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危局中的克裏夫公國
厚重挺拔的黑岩山脈，是克裏夫公國南方四郡的天然分界線，山南的灣海郡和水銀郡，同山北的黑岩郡和綠森郡之間，僅僅隻有三道狹窄險峻的峽穀能夠互通相接，而能夠容許大軍通行的，則隻能是最東側的龍山關峽穀。
龍山關的北側是群山懷抱中的黑岩盆地，這個富饒的盆地是克裏夫公國南部最發達的地區，如今一長串的輜重運糧隊，正在由北向南的朝著龍山關挪動，巨大的科多獸喘著粗氣，邁動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山坡上的庫房進行著最後的努力。
比比庫斯法師站在山坡的一側俯視著這支運糧隊，他皺起的眉頭中充滿了憂慮的神情。
“這運糧隊的數字不對啊！秋收不是剛過嗎？我怎麽看著好幾個地方運來的糧食都比約定的要少，難道黑岩郡糧食歉收了？”比比庫斯詢問著身邊的後勤官喬安。
“比比庫斯大人，糧食並沒有歉收，不過由於種糧的人少了，所以今年黑岩郡的糧產量下降了一半，也許過幾天，大公閣下能從中部和北部的郡領中，給我們調撥一些糧食吧！”喬安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怎麽糧食產量居然少了這麽多？若是黑岩郡如此，那中北部的郡領就不用指望了！”比比庫斯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大人，最近這兩年到處都在打仗，征調的民夫太多了，而且而且稅收還在不停的增長……”後勤官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其中的意味卻透了出來。
如今的克裏夫公國說是雪上加霜也不為過，去年的時候，公國北部的三個郡打成了一團亂麻，中部的三個郡有兩個都遭受了亂軍的洗禮。而南方四郡在經曆了蠻族的侵襲之後，更是被暴風王國的雷鳴港貴族吞下去了一半。
國事艱難啊！
比比庫斯知道克裏夫大公正準備下達新一輪的征召令，但是他卻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南部的暴風王國地方武裝，在軍力上雖然沒有克裏夫公國強盛，但那絕對優勢的法係力量，卻把龍山關的守軍牢牢的堵在了山脈北邊。
要不是克裏夫公國的龍山關要塞，建有法師塔和專門的魔法抗性增強係統，也許現在這條南北通衢的要道。也都一並落入了南邊的強盜手中吧！
想到南邊的那些惡鄰，在穀口外建立的幾道防線，比比庫斯法師就感覺到一陣煩悶，除非能給他足夠的空中部隊或者法師團成員。否則就是派來再多的援軍，這邊也隻能徒耗糧餉而已——在這狹窄的穀道裏，展開的兵力最多也就是五六百人的鋒麵，再多的部隊輸送不上去也是白給啊！
惆悵的隨軍法師統領朝著龍山關大營走了過去，他要將心中所想告知亞雷德斯將軍——隨著軍兵的調動。這裏聚集的部隊越來越多，可問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南下！
當比比庫斯走到亞雷德斯將軍的營房之外時，卻看到了兩排守門的衛士，看那嚴肅的樣子。必然是將軍閣下特意召集來的。
“比比庫斯大人，將軍閣下正在接見大公的信使。如果您有什麽事，還請稍待片刻！”侍衛說話雖然客氣。但是行動上卻一點都不含糊，他們緊緊的守著房門，寸步不離。
