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化想不到唐朝會打他,閃之不及,登時被打得鼻血直流。唐朝第二拳去時,對方居然閃開。

柳倩倩叫道:“居然是個會家子。”說話間,雙掌打向他的背門,那叫化急忙閃過。卻是唐朝已不要命一般樸過來,竟被他抱住,這一下,那叫化便慘了。唐朝騎到他身上,盡力氣拳頭便如下雨一般,也不知打了多少拳。叫道:“會武功的就打多幾拳,會武功的人耐打!”說話間,少說打了百十拳。饒得那叫化身手不弱,卻到了此時,也打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連忙叫道:“你為什麽打我?我是向你討錢,又不是搶錢!”

唐朝大怒。叫道:“還說!”三拳就麵門打去,打得鼻血鼻涕一齊來,門牙折了四枚。仍是不肯停手。

那叫化又叫道:“我是丐幫弟子!”

唐朝叫道:“我管你是什麽弟子!你是少林弟子我老人家也照打!”

唐朝又一**打,連肋骨也打斷了二根。直到確定對方站不起來。這才拍拍手起來。未了,又踢了一腳。

唐朝打完了後才發覺周圍全是人,少說也有上百人圍著。

也是的。這樣的人這樣的事一百年也碰不到一個。先是在酒樓敲竹竿敲了七百兩白銀。轉眼給了一個賣身葬夫的婦人二百兩,給一個老叫化五十兩。現在二話不說又把一個年輕叫化打得快死!這樣的人這樣的事,你見過多少?

唐朝站起來居然還陲陲背,好像他才是被人打的。說道:“好久不打人。打人真他奶奶的累!

此刻的唐朝,好像覺得自己的傷也不痛了似的!又道:“俺老人家的痛終於到了別人身上了!”

周圍的人聽他一說,哄然大笑。”

那叫化叫道:“你為什麽打我?”他雖盡力氣叫,卻沒開始時二成聲音大了。

唐朝大怒。叫道:“累就累了!再打!”如是又一輪拳腳!打完之後,站起來說道:“怎麽打你也不聰明!這麽打你還不明白?”

那叫化叫道:“明白什麽?你打人總得有個理由!有理由打死我也不說!”

唐朝說道:“你看你!三十幾歲,正值青壯年華。生得牛大馬高!好學不學,居然來學懶!學來做叫化。沿街討飯!他奶奶的,你以為你也像那個老頭一般?沒力氣幹活?”

聽唐朝一說,周圍的人都“唏”的一聲。

那叫化說道:“我是丐幫弟子……”

卻是還未說完,唐朝拳頭又到,又打了好幾拳。叫道:“我管你什麽幫的?他奶奶的,青壯年華!居然好吃懶做到這地步?你不嫌丟臉,就沒想到你的父母是不是丟臉。有沒有想到你的妻兒是不是倍兒有麵子?別人都說,某某人兒子,生得牛大馬高,三十幾歲,居然去討飯!你打柴來賣餓死你了麽?我最討厭男人當叫化,女人做娼妓!什麽人呢?你他奶奶的還要臉嗎?你的

祖宗地下很高興是不是?”他愈說愈氣,又想跳過去暴打一頓!

這時,一個五十左右婦人急忙走出來,攔住唐朝:“少爺!你莫打了。你再打就真的把他打死了”

唐朝忙問道:“他是你兒子麽?”

“我也不認識他!”婦人說完,伸手扶起他。說道:“唉一年輕人,這位少爺打你雖是他的不對。但他說得沒錯!你看你,正是有氣有力的時候,什麽也不做,去討飯?我不知你父母是怎樣想的,要你是我兒子,現在我一頭就撞死在這裏!”

那叫化望了望眾人,見到都是一臉鄙夷,恨不得挖個地洞一頭鑽進去!

本來這叫化在江湖上頂頂有名,人稱臥草神龍。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實是不可多見的英雄人物,隻三十三歲已做到丐幫六袋長老,非他老人家武功好,實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江湖好漢豎起大拇指。今天他在酒樓見唐朝在理直氣壯的敲竹竿,本想教訓他一頓,卻是他行俠江湖多年未曾做錯一件事,凡事三思而行,想跟蹤唐朝一般時間看看,若是專門敲竹竿為生,非但這七百兩銀子分文不少地吐出來,還要教訓教訓他。誰知見他給二百兩銀子給賣身葬夫的婦人,又給五十兩給一個年老的叫化。心裏不由暗暗點頭,心想去敲奸商的竹竿去救濟這種的人,做得雖不好看,卻是任何俠儀也比不上。本想自己去試試他,從此天南地北。江湖上多了這麽一個青春俠少,難道不值得大浮三杯?卻萬萬沒想到,自己被人暴打一頓不算,還恨不得要挖個地洞鑽進去!

