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派係之爭
就在段子豪為自己的個人專輯忙碌著的時候，錄音室的房門被人敲響了，一看卻是芝姐趙雅之。
段子豪已經好久沒見到過趙雅之了，兩人也都忙著做各自的事情，可以說聚少離多。
此刻，推開房門，看到段子豪正在忙碌，趙雅之顯得有些很不好意思，於是就打斷他道：“阿豪，你今晚有空嗎？”。聲音似因緊張而變得有點顫抖。
段子豪原本想要說自己真的很忙，不過看了趙雅之一眼，見她目光中露出幾分希冀，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似得，於是便轉了口風說：“有空，怎麽了？”
“嗯，那就好，今晚八點來我的住處一趟吧，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說，你可別遲到了！”炒爆米花一般劈裏啪啦的把這句話說完，趙雅之便飛快地移開了目光，那顆心兒都快從胸腔裏麵跳出來，一層嬌豔的紅暈眨眼間鋪滿了她的麵龐。
“啊，八點是吧，沒問題，芝姐的邀請我怎麽能遲到呢！”段子豪怔了怔，難道是因為自己好久沒去她家了，她一個人感到孤單寂寞？嗬嗬，芝姐也太色了，看樣子是有些急不可待了。段子豪想著壞念頭。
“好了，我沒有別的事兒，到時候準時哦！”趙雅之一看段子豪那眼神，就知道這家夥在想些什麽，於是一陣羞澀，紅著臉剜了他一眼，大步離去。當然，在離開之前，趙雅之也沒忘記抬起手掌裝作拂弄耳畔的碎發，以借此來遮掩一下臉上的羞意。
段子豪微微一笑，心說看起來今晚要買一些紅酒才行，來一頓燭光晚餐，那才浪漫呢……
回過頭來，段子豪繼續操持自己《天籟狂飆》專輯的發行。他打電話和香港四大唱片公司聯係了，希望能夠借助他們的發行渠道來銷售這張唱片專輯。
作為四大唱片公司之首的寶麗金當即就答應了。不過在分成方麵提出了條件。
按照以往香港唱片銷售方式，像寶麗金這樣的公司，一般兩手抓，就是做唱片做發行，現在唱片已經被影帝娛樂做了，那麽他們幫忙發行希望能夠獲得六成的利潤提成。
這個提成額度對於段子豪來說有些太高了，畢竟唱片成本方麵都是自己包圓，他們隻是提供渠道而已，就想拿大頭，這也太異想天開了。
因此在電話裏段子豪直接拒絕道：“四六分成可以。不過影帝娛樂是六，你們是四；如果願意大家就合作，不願意的話下次再說。”
段子豪的拒絕讓寶麗金總裁保羅先生很氣憤，認為段子豪這是在無視自己善良的提議，因此在電話中說：“那麽好吧，親愛的段，我們就下次再合作，我倒要看看沒有寶麗金的銷售渠道，你那該死的唱片怎麽賣出去！”
看起來這家夥是真的氣憤了。說話都有些掌握不住分寸了。
對此，段子豪直接掛斷電話。
是啊，不能不承認，寶麗金唱片公司在整個亞洲掌握著最重要的唱片發售途徑。沒有他們的幫忙，估計想要把唱片賣出去會有些困難。
不過段子豪不管這些，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威脅，何況威脅自己的還是一個鬼佬。
因此。在拒絕寶麗金以後，段子豪就繼續給另外三家唱片公司打電話，可是卑鄙的寶麗金早給那三家公司打了招呼。一口咬定，必須四六分成，唱片公司拿大頭。
不是他們認識不到段子豪唱片的魅力，而是因為他們的心都長錢眼裏了。
在他們看來，段子豪沒有選擇，最後隻會屈服在他們的聯合之下。
這個新晉的影壇大亨做電影有一手，可是做唱片嘛……還是嫩了點。
現在，在四大唱片公司的拒絕合作下，段子豪有了壓力，頭開始疼了起來，他仔細地思忖了一下，如何破解這個局勢。
……
胖子王京被段自豪叫到了辦公室，段子豪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對他說：“胖子，我們遇到麻煩了！”然後就把四大唱片公司聯合起來對付影帝娛樂的事情說了一遍。