比比庫斯有些無奈，雖然他在南方軍團算是高層，但卻不是大公閣下的親信，所以碰到這種情況出現，他就隻能多等上一會了。覺得有些無聊的法師閣下，突然想起了侍從副官列文勳爵那邊，應該有些過往的公文，所以他決定先去找點資料看看。
這一次比比庫斯沒有碰到侍衛的阻攔，可是當他推開列文勳爵辦公的房門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拿著酒瓶子灌酒的列文勳爵，此時正一絲不掛的騎在幾個豐滿女郎的身上，而在他的身體兩側，還各有一個用胸口在他身上按摩的‘侍女’。
尋歡作樂的幾個家夥，在看到突然出現的法師大人之後，那原本高聲宣泄的**詞浪語立刻啞然而止，整個房間內充滿的**靡之氣，也在房門打開的瞬間降到了冰點。
在列文的咒罵聲中，幾個女郎晃動著白花花的豐滿身體，在辦公桌上的軍務文件和滿地的酒瓶間尋覓著衣褲，頓時酒瓶的滾動生和女人的驚呼聲，伴隨著一股淡淡的體液氣味湧入了比比庫斯的鼻腔之中。
“哼，這裏是軍營，不是妓院！這些妓女是你從哪裏找來的？”皺著眉頭的法師開口的同時，還釋放了一個清潔術，將那怪異的味道都清除了個幹淨。
“我可沒有嫖妓，這些女人都是山下的農婦，她們隻不過是想要向我借點優秀的種子，改善下低賤的血脈罷了。”列文提起了褲子，仿佛重新恢複了貴族的體麵，他說的理直氣壯。
比比庫斯掃視了幾眼，發現那些婦人的姿容打扮確實非常普通，於是他默許了對方的說辭——這位將軍副官可是亞雷德斯的親信，和他爭執沒有任何的意義。
來這裏辦正事的比比庫斯，在一臉晦氣的找了幾份帶有不明**的公文之後，就迅速的退出了這個充滿**色彩的房間。
等比比庫斯出門之後，列文勳爵一把就將他身邊的女人扯進了懷裏，在使勁揉捏那胸口軟肉的同時，衝著那幾個衣衫不整的婦人說道：“麻煩終於走了，你們再乖乖的陪我樂上一會！放心你們的丈夫明天一早就能安全的回家的！嗯？怎麽都不動？我這個人，是很講道理的，從來都不會勉強別人，隻不過到了明天早上，也許你們的家裏就要辦喪事了！”
列文勳爵恨死了龍山關這個見亡靈的爛地方了——在這個沒有酒店和妓院，沒有貴婦沙龍和夜宴舞會的鄉下。他除了能在這些庸俗的村婦身上發泄了一番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什麽日常的娛樂活動了
勳爵閣下冷冷的看著那幾個動作慢吞吞女人，他覺得等一下是該去勞工營那邊，找些新的樂子和花樣來發泄一番了。
而在另一邊。比比庫斯法師終於見到了南方四郡的軍事主官，亞雷德斯子爵閣下——在那筆挺的將軍服胸口位置上，正別著一枚閃著銀光的子爵勳章，其上的黑紋綬帶，表明了他的封地就在黑岩郡之內。
“亞雷德斯子爵閣下！”進門之後，比比庫斯就朝著自己的主官行了一個貴族禮。
“嗬嗬，大公閣下剛剛給我晉升了子爵爵位，封地就在龍山關隘口這裏！”亞雷德斯剛剛獲得爵位封賞。他的心情自然十分愉悅。
“子爵閣下，我想要和你說我們現在的糧食儲備……”比比庫斯剛開了個頭，就看到亞雷德斯舉起了手，示意他先停一下。
“軍糧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們的儲備絕對撐不到明年夏收，而且，大公閣下剛剛下達了新一輪的動員令，凡是年紀在2040歲的青壯男性，都要無條件的加入公國的軍隊！”亞雷德斯拋出了雷霆一般的消息。
