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幽靈到底在為誰做事，邁克從來不知道，但是他隻知道幽靈這個人似乎沒有國界和國籍的概念。他從幽靈手裏可以得到R國的情報，也可以得到Z國的情報，當然，作為回報，邁克也會向幽靈提供一些對M國不會傷筋動骨但是也不會讓幽靈覺得沒有價值的東西，這些都是行業內的潛規則，畢竟現在不是戰爭時期，大家相互交換的還是以商業情報為多一點兒，關於軍事的？一般來說，交換的都是一兩年之後就會展現在世界上的軍備情報，最多三年。
不要覺得這種提前一兩年獲取軍備情報的做法似乎有點雞肋，是的，對於M國來說提前一兩年知道別的國家軍備科技發展並算不上什麽有用的事兒，但是對於那些發展中的國家來說，這就很重要了。尤其是Z國，Z國迫切的需要更高科技的軍備進行自我保衛，至於說那些政客吹噓的威脅論？哦，情報局沒人認為Z國有威脅，所謂的威脅論不過是那些該死的軍火商想讓政府多買點兒他們的商品而鼓吹的東西罷了。
動動大腦就知道了，如果Z國真的有威脅的話，那麽它也不會威脅M國什麽。難道讓Z國人跨過太平洋到M國打仗嗎？M國不會幹這種越過太平洋打Z國這種傻事，那麽Z國也不會幹，如果說跨過太平洋跑到M國來打工的話，這才是M國最擔心的事情。
如果說Z國威脅論成立的話，也許Z國最可怕的武器並不是它的士兵和軍隊，而是它的打工和移民潮。Z國人口太多了，有人曾經開玩笑的說，其實Z國沒有必要害怕任何國家，因為一旦Z國對某國不滿的話，不用開戰，隻需要向某國直接輸入一個億的勞工就可以讓某國很快陷入動亂了，Z國人可能是世界上最廉價的勞動力，而且也是幹活兒最認真最賣力的勞動力，他們會搶了本土工人的飯碗的。
M國人從來不懼怕戰爭，是的，最少邁克一直都認為M國人是不懼怕戰爭的，因為這個國家就是從戰爭中站起來，在戰爭中發展，在戰爭中壯大，最後在戰爭中屹立在世界的頂端。戰爭隻可能給M國帶來更多的利益，更多的就業機會，更多的。。。。。。好吧，邁克也承認這個星球上的大多數國家對M國不滿，但是他們能怎樣呢？拳頭大就是真理，這是世界的遊戲規則，誰也不能改變不是嗎？
但是邁克擔心幽靈，M國不懼怕戰爭，但是對這種來去無蹤，神出鬼沒搞破壞的家夥很頭疼，因為他會引起民眾恐慌情緒，引發民眾對政府的信任危機，說的再嚴重一點兒，幽靈這種人會引發經濟崩潰都不是沒可能的。所以邁克寧願得罪黑手黨也不願意得罪幽靈，不過好在幽靈這個人念舊，願意幫助他拖延時間，否則的話，邁克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讓這個討厭的R國人這麽悠哉的過日子。
科索沃的時候，邁克可是見過幽靈的能耐，一天之內刺殺了反政府軍的領導人，平息了戰爭。當然，這次行動M國也是出了大價錢的，幽靈也沒少賺錢。而邁克願意幫助幽靈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雖然看在錢的麵子上幽靈和他搭檔了一次，但是這次搭檔卻救了他一命，沒有幽靈，邁克現在應該在惠靈頓的公墓裏麵睡覺。
M國情報局不止一次的想招攬幽靈為M國服務，甚至給他辦了綠卡，還給了他一個FBI的身份，但是幽靈該拿的拿了，不該拿的也拿了，就是聽調不聽宣。怎麽說呢？邁克覺得幽靈是一個很獨特的東方人，他有著東方人的神秘和西方人的那種隨心所欲的自由之心，總是遊離在規則之外，但是有很多時候還不能不用他，讓情報局的頭頭們既愛又恨還無可奈何。
幽靈現在在做什麽呢？邁克看著顯示器走神了。