胖子聽完就破口大罵，罵這些人想錢想瘋了。
段子豪等他熄火以後，這才商量解決的辦法，胖子說：“大不了甩開這四家公司，和那些中小型公司合作，殺出一條血路！”
段子豪點點頭，“這也是個辦法，隨著這些公司的發行渠道沒有四大公司那麽寬廣，卻也各自有各自的門路。再說，以前他們根本就沒有和我們合作的資格，現在我們把他們捧起來，估計他們也會對我們很感激，大家互助互利也是好的。”
“不過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如果我記得不錯，四大唱片公司在全香港乃至全亞洲的銷售渠道和網羅大約占總渠道的三分之二。我們就算拿下了這三分之一還是無濟於事，算起來，到了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
聽段子豪這麽說，胖子點點頭，“你說的很對，看起來和這些家夥硬碰硬是不行的，必須要曲線救國才行。”
“曲線救國？”段子豪楞了一下。
胖子壞笑道：“阿豪，你知道麽，在我拍攝電影之前是做什麽的？”
“做什麽的，不是做編劇麽？”
“錯了，編劇能賺幾個錢，還不夠我去酒吧喝一瓶好酒……我做的是錄像帶銷售……”胖子鬼鬼祟祟地說。
段子豪：“……”
胖子：“那時候錄像帶的銷路都被大公司給封的死死的，於是我就夥同一幫朋友開始做代購買賣……凡是好賣的錄像帶，我們這邊先收了錢，然後你要多少，我就給你發多少貨，說白了就是做中間人，抽點油水……可是你知道結果怎麽樣？凡是香港最賣座的電影，我們做代購的都能倒騰上千上萬份，為什麽會這樣？因為市場有需求！電影越好，錄像帶就越好賣！還有。錄像帶越是少，價格就賣的越高！”
胖子這番話說完，卻直接點亮了段子豪心中的一盞明燈。
奇貨可居！
物以稀為貴！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段子豪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四大公司之所以敢和我們叫板，是因為我們發行的唱片數量龐大，不得不依靠他們的渠道來銷售，可是如果我們限量發售呢，100萬張隻發10萬張，10萬張隻發1萬張……那又會是一種什麽情況？”
胖子也笑道：“到那時候四大公司的狗屁渠道還有鳥用！因為我們根本就不需要發售那麽多！”
“正是這樣！”段子豪豁然開朗。然後發令道：“從現在開始，我的這張唱片限量發售1萬張！每一張都必須要有編號，並且贈送我的個人海報和簽名印章，除此之外，在價格方麵——提高100倍！”
胖子轟地一下差點暈過去，“阿豪，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提高100倍的價碼是不是高了點……”
“嗬嗬不高，提高一百倍以後的利潤才和我們銷售100萬張對等嘛！我們既然是限量發售。就必須要走奢侈路線，lv為什麽名貴？不是因為它質量好，而是它價碼高！”段子豪篤定道，“相信我。這一次我們的唱片一定會驚爆整個市場！”
……
好不容易找到了解決唱片銷售的辦法，這邊段子豪剛鬆一口氣，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
電話卻是影帝娛樂公司力捧花旦之一王祖賢打來的。
如今的王祖賢和張曼玉可以說是整個公司最為受寵的小公主。
尤其王祖賢因為人長得漂亮，幾乎被影帝娛樂公司的很多大導演看重。給她寫劇本開戲。比如說大佬徐可《倩女幽魂2》，以及吳宇森的《英雄本色2》，甚至連王家衛都想要邀請她出演《旺角卡門》。不過因為王祖賢檔期實在太滿，於是就改成了張曼玉。