“什麽？如此的動員令等青壯勞力都加入了軍隊。那誰種糧食啊？我們克裏夫公國這裏可是北地，一年兩熟都是靠著魔焰地脈的效果才能保有的，產量原本就隻有南方的八成，現在如此的折騰。豈不是要自斷後路，難道明年大公閣下要去搶糧食來吃嗎？”比比庫斯以往的從容不迫完全消失了。向來謹慎的他猛然上前了兩步，看那架勢好像是要吵架似的。
“大公閣下已經有了全麵的計劃。我們不需要擔心明年的糧食，探子已經回報，在南邊那夥強盜的家裏，有足夠的糧食儲備，隻要我們殺過龍山關收複失地，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亞雷德斯的信心滿滿，仿佛他已經攻入了灣海城和雷鳴港，將無數的糧食和鹹魚搬回了克裏夫公國一般。
“這這太不現實了吧，如果我們能殺過去的話，不是早就過去了！”比比庫斯根本接受不了，瀕臨發瘋邊緣的大公閣下製定的所謂計劃。
“下個月克裏夫公國的黃羽獅鷲騎士團就會從北邊返回，而且大公閣下會想出辦法，攻入南方強盜的腹心之地的！我們這邊要做的，就是先奪回製空權，並等待恰當的時機，到時候隻要帶著大軍殺進水銀郡收複失地就行了！”亞雷德斯給隨軍法師統領透露了一些最新的軍報。
“三千編製的黃羽獅鷲騎士團嗎？有了這些空騎兵，那我就放心了。”比比庫斯聽到如此的消息，終於恢複了冷靜。
克裏夫大公的手中，除了兩座五級的龍神要塞之外，還有額外的六個標準產量的獅鷲巢穴，每年能提供兩千編製的黃羽煉金獅鷲。
“黃羽獅鷲騎士團如今隻有兩千人啦，和北邊的那兩位侯爵作戰，大公閣下的損失也是不小的恩，你別擔心，現在我們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如今隻要攻陷了最後兩座四級的龍神要塞，克裏夫公國就能結束內戰了！等到了那個時候，隻要大公閣下一聲令下，集結公國全境的煉金戰士，那南邊暴風王國的邊地貴族，還不是想怎麽虐就怎麽虐！”亞雷德斯子爵說道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不是內戰，我們克裏夫公國又怎麽會被暴風王國的地方武裝擊退！好在這難熬的日子就要結束了，希望大公閣下能順利完成他的布置，讓我們克裏夫人早日光複南方的領地。”比比庫斯輕聲歎道，窮兵黷武的政策就是賭博，一旦失敗的話，克裏夫公國就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在克裏夫大公羅約爾閣下製定的攻擊計劃裏，瑟爾蘭港的海軍部隊才是主力！
克裏夫公國原本擁有九艘五桅戰艦和四十艘三桅戰艦，可惜由於內戰的緣故，如今掌控在羅約爾手中的五桅戰艦就隻剩下了五艘，而三桅戰艦更是減少到了二十艘的窘境。
因為要封鎖北地叛軍的關係。羅約爾調集到瑟爾蘭港的海軍，隻有三艘五桅戰艦和十二艘三桅戰艦，不過此時的瑟爾蘭港裏，還在不斷的集結著其它類型的運輸船隻。
站在瑟爾蘭港碼頭。就能看見停泊的數百艘近海運輸船和幾十條遠洋三桅貨船——如此龐大的船隊集結情況，就是傻子也能知道克裏夫大公準備玩出一場登陸作戰了。
瑟爾蘭港的總督府會客室內，港督科文約爾和幾個客人圍坐在圓桌旁激烈的爭辯著。
“福爾隆將軍，我們的海軍是戰無不勝的，南方強盜的那些小船根本就不是強大五桅戰艦的對手，我們要直搗黃龍，一舉拆掉雷鳴港！”海軍的激進派盧瑟福少將大聲的說道。
“對，我支持盧瑟福少將的想法。既然大公閣下給我們調撥了這麽多的戰艦，那直接攻入雷鳴港，占據那些強盜的老家，才符合我們克裏夫人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傳統！”黑暗術士卡爾文是盧瑟福少將的搭檔，兩個人同屬於一艘五桅戰艦。
