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的授珠之禮

PS:翼王終於出場。。。藍愛灰溜溜地爬走……修文中。。。

似乎剛剛的血色搏殺隻是一場幻影,清洗幹淨的寶塔周圍還要進行之前未進行之禮,殷夙怔怔地看著向他走來的男人,男人慢慢地向他伸出手,這種場景,如果自己是個女子,如果自己又愛著眼前的人,那此時的自己必定是最幸福的,可是……

他猶豫地向後退了一步,袖子下麵的手緊握,他糾結著,也就在這時,有人打斷了場麵。

甄譽遲冷冷地掃了一眼肖勝,這就是他得力助手的辦事能力?

肖勝也不能擋住的人,除了得高望重的老獻王還有誰。

“皇帝親授日耀珠,怎麽沒通知我這個老人家?”

隻見遠遠地走來一人,華袍貴相一老者,須發兼白,一臉笑盈盈的模樣,親和慈祥,原來此人就是日耀國皇叔獻王甄獻漓,日帝的直係長輩中,現隻剩下的老獻王,這次授珠之禮日帝為避免夜長夢多,並沒請遠在北部的老獻王。

對於老獻王,甄譽遲非常敬重,隻是他十分疑惑和不解,自己並未通知皇叔,這皇叔為何這麽“準時”到場?

在場所有人沒注意的角落,千老正偷偷樂著,誰說老獻王不知道,這分明就是自己找人給老獻王送了信,翼王也一樣,他可是老早就給翼王送信了,隻是翼王這小子拖拖拉拉的,也不怕老婆真的被人搶走。(翼王:這一路被人偷襲趕路,我容易麽我。)

千步宮左看右望,尋著他想找的身影,就在他暗罵翼王失信時,一個聲音讓場上的主角屏住了呼吸。

“日帝大喜,怎麽也不請本王參加?”

是他!那人的衣訣隨風飄動,慢慢地走近,殷夙覺得自己的眼睛模糊了,原來他已刻畫在自己的心中,這麽深。

繆宸弧一身紫袍風塵仆仆,玉冠俊顏,桃花美眸掩不住日夜兼程的疲憊,卻在此刻跳動著火焰,他的黑眸裏隻容得下一人。

時間似乎停止在兩人的對視中,他們深情對視的這一幕深深刺痛了甄譽遲,他的臉色變得不善,以他的身體擋在殷夙的麵前,試圖阻斷兩人的視線。千防萬防,最不應出現的男人竟然站在他麵前,殷夙的變化看在他眼裏,也似乎證明著自己將失去機會,這叫他情何以堪。

“沒想到皇叔還帶來一位貴客,也好,今日是本皇向天下宣布皇後授禮的喜事,兩位可以做個見證。”

“日帝可有問過你身邊人的意見?”繆宸弧不示弱,他克製著自己想馬上衝過去擁住殷夙的衝動,還有那個日帝站在殷夙的旁邊真是礙眼。

“今日來者是客,孤不計較翼王的無禮,日耀將如可處理授珠儀式,這與翼王是不相幹的事情吧。”

日帝成功地將了繆宸弧一軍,繆宸弧心想:這是在人家的地盤,自己是無法做出什麽動作,如果不是有千步宮和老獻王的幫助,現在他也無法站在此處。

“孤相信翼王會做一個友好的親使,等孤授珠儀式結束,再請翼王喝上幾杯喜酒。”甄譽遲說完立即拉著殷夙離開,明顯地比之前更急迫了,想想僅是這麽短的距離,就出現這麽多事故,更何況最大的情敵出現了,這哪能不叫日帝焦急。

殷夙也急了,他想掙開日帝的手,可這男人的力氣比想象中的大。他一回頭就看到被冷盞按住不能動彈的翼王,還有翼王眼中的憤怒和不安,那一臉的憔悴都讓殷夙心疼極了。

“放手,放開,我不要過去。”

日帝阻止了殷夙的扭動,卻被殷夙掙脫了出去,就在殷夙想向翼王那邊奔去,甄譽遲的哀傷和落寞讓他再一次動彈不得,“殷夙,你為什麽總能這麽狠心?”

“甄譽遲,我根本不值得你去愛,你放過我吧。”殷夙隻能勸住日帝,他不想對不起的人便是眼前高高在上的帝王,但他更愛翼王,已超過了性別。

“你讓我怎麽放手!我一閉上眼睛,滿腦裏都是你,無論是睡覺還是醒著,你都不能放過我,我又怎麽放過你!”

麵對這樣的控訴,殷夙又能如何,他不知道自己會讓一個男人變得如此癡狂,“可我愛的是繆宸弧。”

“哈哈……你為什麽這麽殘忍,為什麽不把給他的心分一點出來。”甄譽遲的雙目泛紅,他的怒意衝擊著他的克製力,“這四周都是禦林軍,隻要我一發令,肖勝就會帶著更多的軍士衝進來,翼王也隻能是寵中鳥。

如果你想要翼王平平安安,就跟我去接了日耀珠。”

甄譽遲緊捉著殷夙的手不放開,手上的疼讓殷夙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這男人怎麽這麽傻,自欺欺人又有何用,這種倔強讓他很難過,而日帝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這裏的埋伏情況從之前的黑衣人偷襲就可看出一二,而翼王並沒有帶多少人馬。

“你放過翼王,我跟你去接日耀珠。隻要他平安離開日耀國,我會如你所願。”

這應是讓甄譽遲高興的話,可是他在聽完之後,心變得更痛了。難道自己真的隻能得到人而得不到心?

“殷夙,你過來,別去。”看見殷夙隨著日帝走進寶塔,還有最後殷夙眼中的神色,繆宸弧開始不安,那眼神為什麽像是決別?

“陛下不如讓老臣也參加授珠之禮吧。”這裏隻有老獻王能進入寶塔,老獻王與千步宮本是好友,此次受人之托,他會在不損皇室尊嚴的情況下幫忙,娃兒們的情況他略知一二,那個讓他的皇侄迷戀的漂亮小娃兒,剛才回眸的神色確有些古怪,他也不希望搞出什麽慘劇來。

“皇叔既然想親自見證,孤允了。”讓老獻王觀禮,再好不過,雖然之前日帝並沒有計劃,但現在老獻王自己都要求了,他不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