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當我拿到第五特殊部隊內部資料,我才明白什麽叫做特種部隊!
這些士兵全是從職業軍人家庭選拔,在通過智力、體力、耐力多項測試後,六歲就被征召入伍接受全軍事化特訓。入伍後他們會一邊接受經過過濾的文化知識,一邊接受最嚴格軍事訓練。像普通學校一樣,他們三個月一次期中考試,六個月一次期末考試,無論是軍事考核還是文化知識考核,不合格者立刻淘汰。
國家安全局和軍方從一九八七年開始聯手組建這支特種部隊,迄今為止已經有三期學員畢業。每年都會有一千五百名學員入伍,但是到現在三界畢業班的學員,總共還不到四百人,可見其中考核難度。
第五特殊部隊成員經過十五年訓練,每個人都是神槍手、搏鬥專家,能夠適應雪地、草原、沙漠、叢林、沼澤、水下所有地形,能開動除了宇宙飛船以外任何交通工具。他們在接受訓練五年後,就開始根據個人特點進行選科訓練,分支出不同專長的特殊兵種。
有些人在戰場上隻用五分鍾就可以做一個摘取彈頭手術;有些人不用氧氣瓶在水下就可以連續潛遊四分鍾,據說如果美國蛙人遇到他們,純粹就是遇到天敵;有些人用棉花、威士忌、火柴頭等最簡單的原料,在三分鍾內就可以製造出一顆炸彈。給他塊鬧鍾,他就能造出個定時炸彈,給他個收錄機,他就能利用裏麵的電子原件,造出個聲波控製定向爆破裝置。
他們簡直就是一部單兵作戰百科全書,和他們比起來,我這個班長和身邊四位結拜兄弟就是半道出家,除了有幾天戰爭經驗外,軍事技能稱得上稀少冷清相形見絀。
直升機駕駛艙的副駕駛員回過頭,大聲對我們喊道:“到地方了,你們從這裏跳傘,下麵會有人接應你們!”
第五特殊部隊訓練分部設在號稱生命絕壁的戈壁灘深處,我推開機艙門,一股炙熱的氣流猛衝機艙,拿起望遠鏡居高俯視,眼前除了沙子還是沙子,一些沙丘上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生命色彩點綴,沙粒上的空氣在高溫下嫋嫋上升,帶出一種扭曲迷離的感覺。
這是最不適合人類生存的區域,沒有水源沒有植物,赤熱的陽光直接投在麵上,在經過長時間曝曬後這裏地表溫度會超過六十攝氏度,不穿鞋子在上麵走路,不出幾分鍾腳麵就會被炙熱的沙粒磨爛。到了淩晨兩點以後,這裏的氣溫又會猛然降到零下十度,溫差之大使生命在這裏顯得太過脆弱。
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訓練部隊,可以提高部隊的忍耐力,和對氣候變化的適應性。在擺脫了繁華世界的燈紅酒綠後,這些從小入伍的士兵,也能更投入的參加訓練。我不無惡意的想道,如果他們並沒有上過生理衛生課,生是清一色的光棍,一大票人也許連男人和女人的區別都不太清楚。
我率先跳下飛機,柳康南、楊清、趙君、程遠夏也緊跟在我身後,五朵漂亮的傘花在空中拉開,緩緩飄向地麵。直升飛機在我頭頂打了一個盤旋致意,然後調頭駛回拉薩。
我們降落到地麵上收起傘包,已經有兩輛軍用吉普車在那裏等著我們。還沒有走上前和司機敬禮,我就聽到驚天的怒吼,在我們左方,一隊戴著頭盔背了氧氣瓶,全身密不透風包裹在特種單兵裝甲裏的士兵正在賽跑。
氧氣瓶、合金裝甲看起來足有三十公斤,再加上這些士兵的體重,他們每踏出一步高腰防輻靴都會深深陷進沙礫中,在最瘋狂的吼叫聲中,他們的腿再猛然彈起直踢得沙石亂飛。放眼眺望,平靜的沙漠上揚起一條長龍,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奔跑,看起來就像是一群受驚的野牛正在發瘋奔跑。
看到這身影我隻覺得熱血澎湃,在我眼裏這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一幕,年輕強健的肉體,發自內心深處的嘶吼,燃燒了全部鬥誌的拚搏,綠色的軍裝和狂暴燥熱的黃色沙漠,譜寫出我們軍人最無悔的青春!也隻有這樣的軍人,才無愧於“最可愛的人”這個尊貴稱號!
楊清瞪大了眼睛對一個司機問道:“兄弟他們這是在幹什麽,為什麽要穿成這種樣子?”
那個司機看了一眼楊清衣領上的白銀飛鷹勳章,跳下汽車迅速敬上一個軍禮,回答道:“這是今天我們主訓練科目,假想遭遇核彈攻擊後,進行的特種突擊戰。在核爆區域,我們士兵必須套上防輻射、耐溫裝甲才能有效保護自己。”
我猛然跳上汽車,拆下汽車上的車載重機槍,掂掂它的份量覺得不太滿意,幹脆把汽車上四聯裝火箭發射器整個拆下來,把它扛在肩膀上,我高叫道:“兄弟們不要坐車了,自己找負重的家夥,跟上前麵的士兵,和他們一起跑回軍營!”
我的四位結拜兄弟同時喝道:“好!”