“我說穆楊，我們這樣慢吞吞的走，真的不會耽誤事嗎？”看到穆楊停車準備睡覺，陳陽有點無奈的說道。畢竟他執行任務都是風風火火的，而從離開Z國到現在已經過了快一周的事件了，別說執行任務了，連目的地都沒有影子。這讓他有點兒心急，畢竟那份情報每耽誤一分鍾就有可能早被M國知道一分鍾，那麽M國人就多了一分鍾去研究，這對Z國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不用緊張好嗎？他不會那麽早交出情報的，如果他交出情報了，我在M國的朋友會通知我的。再說了，總不能讓我一直開車吧？疲勞駕駛是車禍的主要原因，我總要休息的。”穆楊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
“你的M國朋友？他權力很大麽？這種事情他都能知道？”陳陽越來越看不清穆楊了，他居然有M國朋友，而且聽起來權利還不小，那麽穆楊到底什麽身份呢？要知道Z國軍隊裏麵，有外國家屬都不能進入核心單位，而影子部隊可算是核心中的核心，穆楊居然認識M國高管人員，那他是怎麽進到影子的？沒人查這件事麽？
“我要告訴你他是FBI的高級探員你信嗎？”穆楊笑道。
“別開玩笑了，FBI的高級探員？你幹嘛不說你和克林頓是鐵哥們兒？”徐風笑道。
“也許我和**是鐵哥們兒也難說。”穆楊聳聳肩岔開話題：“如果你們要趕時間的話，我們就換著開車好了，我需要休息。”
“好吧，我來換你，咱們輪換著開車，順著這條高速公路一直走嗎？”陳陽和穆楊換了位置，握住方向盤，看了看GPS地圖說道。
“我已經設定好了，到了該拐彎的時候電腦會提醒你的。對了，到了城市就換我開車，省的你們搞不清楚M國的交通法規又被警察開罰單，我不能總是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去麻煩我的朋友們。還有，無論發生什麽事，和我們無關的永遠不要管，最好連看都不要看，哪怕是發生警匪公路槍戰，反正我們的車防彈，我們沒必要去摻和。”說完，穆楊伸伸懶腰，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閉上眼睛。
“嗯。。。。。。我有個問題，穆楊。”陳陽開車前想了想，轉頭問道。
“嗯？說唄，我們之間沒什麽不能說的。”穆楊閉著眼睛回答。
“你真的認識FBI的高級探員？”陳陽很認真的看著穆楊。
“你認為呢？”穆楊忽的睜開眼睛，很認真的看了陳陽一眼，然後閉著眼睛說道：“有些時候，你最好相信自己的直覺。”
“如果我說我相信你說的呢？”陳陽笑道，徐峰在後座上把手輕輕的伸向腰間。
“那就相信好了。”穆楊閉著眼睛回答。
“如果我不信你認識呢？”陳陽又問。
“那你就不要相信啊。”穆楊還是閉著眼睛回答。
“好吧，那我不相信。如果你是間諜，那麽你一定在說謊；如果你不是間諜，那麽你一定在和我開玩笑。沒有間諜會告訴別人，我是間諜。”陳陽一邊說一邊發動了汽車，徐峰也順著汽車啟動的震**調整了姿勢，掩蓋了剛才的動作。
“也許吧，最少我知道007經常對別人說：我叫邦德，詹姆斯，邦德。”穆楊閉著眼睛笑道，然後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過了一會兒就沉沉的睡著了。
“他是間諜嗎？老大？”看到穆楊真的睡著了，徐峰小聲的問道。
“我不知道，就像他說的那樣，也許他是，也許他不是，但是不管他是還是不是，現在他在幫我們做事。下次你不要那麽衝動，你想掏槍的時候，他的眉毛動了一下，我敢說你如果掏槍，他的速度會比你更快，我見過他的拔槍速度，我追不上他。”陳陽也低聲的回答。
徐峰點點頭，然後靠著椅背閉上眼睛養神，等陳陽累了接他的班。
“幽靈，你到底是誰？穆楊是你真正的名字嗎？你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陳陽一邊開車一邊想這個問題，似乎穆楊變得很陌生，在影子裏麵的那個不太喜歡說話不太喜歡惹人注意的穆楊消失了，現在是一個很張揚很自傲的穆楊，隻是，一如既往的狡猾沒有變。