，劉成來到了降心殿。

“師傅，徒兒這半年裏感覺劍法，心法盡皆步入瓶頸，希望下山曆練，看看可有突破。”

“玄通徒兒，記住了，行走江湖，要小心謹慎，去吧。”王重陽也不開門，此時的他眼角居然含著幾分淚水。畢竟，一晃眼就是四年多，哪怕再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生出感情的。

劉成不知道屋內王重陽眼角的淚，隻是默默的離去，往馬鈺，丘處機等人的居所行去。

於七位師兄師姐告別後，劉成提著三尺青鋒，往終南山下行去。

終南山本位於西安，而如今的西安卻是那金人的地盤，劉成下得山來，一路上至少遇到了十來波金兵在燒殺搶掠，漢人在其眼中好似豬狗畜生，任意欺辱。

劉成此行，本是要去那蒙古大地，試試看能否得那龍象般若功。畢竟那功夫不講境界，隻靠時間磨礪功力，對於自己來說，時間真的是很多。

從西安到蒙古，要麽就是從金人的領地走，要麽就是從西夏的領地走。而如今的終南山差不多算是屬於金人領地，幹脆的劉成就決定一路殺過去。

從那西安京兆府一路過河中府，平陽府，太原府，大同府，隨後行過那西京，便可直達蒙古草原。

隻是這一路過來，劉成雖然殺的爽了，可是麻煩也引來了一身，如今他早已把那一身道袍換下，穿上了一襲儒衫，一副書生打扮，手中卻握那殺人之劍。

還別說，練了這麽久的全真內氣，加上時而誦讀那佛道儒三家經義，如今的劉成看上去，還真像足了一個書生。

再一次解決了一批追兵，劉成可不敢放過一個，隻要放掉一個，估計自己這幅書生打扮瞞不過去，很可能這張臉都暴露出去了。

畢竟武林高手，雖然可以以一敵萬，可是那也是那一萬人不結陣，不用群攻武器的情況下。如果直接萬箭齊發，劉成也是扛不住的。

一路磕磕絆絆，劉成終於走到了河中府，聽起來好像走出了很遠，可是連個陝西都沒走出去。

來到一家客棧，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叫了幾樣小菜，來了瓶竹葉青。

別問劉成哪裏來的錢，劉成儲物空間裏至少還有幾十萬兩。而且，江湖之中，那個大俠缺過銀子，隻看劉成願不願意行那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之事而已。

劉成一邊吃著小菜，一邊喝著杯中的竹葉青，看著樓下街道之上快馬行去的金兵。暗歎著這些家夥真是夠有毅力的，死了那麽多人，還要一路追著。

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聽著客棧內一個說書之人，講著江湖內的故事。

“話說啊，江湖之中有二名絕頂高手，一人善毒，一人善藥。那善毒者，名為歐陽鋒。那善藥者，名為黃藥師。兩人所學本就不能共存，所以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

“那一日，在那平陽府內。歐陽鋒正要用他的毒去殺一個人時，被那黃藥師攔下。兩人一番大戰，隻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劉成聽著這些，隻當是個笑話，不說那歐陽鋒要殺個人，隨手就能做到，非要用毒豈不是扯淡？還有黃藥師，作為東邪，他的藥可不是拿來隨便救人的。他的邪氣也不會管誰誰誰死在自己麵前，除非那個人是和他有關之人。

“就在兩人久久不能分出勝負之時，一名九根手指的乞丐跳了出來。手持竹棒，就那麽打向了二人，也不知道這乞丐到底是出來幫那歐陽鋒的，還是幫那黃藥師的。就這樣三人戰了個驚天動地，那平陽府內幾成廢墟，如今大批金人正往那平陽府趕去。”

聽到這裏，劉成愣住了，你說西毒歐陽鋒和東邪黃藥師打起來了，接著連北丐洪七公都跳出來了，這時可還沒華山論劍啊，這三人的名氣還沒那麽大吧。

劉成喚來那說書的，扔了幾兩銀子過去。

“老先生，那三人最後如何了？”

“那三人最後未曾分出勝負，待看到來了那麽多金兵，那乞丐大喝了一聲比比誰殺的多，就衝了過去。隨後的事，老生就不知道了，畢竟金兵太多，實在沒人敢再看下去。我也隻是聽平陽府那邊，逃過來的人說的。”

“謝謝老先生了，這幾兩銀子，就當請先生喝酒的吧。”劉成把那幾兩銀子推了過去，“小二，結賬。”

如今聽到未來的五絕之中，三絕都在平陽府，劉成也想去湊一份熱鬧。畢竟自己也是順路而行。

結了賬，要了幾分幹糧，劉成踏上了去往平陽府的路。

一路上看到金兵往平陽府方向趕去，人少的，劉成就直接解決掉，隨後用化屍水化掉屍體。那人多的，劉成見不能斬盡殺絕，幹脆的就隱蔽身形，置之不理了。

這一路上，劉成已經看到太多的金兵欺壓漢人的事跡了，對於那些好似木偶般的漢人平民，劉成無奈的歎息著。

漢人永遠是一種從眾，從強的心裏，如何能夠強大。沒有人帶頭，就不敢於拚搏，就不敢於反抗。甚至那些做著金狗，漢奸之人，依舊樂此不疲。

“這就是人心啊！”劉成歎著。

市井之人，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也許可能談天說地，但是真去做的人並無幾人。

那些儒生，有知識有文化，明白事理，卻隻敢嬉笑怒罵，真正敢於去反抗的僅僅隻是一小部分人。那些豪傑，那些英雄，整日拚搏。贏了，在他人看來是好樣的。輸了，在人家看來就是逞強之人。

觀他人之悲，己卻說三道四論是非。這些人，真真正正的腐朽到了一種極致。

搖了搖頭，劉成繼續往平陽府行去，對於這些，自己也沒辦法。

自己畢竟不是那神人、聖人、佛陀、菩薩，自己隻能盡自己哪一點綿薄之力，幫幫那些自己能夠看到的漢人。

畢竟就算那些諸佛神聖，也不能真正的教化萬民，讓萬民真正的去自強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