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爭相收徒
從“驚豔”中清醒過來，當張幗榮確信段子豪這首歌的確是要“白白”送給自己，內心一陣溫熱還有感動。
不過在連續聽完段子豪創作的這兩首歌以後，張幗榮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更喜歡後麵這首《風繼續吹》。雖然這首歌不像《當年情》那麽富有**和感染力，卻有一種清風拂麵的感覺，就像這首歌的名字和歌詞一樣，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溫暖。
張幗榮自己就也很喜歡這種感覺，不冷不熱，從內心散發出來的清爽與嗬護。
想到這裏，張幗榮就又做出了一個鄭重的決定，那就是把這首《風繼續吹》作為自己新專輯的名字，與《當年情》並作主打歌曲一起錄製。
段子豪哪裏知道，自己為了征服“輝黃二聖”而提前“創作”出來的《風繼續吹》，會被張幗榮靈光一閃地決定要作為專輯名字和主打曲進行錄製。
而這巧不巧地正好符合了張幗榮前世的成名軌跡。
事實上，原本《風繼續吹》這首歌曲就是張幗榮的成名作，此專輯在82年推出後大受歡迎，哥哥也因此正式擠入當紅巨星行列，未來更是和譚永麟勢均力敵，進行了長達數年的“譚張之戰”。
《風繼續吹》之所以能夠走紅，也是有其原因的，首先它的意境很好，描寫的是：一對戀人，因外力所必須分開時的一段離愁別恨。
其次在節奏和旋律上麵又正好和哥哥的嗓音與氣質完全匹配，給人一種“人歌合一”的柔和感覺。
可以說這首歌在哥哥的演藝生涯中，占據了無法忽視的舉足輕重的地位，作為他個人最喜歡的代表作，同時又是他主演電影《縱橫四海》的主題曲。
此時，做完這個決定以後，張幗榮像是又想起了什麽，就對身邊的“輝黃二聖”說道：“對了，兩位前輩，之前你們不是一直吵著要收一名徒弟做關門弟子麽，可惜我沒有這種福氣，不過我看這個阿豪倒是蠻不錯的，尤其充滿靈氣，看他創作的歌曲就知道了；假如你們能夠收他做了關門弟子，以後一定會大放光芒，說不成績會比我還強，到時候你們可就更加出名了。”
“咳咳，我們都這麽大一把年紀了，還追求什麽名望，早已經心如止水。”黃沾不屑地說道，“何況這個姓段的小子，眉高眼低，一看就不是那種尊師重道的人。雖然他能創出這兩首歌，可指不定就這兩把刷子，我才不稀罕呢！你說是不是老顧？”
“是啊，像我們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麽可能會低聲下氣求他做徒弟？他來求我們還差不多；再說了，一兩首歌而已，不代表什麽，我們大家不要那麽看重於他。”
“就是。好了，不多說了，我內急，先出去方便一下！”黃沾扶了扶眼鏡，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音樂室。
“老黃這麽一說，我也要上一下洗手間了！”眼看黃沾出去，顧嘉輝就很是歉意地對張幗榮說道，“至於這兩首歌我們會做好曲譜給你，不用急，一定能夠趕上你出新專輯。”說完，顧嘉輝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然後悠然離開了音樂室。
看著兩人先後離開，張幗榮搖了搖頭，然後開始試著發聲，演唱這兩首歌曲。
他越練習，越覺得這兩首歌十分的優美，無論是歌詞意境還是曲子旋律都是一等一的精品。在張幗榮看來，這樣的金曲，不要說一萬了，就算真的是十萬，也是值得的。畢竟藝術這種東西，根本無法用金錢去衡量。
……
就在張幗榮一個人在音樂室演練新歌的時候，號稱“有些內急”的老頑童黃沾，則溜著牆角，來到了藝員培訓的班級。
他鬼頭鬼腦地朝裏麵張望著，看到有人路過，就咳嗽一聲，假裝一般正經地打理一下領結，等那人路過之後，他這才又朝班級裏麵瞧，可就是看不到段子豪那個家夥在哪裏？
“不會吧，才一會兒就不見了影子，這小子跑到哪兒去了？”黃沾自言自語。
無奈，他隻好攔住一個男同學問道：“不好意思，這位同學，請問段子豪在嗎？”
“段子豪，你找他？”那男同學看了看黃沾，然後神色慢慢變得有些詫異，“你是……大才子黃沾麽？”
“是的，正是鄙人！”能被人一眼認出，證明自己還是很出名的嘛，黃沾洋洋自得。
“久仰大名，黃老師！我是這個班級的李仔雄，很高興認識你！”那男同學激動的無法自製，緊緊地握著黃沾的手。