以至後來他的朋友問他為什麽離開丐幫。他才說道:“我被唐朝暴打一頓,雖斷了二根肋骨,可一點也不恨他。最令我無法忍受的是眾人鄙夷的眼光。特別是那位大嬸扶起我時說的那句話!”

“什麽話?”

“我雖不知你父母是怎樣想的,可你要是我兒子,我一頭就撞死在這裏!”

……

唐朝又玩了二日,口袋隻有百餘兩銀子。

柳倩倩口中不說,心裏卻想:“他一年要用多少錢?”想自己要是這樣花費,不知到那裏找銀子!

唐朝玩了二日就玩得厭了。就租了一輛馬車,說到中原去看雪。一路向北,到了傷勢全好,又嫌坐著馬車不好玩,買了兩匹馬,一路奔馳,倒也有豪情盡發的感慨!

到了英德,聽說本地有一個姓林的老頭打兵器十分出名,便為柳倩倩打了一把長四尺五寸五分的長劍,連鞘帶柄剛剛好五尺。又買了一對十分飄亮的耳環給她。到了此時,唐朝身銅板也沒一塊了!好在柳倩倩還有一百兩銀子,否則吃飯也成問題!

這日到了湖南的地麵。雖說二月底了,天氣仍冷得出奇。

唐朝歎道:“看來,這地方雖冷,但要等到下雪,怕是要等到年底了!”

柳倩倩說道:“日子很快的。一眨眼就到年

底了!”

唐朝笑道:“誰說的?我等到胡子也快白了,才不到三月!”

柳倩倩見他嘴唇上立著七八根黑呼呼的胡子,笑得彎了腰!

唐朝不知她笑什的!問道:“你笑什麽?”

“我笑你長著幾根胡子,像隻貓的胡子!”

唐朝大怒。叱道:“放你的屁!什麽像隻貓的胡子?我老人家這胡子是老虎須!你懂嗎?老虎須!長那麽大人怎麽不會說話呢?”

柳倩倩和他相處久了,知道這號人死不認輸。隻好笑而不答!

唐朝見她不答,頓時沒了興趣。忽然想起穿簾金燕金燕然來。便說道:“那個小丫頭說不定現在過得十分快活!一定不知道俺老人家身上一文錢也沒有!得靠女人吃飯!真他奶奶的沒趣!”又是感歎一翻金燕然的好處。

柳倩倩並不知道他與金燕然相識還沒自己與他相識久。還以為倆人是多年的朋友。問道:“你和她相識多久了?”

唐朝隨口答道:“也沒多久,不過十五六年!”說完才發覺牛皮吹得太大了。幸好金燕然不在這裏。牛皮吹得多大,暫時也穿不了。怕她再問別的,自己答不上來。便改口說道:“對了!快到中午,我們吃飯去!你看前麵路傍就有飯店!”

倆人一路來,見到這種飯店實在太多了。一見就知錯不了。走近一看,果然是。連忙揀個背風的位置坐下。吩咐店家要酒菜。店家應了一聲。溫酒很快就上來,菜還要等一會兒。

唐朝本來不會喝酒的。自從那次吹牛說自己把貴州矛台當水喝後,便有一種嚐試的心理。誰知一嚐竟然上癮了。以至這麽久以來,從未少酒一件;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喝得頭重腳輕。菜還未上來,唐朝已喝下一斤的燒刀子!

正當唐朝喝得興高采烈之際。走進來一個軍官打扮的漢子,隻見他有四十左右,虎背熊腰,二道重眉,滿臉胡須,寬嘴大耳,鼻若懸膽,樣子十分威武,配上一把軍刀,令人不敢正視!

他一進來,就大呼小叫,店裏的夥計慢了少許,就挨了二記耳光。

唐朝十分恨這種人。見了不覺大怒,連牙也痛了。卻不像以前那般指桑罵槐。低頭對柳倩倩說道:“你做過強盜麽?”

柳倩倩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隻有老老實實地說道:“沒有!你做過麽?”

“我也沒有!”

柳倩倩忍不住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唐朝指了指那軍官。道:“等會兒,我們打劫他!正巧我老人家一文錢也沒有,正想找個地方打他一票!”

柳倩倩嚇了一跳。說道:“你找死?你敢打劫他?他是公門中人!”

唐朝笑道:“天下還有俺老人家不敢打劫的人麽?切!他算什麽東西?我還未見過這樣的軍官。你說,打劫軍官難道不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