再說這王祖賢除了在演戲方麵很有天賦外，在做人方麵也比張曼玉強一些。主要原因張曼玉有一種小太妹的風格，被很多阿姐不喜歡，比如說趙雅之就不太喜歡她，覺得她不夠穩重，反而更加喜歡王祖賢；相反，另一個阿姐鍾楚虹卻偏偏喜歡張曼玉不喜歡王祖賢，覺得張曼玉有一種真性情，王祖賢則太會“演”了。
以至於在影帝娛樂花旦中分成了兩個陣營，一個是以趙雅之為首的陣營，旗下有王祖賢，曾華倩，藍潔瑛；另一個是以鍾楚虹為首的陣營，旗下有張曼玉，劉嘉玲等。
像這種拉幫結派的事情在影帝娛樂初期是沒有的，那時候公司也小，人也少，競爭也不激烈；可是隨著影帝娛樂不斷地壯大，就跟一個帝國般，就容易出現這種問題和情況。
隻是作為這個公司的掌舵人，段子豪對此卻一無所知，那些導演們倒是清楚的很，不過他們還以為段子豪是故意縱容這些人，以便製衡，因此大家夥也都各自挑選了幫派加盟，以便壯大實力。
這其中徐可，洪錦寶，吳宇森等人因為年紀大資曆老，自成一派，成為“元老派”；王家衛，劉鎮偉，還有新加盟的劉觀偉等人，則因為歲數差不多，出道的時間也差不多自認是“少壯派”。
總之，現在的影帝娛樂內部很是“盤根錯節”，隻是段子豪不知道罷了。
話說小花旦王祖賢忽然打電話過來，反倒讓段子豪有些摸不著頭腦，因為按照時間表，她應該在片場拍攝《倩女幽魂2》才對。
果然，那頭王祖賢打了招呼，就開始訴苦，說自己在片場如何如何受苦。什麽吃不飽飯，晚上睡不好覺，天氣冷快凍感冒了等等。
直到說了一大串這才步入正題，說晚上要不要一起去芝姐家。
王祖賢口中的“芝姐”當然就是趙雅之了，段子豪不禁一愣，“為什麽？”
王祖賢就在那頭說道：“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對於芝姐來說，一年隻有一天。”
段子豪嗬嗬一笑，隨口說道：“一年一天？你別告訴我今天是芝姐生日！”
“生日？”
這兩個字一說出口，段子豪腦中陡地靈光一閃，“聽這丫頭說話的語氣。莫非今天真地是芝姐生日？而芝姐邀請自己今晚過去，就是為了幫她慶祝生日？唔，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總算猜出來了，你還不笨嘛！今天是11月15日，正是芝姐的生日哦！”
就在段子豪揣測之時，王祖賢卻笑嘻嘻的說道，話語中頗有點孺子可教的意味。
“這麽重要的事情，芝姐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呢！”段子豪收起玩笑的心思，暗自慶幸地苦笑了兩聲。還好王祖賢這時候來了個電話了，不然今晚沒一點準備就跑到芝姐那去，那可就太對不住她了。
“芝姐這兩年從來就不過生日的，她自然不會告訴你的。今晚你可一定要過來哦，不然我饒不了你。還有，你先別跟芝姐說已經知道了今天是她的生日，等到了晚上我們就可以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了！”王祖賢得意地笑了起來。
“放心吧，我晚上八點準時到！”就算這丫頭不交待，段子豪也會這麽做的。看看手表，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給趙雅之準備生日禮物了。
“嗯，那就這麽說好了。拜拜。”
“拜拜！”
想起趙雅之主動邀請自己，自己卻還傻乎乎地不明所以，段子豪就覺得好笑。不管如何，今天一定要給芝姐挑選一個好的禮物不可。
……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夜幕降臨在了香港的上空。
趙雅之今晚沒去片場，自下午拍攝結束回來後。她便開始在廚房裏忙活著。一個多小時之後，一桌豐盛的晚餐終於擺在了廳中。趙雅之揭開係在腰間的圍裙，看了看桌上那香噴噴的菜肴，臉上不由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看了看時間，見距八點還有幾分鍾，趙雅之又轉身進入廚房收拾起來。