“哦，李同學，不用這麽激動，先把我的手兒鬆開－－－我且問你，看到段子豪沒？”
“他？他之前出去一直沒回來！”
“啊，沒回來？！”黃沾楞了一下，自己好不容易厚著臉皮來招收徒弟，沒想到撲了一個空。
“哦，那就算了，我以後再來。”黃沾急忙用手遮著臉，離去。
“黃老師，我叫李仔雄啊，記住我哦！”李仔雄在後麵踮著腳大叫。
這邊大才子黃沾走了沒多久，那頭作曲大神顧嘉輝就小心翼翼地摸了過來。
很湊巧，又被李仔雄這廝給撞見了。
李仔雄心中激動了，頂你個肺，我今天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一口氣遇到了兩個大牌人物。
於是李仔雄就非常主動地上前介紹自己，“你好。顧嘉輝老師，我是藝員培訓班的學生，我叫李仔雄，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咦，看你模樣好像在找什麽？你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助你？”
顧嘉輝對於眼前這個熱心腸的同學很有好感，於是就說：“那麽請問……段子豪在哪兒？”
此話一出，李仔雄直接翻白眼。
怎麽回事兒？
又是找段子豪的？
這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接連不斷地讓這些牛人一個個地找來？
李仔雄的心被刺激的都快麻木了，此刻在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個段子豪不是妖怪，就是怪物，要不然，怎麽會這樣？！
“對不起，顧老師，他不在這裏！還有剛才黃沾老師也來找過……”李仔雄悻悻地說道。
“啊，黃沾？”顧嘉輝忙道，“記住哦，我從沒來過！”說完走得比來的還快。
看著兔奔的顧嘉輝，李仔雄再次感慨，段子豪啊段子豪，你這家夥究竟在哪兒，可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還有，我嫉妒你－－－！嗚嗚！！！
……
事實上，憑借《風繼續吹》震懾住黃沾這些人後，段子豪就從音樂製作室溜了出來。
當然，用一個“溜”字來形容似乎有失他“天才”的身份，用“飄然而出”比較好。
出來以後，段子豪就去了一趟洗手間，在他看來剛才“毒舌”黃沾和那個顧嘉輝對自己的小瞧簡直是在侮辱他們自己，要知道那首《當年情》前世就是黃沾作詞，顧嘉輝作曲雙劍合璧才創作出來的經典。
想到這裏段子豪不禁覺得好笑，真不知道這倆家夥要是知道了“真相”會不會火冒三丈。
就在段子豪心中YY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道：“啊哈，你小子原來在這裏！”
段子豪嚇了一跳，正在拉褲鏈的手猛一哆嗦，差點卡住自己的小弟弟。
扭頭一看，卻見老頭黃沾正扶著眼鏡框衝自己眯眯笑，怎麽說呢，眼神很不對，很**賤。
於是段子豪趕快把自己的褲鏈拉好，預防這老頭有什麽不良愛好。
要知道，前世段子豪可是看過他主演的基片《美少年之戀》，在戲中這貨演的就是一個資深“基佬”，還把馮德倫那個美少年給搞了。
黃沾哪裏知道段子豪這些邪惡心思，鬼頭鬼腦地看看周圍，見沒什麽人，這才一邊搓著手，一邊賤笑道：“段子豪，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嗎？”
段子豪惡寒，“看得出來……”
“那你知道我找你要做什麽嗎？”黃沾盡量展露自己和藹可親的一麵，可是他的和藹可親在某人看起來卻越發的那個啥。
“你該不會是想要……？”段子豪猶猶豫豫地問。
“答對了！我就是想要收你做徒弟！”黃沾猛地一拍巴掌。
段子豪不禁一愣，這貨不會是秀逗了吧？剛才還瞧不起自己，現在竟然主動來收徒。
看著段子豪發愣的模樣，黃沾嘿嘿笑道：“你聽了這是不是很開心啊，是不是很驚訝？”
段子豪點頭，“有那麽一點點。”
“啊，才一點點？”黃沾有些意外，“不對呀，你應該很開心才對。要知道，像我這樣身份的人可是輕易不收徒弟的，隻有那些資質很高，極富才華，還有能被我看上眼的家夥才有這份榮幸！”
黃沾話音剛落，就聽一個聲音道：“你這個老黃又在吹牛了。”說話間就見顧嘉輝竟然也走了進來。
段子豪詫異，這哪裏是洗手間，都快成會議室了。