“莉絲維拉中將怎麽看？”
科文約爾詢問著一直沉默的海軍中將，如今海軍的分歧很嚴重：福爾隆上將準備按部就班的平推南方強盜的沿海領地；而盧瑟福少將則旗幟鮮明的要求直擊雷鳴港，將那些入侵者的老窩連根拔起。
“如果大公閣下沒有明確的命令，那我讚同福爾隆將軍閣下的意見。雖然它比較保守，但勝在穩妥！你們想想，我們真的有必要深入到雷鳴港嗎？那邊畢竟是暴風王國的領土，萬一真的激怒了對麵的貴族。克裏夫公國就是傾盡全力，也敵不過暴風王國海軍分艦隊的。”莉絲維拉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貴族的教養和優雅的舉止，讓她的身上充滿了淑女氣質。
“大家不要忘記。那些南方強盜的背後是一個強盛的王國！暴風王國連年都在和紫獸人帝國開戰，要是我們挑起了全麵戰爭，以他們的勢力可不是現在的克裏夫公國能夠抗衡的，所以我認為莉絲維拉閣下的顧忌，是值得大家深思的。”蘇珊娜法師麵容很冷，這位女士就像一塊堅冰，仿佛能凍結周邊的一切，那理智的話語中也仿佛充滿了冰霜氣息。
第三條五桅戰艦的指揮層，幾乎給海軍的攻擊計劃定下了調子。
科文約爾剛要開口說些什麽，會客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喬爾子爵和他的跟班科博克艦長走了進來，在子爵閣下的手中，還拿著一封標記有蘭花和利劍徽記的書信。
羅約爾大公的信箋？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喬爾子爵的手中。
“各位，我剛剛接到了信使帶來的密令！大公閣下已經頒布了次高級的全國動員令，他要我們務必克服一切困難，在今冬到來以前，攻下雷鳴港，並奪取雷鳴港以北所有的領地！”
喬爾子爵不疾不徐的話語，卻起到了如同驚雷一般效果，會客室裏的人都以為耳朵出了問題，否則他們應該不會聽到如此荒謬的命令才對。
“喬爾子爵，能把大公閣下的信箋給我看看嘛？”海軍上將福爾隆站了起來，這位精神矍鑠的老人死死的盯著喬爾子爵的眼睛，仿佛想要從中看出什麽秘密一般。
可惜的是喬爾子爵的雙眼中古井無波，根本沒有透露出任何訊息。
子爵閣下衝著跟班科博克點了點頭，然後那個大肉球就將羅約爾大公的信箋捧了起來，並用類似‘滾動’的姿態走到了海軍上將的麵前，把那飄逸著香氣的信箋呈了上去。
也不能怪科博克如此的狗腿，這家夥上次把座艦利劍號丟了的時候，就是喬爾子爵伸出援手，救了他的小命，而在回到瑟爾蘭港之後，那位喬爾大人更是幫他開罪，所以事後港督大人不但沒有責罰他，還授予了他戰鬥英雄的身份和長槍號的新任艦長職務！
至於那位逃出萊丁包圍圈的長槍號原艦長，僅僅是因為靠山不夠硬的關係，就非常不幸的成了避敵不戰的典型，他在承擔了所有戰敗的責任後，又被瑟爾蘭港的貴族議會丟進了港督府地下的牢房裏進行‘懺悔’！
福爾隆看到科博克那副沒骨氣的樣子，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他伸手接過大公閣下的信箋，在閱讀之後一臉無奈的將它放到了身前的圓桌上。
“既然大公閣下已經發布了動員令，那我們身為軍人，就必須執行命令！”老人雖然對這命令有所質疑。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所以福爾隆毫不遲疑的接受了信箋內的計劃。