“哇！”
突然，外麵傳來了一記響亮的驚呼。
趙雅之聞聲，忙走了出來，就見王祖賢睜著那雙烏黑圓亮的眼珠子，目光在桌上轉來轉去，那小巧的鼻子還時不時地**著，一副垂漣欲滴的模樣。趙雅之見狀有些好笑，隨機卻又有些詫異的道：“祖賢，你怎麽過來了，不用拍戲了？”
王祖賢從那香氣四溢的**中醒過神來，笑眯眯的道：“芝姐，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做為你的忠實崇拜者，我怎麽能不來慶祝一下呢？”說著，張曼玉伸出了那隻藏在背後的手掌，一個方方正正的禮物盒子登時出現在了趙雅之的麵前。
“芝姐，生日快樂！”
“謝謝！”
趙雅之接過禮物，心中泛起絲絲感動，嘴唇張了張，正想要說些感謝的話，卻忽聽王祖賢嘿嘿一笑，促狹的道：“芝姐，聽你剛才說話時的語氣，好像並不怎麽歡迎我回來喲……唔，還準備了這麽一頓美餐，嗬嗬，你不會是還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人要來吧？”
剛說道這裏，王祖賢發現桌上竟擺著兩副碗筷。不會吧，還真讓自己說準了？看芝姐這麽高興的樣子，莫非呆會來的人就是段子豪那家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今天給段子豪打電話可就是多此一舉了。
王祖賢幾乎是下意識的聯想到了段子豪，整個香港也就隻有段子豪那家夥能讓芝姐這般高興了。看著趙雅之臉上的笑容，王祖賢也由衷地為她感到喜悅。隻是，沒過一會，這丫頭又在心裏岔岔地嘟囔了起來，“哼，臭老板，明明和芝姐約好了，接電話時卻還裝作不知道今天是芝姐生日，不過看在芝姐的麵子上。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
“別瞎說，今晚能有什麽特別的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習慣？”趙雅之沒好氣的衝張曼玉翻了個白眼，卻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正了正兩盤沒有擺放整齊的菜盤。
“真的嗎？”。
張曼玉瞅著趙雅之咯咯笑了兩聲，突然拍著大腿“哎呀”一聲叫喚了起來。如果剛才自己的猜測無誤，芝姐今晚估摸著是想和段子豪過個二人世界的。自己這一出豈不是讓他們之間多了個電燈泡。看來自己回來地真有不是時候呢！
“怎麽了？”
看到王祖賢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趙雅之嚇了一跳。忙轉眼向她望了過去。
王祖賢眼睛滴溜溜一轉，笑眯眯的道：“沒什麽，我隻是太興奮了!”
趙雅之愣了愣：“興奮？”
“是呀，看到這一桌子的美味，我當然興奮了，如果沒有別的人來，那這些菜可就全部由我們兩個人享受了。芝姐，我現在都有點迫不及待啦，要不現在就開飯了？”王祖賢邊說邊在拉過一張坐了下來。抓起雙筷子想中間的一盤烤鴨伸了過去，不過眼睛卻偷偷地瞄向了趙雅之。
“啊”
趙雅之禁不住叫了起來，神色間頗為急切。見王祖賢投過來兩道“疑惑”的眼神，趙雅之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悄悄瞄了一眼手機，心中有些嗔怨：“死阿豪，都快八點了還不來，要是再不出現，我,我們可就不等你了！”
“鈴鈴～～”
霍地，一串清脆地門鈴聲在廳裏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