“切，你來幹什麽？”黃沾很不爽顧嘉輝跑出來攪局。
“幹什麽？我也要收這小子做徒弟！”顧嘉輝非常不客氣地說。
“老家夥，你不要和我爭了好不好，是我找到他的先！”黃沾沒好氣道。
“什麽呀，你找到就是你的啦，你以為他是地上掉的錢，誰找到就是誰的。”顧嘉輝毫不示弱。
黃沾一怔，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一向不怎麽喜歡開口說話的老夥計嘴巴會這麽厲害。
“我覺得他作詞很對我的胃口！”黃沾說道。
“我覺得他作曲也很符合我的要求。”顧嘉輝說道。
“我可以幫助他不斷提高作詞的意境。”
“我也可以幫他提升作曲的旋律。”
“你不要再和我爭了好不好？”
“是你不要和我爭才對。”
“你死腦筋！”
“你腦筋死！”
……
被涼到一邊的段子豪都快無語了。
尼瑪，什麽情況？
眼看情勢不對，搞不好兩個老家夥會真的吵起來，於是他忙道：“兩位前輩，兩位高人，你們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有話好好說嘛，不要吵。”
黃沾和顧嘉輝一起回頭看著他，突然一起說：“便宜你，我們一起收你為徒！”
“啊－－－？”段子豪張大嘴巴。
“啊什麽啊！你有什麽不滿意的，我們兩個可是歌壇中的‘輝黃二聖’，有多少人夢寐以求拜我們為師，我們都不看一眼，你小子算是有福了！”
“不是啊，我是想說……”
“說什麽說！你不要感激我們，我們看得起你也是你和我們有緣分，沒緣分的人我們還不要他呢！”
段子豪哭笑不得，這倆老家夥怎麽就不讓人說話呢。
“我是想說，我不想拜你們為師！”終於逮到機會，段子豪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這次輪到兩個老家夥一起張大嘴巴：“啊－－－”然後緊接著來一句，“為什麽？”
是啊，為什麽，在黃沾和顧嘉輝看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兒，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會拒絕做他們的徒弟。尤其像段子豪這種沒什麽名氣的小演員，如果做了他們的徒弟，就可以直接一飛衝天，到哪裏都可以打著“輝黃二聖”的名號，受人矚目，如此成名契機，誰會放棄？
可偏偏眼前的段子豪就是個異類。
隻見他慢慢說道：“誠然，做了你們的徒弟會有很多好處，不過在我看來，與其掛著你們的名號在娛樂圈出人頭地，還不如靠自己的才華和實力闖出一番天地。”
這句話很短，卻說得很直白，翻譯過來就是一句話，我不屑做你們的徒弟，依仗你們的名氣。
黃沾和顧嘉輝足足呆懵了三秒鍾，然後他們怒了，“好小子，口氣可真大呀！竟然敢看不起我們！我們到要瞧一瞧日後你怎麽出人頭地，一飛衝天，闖出一番天！”
說完這些，兩人氣呼呼地就往外走，看模樣段子豪真把他們給氣壞了。原本兩人滿心歡喜而來，自以為金口一開對方就會投懷送抱，感激涕零，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吃了閉門羹，被人家給拒絕了，實在是太丟麵子了。
“兩位前輩慢走，不送了。”段子豪無所謂的聳聳肩。
這更讓兩個老家夥氣得吹胡子瞪眼，直覺得這小子太狂太傲了……不過，貌似很有誌氣，也很有性格。
眼看兩個老前輩離開，段子豪這才吐了一口氣。
事實上他是要了牙關才拒絕了這天大的誘~惑，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做了“輝黃二聖”的徒弟，日後無論做出多麽大的成績，就都會被人稱讚是兩個老家夥“教徒有方”，而不是他段子豪“天賦奇才”。
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在段子豪的計劃裏，自己可是要做“大才子”的，而不是“大才子”的徒弟。
不過黃沾和顧嘉輝臨走時候的話反而提醒了段子豪，看起來自己必須要好好地準備一下，搞一首更勁爆的曲子打響名頭，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不過現在嘛，還是做正經事兒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