我們就像是蝗蟲一樣,拆掉汽車上的重機槍、火箭發射架,隨著我一聲令下,我們五個人排成一條整齊的縱隊,扛起沉重的武器,大踏步追著前麵那些士兵留下的飛塵,開始在赤熱的沙漠中狂奔。
兩個司機目送我們慢慢跑遠,臉上的驚詫和不解慢慢被尊敬替代,其中一個司機低聲道:“上麵這次派下來的班長,好像和原來的有些不同。”
“嗯!”另外一個司機望著我們留在沙礫上的腳印,道:“我們是因為訓練而訓練,可是他好像是把訓練當成一種樂趣。”
扛著足有五十公斤重的車載火箭炮發射架,我跑在五人小縱隊最前端,迎著赤熱的太陽,汗水傾刻間就浸透我的軍裝。心髒在胸膛裏有力的跳動,在肺葉的一呼一吸中,大量新鮮血液和氧氣順著我全身每一根血管輸送到所有細胞。我可以清楚的聽到,我的細胞在歡快的呐喊,就連它們也喜歡這個地方,喜歡跑在我前麵的那些最優秀軍人。
我放聲狂叫:“兄弟們跑啊,追上他們,戰爭結束後我就請你們到夜總會,去找最漂亮的女人!一次找兩個,**放一個地上放一個!”
四位兄弟一起歡叫道:“好!”
“跑啊!”
在縱聲狂呼中,我們五個人一連大笑,一邊全力奔跑,被我們甩到身後的士兵,驚異的望著我們背影。我舉起衣領上的純金五角形飛鷹勳章狂叫道:“第五特殊部隊不是世界上最精銳的部隊嗎?難道隻是一場賽跑就會輸給我們兄弟?我以第五特殊部隊班長身份命令,誰要是輸了,就罰打飛機十次!”
楊清這個初入軍營差點被我和長孫庭活活頂死的家夥,現在居然可以背著一挺重機槍緊緊跟在我的身後,他一邊喘息,一邊狂叫道:“大哥你最好說清楚點,他們也許真會以為你罰他們到戰場上去打敵人的戰鬥機呢!”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相片狂笑道:“操,不和你們這群小子們解釋了,跑輸了就罰你們去洗廁所,跑贏了有獎!獎勵日本原裝三點全露**女郎相片一張!說白了,就是光屁股的女人相片一張,胸大腰細屁股圓,一看就能讓你們本性勃發難以自抑!喜歡的就拚命追上來啊!”
我們身後那群第五特殊部隊的士兵,以為自己已經到達體力極限,可是他們發現在前麵那個男人胡說八道的狂吼中,他們的身體中居然又蘊生出一股全新力量,他們跟在我們身後越跑越快,柳康南、楊清、趙君、程遠夏四個人被他們慢慢超越,隻有我這隻變態狂牛仍然保持最領先地位。
程遠夏望著一個個超越他的第五特殊部隊士兵,突然咬牙拔出軍刀狠狠劃向自己左臂,一股鮮血猛噴而出,他竟然象我們原來參加比賽一樣,用馭馬之術強行激發自己的潛能,在鮮血噴湧中又緊緊追到我的身後。
我怒叫道:“老九你瘋了?”
程遠夏高叫道:“我早已經發誓要成為大哥手中最鋒銳的劍,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一定要追上大哥的腳步,不離不棄!我也要用自己的鮮血告訴身後那些最精銳的第五特殊部隊,我是沒有象他們一樣接受過十五年超長特訓,可是我程遠夏已經在戰場上學會了如何去拚命!”
我隻覺得胸口一酸,程遠夏是害怕我們這些人初來乍到,無法服眾才寧可用拚命的方法,去幫我施加碼砝吧?
“啊!”
我的身後又傳來一聲狂吼,擁有天才智商的楊清,竟然也用相同的愚蠢方法狂奔上來,他拎著鮮血淋漓的軍刀,叫道:“我也早已經發誓要成為大哥手中的盾,我也一定要追上大哥的腳步!”
柳康南一咬牙,也一刀劃在自己身上,他放聲笑道:“劍和盾都能追上大哥的腳步,我這個影子當然更不能離開大哥,否則我就什麽也不是了!”
趙君怪叫道:“你們又是劍又是盾又是影子的,那我算什麽?要不然我當大哥的槍行不?”
一聲微微的悶哼傳進我的耳朵,在熟悉的節奏中,我們五個人又排成了一條密不可分的縱隊。望著沙礫上四條用鮮血染出來的紅色路標,和跑在最前方的五個人,所有第五特殊部隊士兵都看傻了。
我一直狂奔不休的腳步猛然停止,我身後的四個兄弟措手不及狠狠撞到我身上,我們五個人摔成一團。我迅速爬起來,揮手甩給每人兩個耳光,直抽得他們鼻血飛濺,在他們無言的凝視中,我拚盡全力張開雙臂,把他們攬到我的懷裏,低聲叫道:“好兄弟!”
“大哥!!!”
我們五個人緊緊摟在一起,看著五個人混合在一起的眼淚和鮮血,我們真切的感受到,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已經真正擁有了比血緣更濃更深的友情、親情,不需要用誓言去牽扯,不需要神明來見證,我們未來的一生必將彼此相守,不離不棄!
第五特殊部隊士兵都停下腳步,默默望著我們五個人,我舉起手中相片,高聲道:“你們贏了,誰來領走這份獎品?”
沉默了良久,一個可能算是代表的士兵走出來,他望著我,低聲道:“我們不需要那張相片!如果班長真的願意給我們獎勵,我們希望能和他們一樣,擁有一位可敬的班長(小妖:問大家一下,是不是我把前麵三章的描寫,換得稍稍淡一點,不要太細節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