“大公閣下怎麽會發布這麽高級別的動員令，如果男人全都去打仗了，那農業生產誰來照顧，光憑女人的話，明年的糧食肯定是不夠吃的！”莉絲維拉關注的焦點顯然在民生和後勤上——恩法斯世界的農耕水平強弱不一，在克裏夫公國這個農夫基本沒有鐵器工具的地方，失去了壯勞力的鄉村。顯然不具備豐產農作物的條件。
“如此的命令才能彰顯我們克裏夫公國的榮耀武勳，果然還是大公閣下最為英明！莉絲維拉閣下，糧食不夠吃的話，我們可以去雷鳴港搶些啊。聽說那邊的鹹魚已經多到用來施舍蜥蜴人的地步了，打那邊的話，糧食問題我們可不需要擔心！”盧瑟福一臉的興奮，暴風王國的那些邊地貴族好像內政辦的不錯，隻要能殺入敵人的腹地。什麽戰備物資都能找的到！
“大公閣下的命令，就是克裏夫公國的意誌！我們隻要齊心協力，就一定能戰勝敵人，隻要能奪取到足夠的物資。就能保證大公閣下徹底的剿滅北部的叛徒，為了公國。諸君共勉吧！”瑟爾蘭港的港督科文約爾渲染著會客室的氣氛。
“沒錯，隻要我們打下雷鳴港。克裏夫公國就能挺過今年的艱辛，等到了明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喬爾子爵在一旁也跟著鼓舞著士氣，可實際上，他的內心裏卻充滿了焦慮，因為大公閣下給他的另一封密信裏，講述了如今公國的局勢——
克裏夫大公可不是傻子，他當然不會隨隨便便的就賭上國運，下達如此瘋狂的全麵征召令，但是公國的局勢卻容不得他半點遲疑，這個時候仁慈就等同於死亡！
驟然獲得力量的羅約爾大公，與克裏夫公國北部的兩個反叛侯爵，早已結下了不死不休的血仇，如今的反叛者雖然被打的縮在了龍神要塞裏不敢冒頭，但是兵力有限的克裏夫大公爵，卻沒法在短期內攻陷那些防禦體係健全的城堡，僵持的局勢已成定局。
可是就在這關鍵時刻，被內戰耗盡了資源和兵力的克裏夫公國內部，卻出現了零星的惡魔和魔鬼殺戮者組成的小股部隊，這些異位麵的外來者，把這個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公國，變得更是雪上加霜，在後勤和財政的壓力下，捉襟見肘的大公閣下，隻能鋌而走險，想出劫掠雷鳴港的辦法，來暫時維係國家的統治，並使其避免陷入全麵崩潰的亂局。
在克裏夫大公的眼裏，隻要能頂過今年，等他徹底的平叛了亂軍，那他就有足夠的兵力整飭境內的治安，恢複國內的生產生活，並最終盤活整個公國的境況。
至於這次大舉出兵的舉動，會不會激怒暴風王國，已經不是羅約爾現在需要顧慮的東西了——除非搶劫成功，公國得以存續，否則他根本不存在什麽後續的問題需要考慮。
喬爾子爵帶來的明確指令，讓科文約爾府邸會客室裏的爭論降下了帷幕。
三位高級海軍將領，立刻返回艦隊籌劃攻襲雷鳴港的軍事部署；而瑟爾蘭港的港督閣下，則是在盤算著早已幹癟的錢袋子，並叫來了主管糧倉的後勤官，詢問著秋收的情況；至於喬爾子爵，則在忙著招待陸續趕來瑟爾蘭港的陸軍軍官，並向他們傳達大公閣下的具體擴軍計劃，以便這些人去附近的村落中征召士兵和打理輜重的勞工。
唯一閑著的，就是那位不起眼的奴隸販子，外加長槍號艦長的科博克閣下了，這家夥當晚就附庸風雅的跑了一趟港口新開業的魔法藝術品商店，為親愛的妹妹買了一份產自雷鳴港的魔能珍珠美白粉。
當然，在這期間，科博克還用大公閣下的命令條文，向店內的活計換取了一份鎮壓肉體與靈魂苦痛的特殊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